“小竹。”他埋入凌竹的发里,轻声的唤着她。
“我先帮你止血,你别乱动。”凌竹托起他的下巴,用面纸拭净他的伤口,边问:“你怎么会弄成这样?”
“我发了一会儿呆,醒来时人已经撞上电线杆……嗤……好痛!”翼扬皱了下眉心。
凌竹连忙踮起脚尖朝他的伤口吹气,口里喃念着:“不痛、不痛。”
“小竹。”翼扬拥住她,享受她难得的温柔。
凌竹伸出双手要推开他,但是当她的手贴着他的胸口时,瞬即感觉到他的心跳及体温,不自禁地松了手靠向他。
翼扬见她没抗拒,于是他进一步的将脸凑近她,她错愕了一下,唇立刻被翼扬攻占。
凌竹想抽身,却被翼扬紧紧地拥住,一不小心,翼扬灵活的舌已深入她的口中,她迟钝地回应着,竟还咬到他的舌头。
“你……又弄伤我了……”翼扬含糊地说,感到他的舌头已透出血腥味,但是他仍舍不得停止吻她。
凌竹生涩地任他吻着,直到两人胸中的空气快用尽时,翼扬才肯结束这得来不易的亲吻。
“呼——你的技术好差。”翼扬吐吐受伤的舌头。
凌竹生气地推开他。“我是个男人,当然不会跟男人接吻!”
说罢,转身要走,立即被翼扬搂回怀中。
“别再说你是个男人这种话了,OK?”翼扬抬头仰望夜空,说:“东台大学的观星草坪是个不错的约会地点,我们去那里躺着数星星。”翼扬不管凌竹答应与否,一个劲地拉着她走进林幽曲径,前往观星草坪。
小凤一下了课后,急忙的奔出教室,赶着回家看九点半的连续剧。
“这个教授真会拖,拖到九点二十分才下课!”小凤边看表边抱怨着。
来不及了,抄捷径吧!小凤走离大道,钻入小小的月亮路。月亮路以沿途都是晕黄色的圆形路灯而命名,虽然地处荒僻,却是东台大学七大夜景之一。
“奇怪了,月亮路的灯怎么坏了那么多盏?学校这么穷吗?也不派人来修一修。”小凤发现月亮路一点都不亮,连个人影也没有。
她一个人走着,愈走愈不安,觉得身后有脚步声。
不会是东台之狼吧!小凤心里大叫不妙,背后好像有人在跟踪自己,于是她开始跑起来。快跑到月亮路的尽头时,突然有人抓住她的肩耪,她牙关一咬,反扣住那个人的手臂,腰一顶,使出一记过肩摔。
“你就是东台之狼!哈哈哈!今天算你倒霉,碰上我这个‘辣凤子’,给你好看!”小凤朝地上趴着的少年猛踹了几脚。
“哎约!你们两个还不给我死出来,你老子我快被踹死啦!”地上的少年边呻吟边嚷着。
什么!还有同伙?这下糟了!
草丛里跳出两名少年,他们小心翼翼地逼近小凤,生怕被她踹到。
“你们……你们不要过来喔!我会柔道、空手道、太极拳……”小凤勉强装出老神在在的样子。
他们听了,心有顾忌地倒退了几步。
“知道利害吧!你们这群狼,还不乖乖的束手就擒!”小凤边放狠话边往后退。
“你们别被她唬了,她双脚在发抖,快上啊!”三人之中有人看出破绽,立即大喊。
跑呀!小凤见状,拔腿就冲,边冲刺边大叫:“救命哪!”
正在附近的观星草坪上赏夜景的凌竹和翼扬同时从草地上坐直身子,并仔细听着——
“有人在呼救!”
“我过去看看,你留在这。”翼扬叮咛着。
凌竹不理会他的话,紧跟着翼扬一探究竟。
“展二哥、帅医生!”一看到救星,小凤喜出望外地叫着,并指向林子说:“东、东台之狼……集团……”
尾随在后的三名少年遥远看见凌竹,赶紧掉头往回跑。翼扬和凌竹追了过去,小凤则跟在后头想看热闹。
“喂!跑慢一点,我跟不上啦!”小凤气喘如牛地说。
等她一到现场,那三个人已经被他俩打倒在地。
“是你们?”
翼扬认出他们,而凌竹因为树敌太多,早就忘了他们的长相。
“他们撞坏过你的车,你忘了吗?”
凌竹定睛一看,立刻又踹了他们几脚。
“呸!敢惹我,栽在我手上了吧!”小凤趁机报仇,每人补了一脚过过干瘾。
待他们一人押着一个少年离开后,暗处里突然走出另一个男人,他目光不移的盯住凌竹的背影,像确认了什么似的,口中喃喃自语:“凌竹,你这个贱女人。”
“她的手要不要紧?”凌竹右臂上的刀伤,是刚刚打斗时被其中一名不良少年割伤的。翼扬边紧张地问着替她缝合伤口的医生,边安抚凌竹因忍痛而扭曲的脸。
“好了。”医生收起缝针和肉线,接着说:“伤口不深,两个礼拜后就可以沾水了。下星期记得来折线。”
“他呢?”凌竹看向翼扬额头上的伤。
“都没事啦!”医生保证着。
走出诊所时,小凤一直瞪着他俩看,总觉得翼扬对凌竹的态度很怪异,好像是男人在呵护女人。
“展二哥,你有同性恋啊,不然怎么对帅医生又搂又抱的,看起来很恶心耶。”小凤拍开翼扬环在凌竹腰上的手。
“我搂我女朋友不行啊!”翼扬又把手放回原位。
“女朋友?你是一号啊!”小凤推开翼扬后,回头勾着凌竹的手说:“帅医生,咱们别理这个同性恋。”
凌竹面对小凤的误会,不知从何解释起。
“孙小凤,你耳朵清干净听清楚,凌竹是个女人,她是个货真价实的女人,是我的女朋友!”翼扬大声说着。
小凤不敢置信地看向凌竹,见她没反驳,心里一惊,突地伸手摸向她的胸部,竟然真的摸到软绵绵的女人性征,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发怔。
“小凤,我……”
凌竹蹲下身想说明,小凤却甩了凌竹一巴掌。
“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她推开凌竹,匆匆跑走了。
翼扬扶起凌竹,轻抚着她被小凤打红的脸颊说:“你别担心她,她适应能力很强的。”
“你又揍了阿甘,是不是?”凌竹坐在翼扬身后,让翼扬骑着她的新车载她。
“抱歉,把你的机车撞坏了。”翼扬岔开话题。
凌竹仍问:“你是不是又揍他了?”
“那个书呆子跑去跟你告状啦!”亏他还一度以为他是个好人!翼扬边想边后悔,后悔没多赏他几下。
“有护士看到你打他,跑来跟我说的。你为什么又打他?他又没惹你。”凌竹不喜欢翼扬对她朋友的鲁莽。
“别谈他,谈谈我们俩。这阵子你有想过我吗?”
“没有!”凌竹嘴硬地否认。
“唉……你可真会打击我的信心。”翼扬知道问她她是绝不会说出真心话。
“我要是女人的话,绝不会看上你这花花公子!”
翼扬听到她这句抱怨时,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笑什么?我没说错啊,你本来就很花了。”
“你在吃醋。”
“没有!”
“你有,我已经闻到酸酸的醋味了。”
“没有、没有、没有……”凌竹重重地捶打他的背,矢口否认。
翼扬不再跟她强辩,一个劲地笑着。
到了展家门口时,翼扬将车手把让凌竹扶着,自己慢慢跨下车。
当凌竹正准备离开时,翼扬突然自她背后抱住她,舍不得她离开。他的头抵着凌竹的脖子,让凌竹温热馨香的气息传到他身上。
“抱够了没?”凌竹微颤着,依稀能感受到翼扬的渴望。“你、你的手在做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