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睡了多久,她感觉到那双已然熟悉的大手又开始摇晃她。
“不要……我好累……”她痛苦的低喃,螓首难受的翻转着。
“起来。”经过短时间的休息,司徒隼鹰洗尽身上欢爱的气息,刚冷地唤着床上陷入沉睡的女人。
魏芙蕖摇摇晃晃的坐起身子,蓬松的黑发托着她水颜,染着桃红的双颊尽是疲累的惺忪,深蓝色的丝被滑落至她的腰部,露出姣好的胴体,她浑然未觉。
“什么?”她揉着惺忪的双眼,只觉脑袋一片空白。
该死!居高临下的望着她,司徒隼鹰只觉得刚平覆的欲望又厚动起来。
她看起来诱人极了,一举一动都揉合着性感与娇憨。
他粗鲁地将一套全新的女性衣物甩到她身上,“穿上衣服,我让人送你回去。”
她眨了眨迷蒙的水眸,仍是怔然地看着他。他说了什么?她可以回去了吗?
司徒隼鹰带着难以理解的怒气,故意粗声道:“怎么?爱上男人的滋味,舍不得走了?”他轻佻地抬高她的下颔,目光锁住她的美眸。
他的话难堪地震醒魏芙蕖,她脸色倏地惨白,睡意全消,抱着丝被连忙爬下床,虚软的四肢几乎撑不起她,颓然跌着在地,下体传来的刺痛提醒了她之前放荡的举动。
天啊!她竟然真的做了,若她能说服自己是被迫的还好,偏偏她仍记得自己一次次恬不知耻的迎向他,还有每一声欢愉的呻吟……
她羞愧地红了眼,雾气蒙胧双眼,魏芙蕖努力不让它流下来。
妈的!司徒隼鹰瞧见她梨花带泪、颤着身子的模样,活像他是个禽兽似的。
她是处子又如何,任她这种玩法,处子之身也保存不了多久,一开始他的确半推半就的强迫她,但到后来他不也让她享受到极大的快感吗?
她委屈个什么劲儿,这种做作的模样令他看了就厌烦,可是……
她腿间干涸的血迹又莫名的让他觉得刺眼,司徒隼鹰皱起盾心,发现那发白的素净美颜,不知为什么触动他的胸口隐隐的一紧。
妈的!他太粗暴了。
头一回,他让潜藏的兽性控制他的理性,竟放任自己沉溺于性爱的快感,忘了她初尝云雨便要了她太多回。
更该死的是,从头至尾除了第一回要她,之后他都忘了做保护措施,这种意外在他而言根本不可能发生,偏偏却栽在这女人手上……
他的黑眸闪过难以解读的阴鸷,条地转身,他抛下一脸苍白的魏芙蕖走进浴室,不一会儿,亲自拧了条温热毛巾回来。
魏芙蕖仍跌坐在地,看见他一脸刚冷的走近,挣扎起身,却站不起来。
“我……对不起……我走不动……”她知道他迫不及待的想赶她走,却偏偏身子抖得有如秋风落叶。
这男人不知又要如何讥讽她。
司徒隼鹰抿唇不语,无言的将她拦腰扣起,动作轻柔地往床上一放。
魏芙蕖吓得喘息不定,当他又打算逞其男性欲望。
“不要……求你……”她连抗拒的力量都没有了。
司徒隼鹰眉头锁得更深,不顾她的哀求,坚定的推开她的双腿,随之而来的温热触感贴上她的刺痛。
原本认命的闭上双眼的魏芙蕖,在惊愣中又飞快的睁开水眸。
他……他在做什么呀!?
“我让人去拿药,你就先泡个热水澡休息一下。”他动作平稳的为她疼痛的腿间擦拭。
怔于他的举动,魏芙蕖杏眼圆睁,惊煌后的释然,泪无声的向左右滑开。
不单魏芙蕖愣住了,司徒隼鹰也同样困惑于自己的举动。
天杀的!他究竟在干什么蠢事!
漠视心中突然而起的烦躁,司徒隼鹰丢开手中的毛巾,拉起丝被盖住她,随即不愿再看她一眼,转身离开。
他从不碰处女、他的套房从不让女人过夜、他的手也从不曾服侍过女人,因为她,他已破了太多例了。
这女人……
他可以不用理她的。
可以让她减轻疼痛的凉药已让人送去给她,略晚的午餐、晚餐也都命人送去,照理而言,她就等着养足精神,明天一早可以回家。
但回到公司处理堆积公务的司徒隼鹰就是莫名的挂心。
见鬼了,就为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放下公务!他在心中冷冷一嗤。
来到了“魔厉”六楼,电梯们一打开是一片黑暗,惟一的灯光是起居室落地窗外反射进来的月光及夜景。
他皱着眉打开两侧的开关,瞬间室内灯火通明。
走进卧室,他打开柔和的夜灯。
锐利的黑眸略作审视,狭长的黑眸不悦的半眯。他命人送来的东西皆原封不动的搁在床头柜上。
走近床边,他更是不悦的沉黑俊颜。她仍一如他离开前的姿势一动也不动的躺在床上。
正想暴烈地摇她,雪颊上干涸的泪水却让他蓦地抽回手。
妈的!为什么这女人跟一开始完全不一样了,他该拿她怎么办?
她纤弱的不似当初他以为的女人,本以为他厌恶这样的性子,但她潜藏的一点点勇敢又令他不得不注意起她,从见她至今,她害怕、颤抖,但自始至终不曾在他面前掉过一滴泪,光是这点傲气,就够令他侧目的。
司徒隼鹰是恩怨分明的人,生存在人吃人的黑白两道,他靠的是一股冷厉与不相上下的手段踩上顶端,他不欠人,也不容人亏欠他,要了她是必然的索讨。
当初是她先招惹他的,他要她,要的理所当然,要的问心无愧,只是这会儿乍看她两行泪痕,困扰他一整个上午的烦躁又冒出头。
叹了口气,他伸出食指指背轻触她柔滑的脸颊,想了一会儿,他脱掉上半身的衣服,便变身抱起赤裸的她走进浴室。
魏芙蕖昏沉沉的恍若跌入温暖的阳光中,阳光如潮水般轻轻的拍打,几乎驱走了她体内的冰冷。
“冷……好冷……”她喃喃的低语,眉心紧拧。
司徒隼鹰皱着眉心,飞快的以热水冲掉她身上的泡沫,拿起浴巾为她擦干身子后,他将她里紧,揽近身子再度迈大步走回卧房。
她的身子好烫,却又呢喃着喊冷,司徒隼鹰担心她怕是受了风寒,发烧了。
早知道要了这女人这么麻烦,会造成自己这么多情绪,他当初绝不会受她招惹。
拨了内线,司徒隼鹰唤人送上易入口的食物及热汤,又命人去请来医师。
不一会儿,他的手下送来餐点,在卧室门外恭敬道:“司徒先生,方先生抽不开身,明天才能过来,但有开一些退烧药,我先送过来了。”
“嗯,放着,你可以下去了。”手上拿着给她擦伤口用的凉膏,司徒隼鹰坐在床沿,有一下、没一下卷着手中黑缎般的柔软发丝,眼中闪着若有所思。
床上的人儿动了一下,痛苦的嘤咛一声,攒紧着好看的黛眉,将身子缩的更紧,蜷曲成一个小球。
叹了口气,他打开药盖,拉下她蜷曲的双腿,跪坐在她腿间,略微施力的拨开她的双腿,魏芙蕖因不适而呻吟了一声,但没有醒来。
司徒隼鹰先是涂抹她显而易见的红肿,然后又挖了更多药膏在指尖,借着凉膏的润滑探进她的体内,魏芙蕖眉头攒的更紧,口中发出吃痛的尖锐喘息,开始低低的啜泣起来。
梦中的她仿佛又感受被那男人侵犯。
好疼!她低低的哭了起来,也只有在梦中,她才会允许自己哭泣。
“嘘,别哭,一会儿就好。”大掌压住她躁动的腰腹,他口中呢喃着他生平从没说过的温语,专在于手中的工作,司徒隼鹰亦没查觉自己抚慰的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