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捉了我的人想做什么?赶快放了他们。”衣霏霓冷声命令阙礼杰。
阙礼杰对她微微一笑,“现在我们双方都有了对方想要的东西,交换是最好的方法,就用盟主印信换回你的手下。”换他提条件了。
“阙礼杰,你没资格和我谈交换,就算不用印信本宫也能救回我的人,但我警告你,若他们有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我会让阙家堡付出多于千万倍的代价!”衣霏霓语气像结了冰,一字字咬牙说出。
阙礼杰脸上有笑意,饶富兴味的看着衣霏霓,“宫主的话在下记住了,在下会睁大眼看宫主如何救回手下,不过你要在两天之内完成这事,因为在下也是在两天内找到宫主,那在下就在阙家堡等候宫主的到来了,告辞。”
多看了雪衣女子一眼,阙礼杰才扬着笑声离开。
他得意的笑声更教衣霏霓气红了脸,没人可以这样戏弄她,阙礼杰今日大胆的向她下了挑战书,那她就会教他大吃一惊,她非把阙家堡整得灰头土脸才罢休。
衣霏霓决定和阙礼杰杠上了!
当晚,在阙家堡的膳厅里,阙夫人和儿子、女儿一起用膳,阙礼杰刚和娘、妹妹说完与雷衣宫之间的事。
“哥,怎么会有这样蛮横的女子,你一定要好好给她点颜色瞧瞧才行!”阙孙如听得是气愤不平。
阙母却持相反看法,反而劝着儿子,“礼杰,万事以和为贵,雪衣宫位在南苗,南苗里多是一些奇异的邪门歪教,想来雪衣宫也不是什么名门正派,你别和他们结仇,若重刻个盟主印信可行的话,就重新刻一个吧,不要和雪衣宫人打交道是最好的。”
“娘,您怎么这样说,雪衣宫都欺负到我们阙家堡头上来了,怎可以这样轻易了结,那哥武林盟主的威严何在?当然要讨回公道了!”阙孙如不同意母亲的说法。
阙礼杰心平气和表示,“娘,盟主印信由罕见的天山冰玉所刻成,世上就只有这一颗,没法子再找出第二颗了,小如说得对,印信失落关系到盟主的威严,我一定要取回,再说雪衣宫不过是较神秘的门派而已,也不能说是邪门歪道,娘,这事您就别担心了。”
“礼杰,对于雪衣宫,你只是了解到它表面上的事,有些私下的情形你可能不知道,所以才把雪衣宫视为寻常门派,它绝不是可以等闲视之的组织,否则吃亏的会是你!”阙母忧心的说起。
这说法引起阙礼杰的关注,“娘,您是不是知道一些雪衣宫的事,能告诉孩儿吗?”
“娘,您说啊,我也想听听。”阙孙如也好奇的睁大眼看着娘。
“这可不是什么好听的故事,是真实的事。”阙母语气正经严肃。
“娘,您明白什么就直说吧,也好让孩儿多了解雪衣宫。”阙母沉重的脸色让阙礼杰想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阙母点下头,顺意说了:“礼杰,你明白雪衣宫没迁移至南苗之前,其宫址就位在清河郡,而清河郡就是你们的外婆家,所以娘曾从你们的外公、外婆口里知道一些雪衣宫的事情。听闻雪衣宫人是女子美丽、男的俊帅,都拥有过人的外貌,而雪衣宫主代代相传也都是由女子所担任,所以宫里一向是女多男少,这就吸引了许多慕名而来的侠士想见见雪衣宫里的美女,但她们也不是随便人想见便能见到,可是传说只要男子见到了雪衣宫女子的真面目,便会死心塌地的爱着雪衣宫女子,终生只喜欢她,而那个男人也一辈子成为雪衣宫的奴仆。
娘一个姑姑就是因这样而被她的未婚夫抛弃了,她未婚夫投入雪衣宫门下成为奴隶,如此的例子不只一个,那时江湖都流传着,雪衣宫的女子都练有能蛊惑男人的媚术,不管那男人拥有怎样钢铁般的心志,只要雪衣宫女人施展媚术,男人就会臣服于她们,为她们做一切事,甚至献上性命都可以!礼杰,你现在要应付的还是雪衣宫的宫主,你教娘怎么不担心你呢?”尚且自古英雄最难过的又是美人关!
阙礼杰听了后是仰头大笑了起来,“娘,原来您挂怀的是这样的事,那孩儿可以向您保证,孩儿并非好色之徒,不会为了个女人而昏头转向,这点您可以完全放心,一定不会有问题的。”绝色女子他见过了,金蝶公主就是其一,只要心神坚定,任何的媚惑都不能影响到他。
听过母亲的话,阙礼杰心中更加燃起了一股欲望,想探视雪衣宫主面纱后的真面目,看是否真如娘所说,有着惊人的美貌?而且她已有了不俗的功夫,若再有绝色,如此才貌兼具的女子岂不是世间少有?想到这更骚动了他的心,让他暗自下了决定,一定要揭开雪衣宫主的面纱,好好观视掩盖下的容颜。
以她的高傲骄气,他想大概在明天晚上她便会来救她的人,他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来擒拿这个让他极为好奇的女子,他不想伤害她,不过挫挫她的锐气是肯定的。
阙礼杰好整以暇的等着鱼儿上勾!
衣霏霓在梅花轩的密室里研究阙家堡的地形图,上回她只注意到机要书房和闲云居这部分,但现在她不晓得阙礼杰会将她的人关在什么地方,所以她要明白阙家堡的每一个角落。
这份地形图是她派雷华前去勘察阙家堡时所画下的,雷华是这方面的专才,所以只用了一天时间,不但绘制出详尽的地形图,还能打听出她想知道的盟主印信藏在哪,可是他现在也被捉,不能为她探听出人被关在何处?这地形图上并没标明地牢的位置,想阙礼杰也不是笨人,他会将人关在地牢里等着她救吗?就算真是这样,他一定也会布置了陷阱等她跳下,她要小心为上。
将地形图都记在脑里后,她也在推测着所会遇上的各种情形,到时要如何应付。
可恶,该烦恼的人应是阙礼杰,为何变成她了?他这么快找到自己已是一大惊讶,还提走了她的人向她要胁,这又是出乎她的意料,加上她似乎小看了阙礼杰的能为,才让本是自己能主掌的局面,控制权却转到了阙礼杰手中,真是该死!
她不能忍下这样的气,她会用上一切手段救回手下,但绝不会告知阙礼杰印信的下落,印信被她藏在他绝不会想到之处,她就要让印信永远藏起来,教他做个没印信的武林盟主,那一定是脸上无光吧,这让衣霏霓轻声笑了。
准备妥当,她就收起地形图,离开密室。现在天还未黑,不方便行动,等天黑后,有黑夜做保护,她一定能顺利救出雪婢等人的。
日落月升,天地间日日循环着固定的模式,而今夜月色清亮,可以预知明天一定是个好天气。
一条雪白纤细身影在阙家堡中行动,衣霏霓往着客房而去,她刚捉到一个侍卫逼问,问出了她的人被关在客房中,这令她对阙礼杰的气减少了些,至少他没亏待她的人。
衣霏霓灵巧的来到西边厢房,这儿一排的房间均是客房,她躲在暗处看去,每间客房外都有卫兵守着,看不出人被囚禁在哪一间。
衣霏霓略一沉吟后就由另一条路绕到客房的后面,这儿也有一班卫士在看守,不过情形较容易下手,只见她雪指一弹,隔空点住了四个卫兵的穴道,让他们直挺挺的站在原地不能动,然后她就藉着窗子从第一间开始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