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就像她那个时代的求婚戒吗?没想到他还挺先进的,只是听到他喜欢谢千金——这没来由的,一股莫名的惆怅缠绕上心房。
而这个臭家伙在说完话就想走了,她就这么点利用价值?!
「喂,你不怕我卷款逃跑?我的意思是,就是我会起了贪念拿走戒指。」
「学生信任夫子是应该的吧?!」丢了这句话,傅汉东就走了。
她呆若木鸡。什么嘛,她有什么值得信任的?
童清凉东闷闷不乐的看着手中的锦盒,小心翼翼的打开後,眼睛倏地一亮。天啊,这是顶级的黑珍珠极品呢!
呋!她也爱珍珠啊,这臭家伙下送她,送什么谢千金?!
天,她在想什么?不想不想!离开北京城前就先搞定这事,等到口袋饱饱,二个大小媒婆就可以吃好料、玩好玩的,但想是这么想,心怎么沉甸甸的?!
第七章
三更天,月光如桥。 童清凉瞪着黑珍珠戒指可能有一晚上了,她的脑袋空空,怎么也想不出来一些浪漫场景或台词,她记得日、韩偶像剧中明明有一堆催泪的经典台词,但不知怎的,只要一想到傅汉东是要对着谢千金说的,她的脑袋就空了。
还有,那两只小蜜蜂怎么没出现?她是否还有机会回到现代?她还有好多好多的疑问要问……
月光光,心慌慌,一整晚她翻来覆去,直到天泛鱼肚白,这才将周公给请来。
就在她熟睡时,屋外一道黑色身影轻轻的推窗而入,走到床边後,深邃的黑眸直勾勾的凝睇着熟睡的她,一见被她放在枕边的锦盒,他小心拿起揣入怀中,再轻声离开。
天渐渐的亮了,灰蒙蒙的天际,晨曦在远处洒了一大片不规则的橘红色,将空点缀成一半黑、一半橘又透着银白色光的景致,煞是美丽。
「叩叩叩……叩叩叩……」急违的敲门声陡起,划破此时的宁静,但床上的儿依旧熟睡,於是,敲门声又连续了好一会儿,这才将睡眼惺忪的童清凉给唤醒
「谁啊?」她边打呵欠边下床,怎么觉得才睡一会儿,天就亮了?!
她一打开门,就看见傅汉东精神奕奕,一身蓝绸长袍、俊美无俦的站在门口她也瞥到他身後的天色,「天都还没全亮呢,你这么早来做啥?」
「我等不及了。」他微笑的走进去。
早晨的空气挺凉的,她忙拿了件外衣披上,坐在木椅上,呵欠连连,「什么不及?」
「戒指,还有你想到什么点子?我昨晚不小心跟她提了,她很期待。」
她眼睛倏地瞪大,「你昨晚跟她在一起那个了?」她的睡意突然全消了。
他蹙眉,「她是大家闺秀,我们只是赏月吟诗,请你别乱想。」
什么意思?她不是大家闺秀就是了?!莫名的怒火被挑起,她气冲冲的往床上一摸,「戒指还你,恕我资质驽钝,怎么也想不出法子来帮你!咦,奇怪?」
她东找、西找,连枕头跟被子都翻了又翻,怎么锦盒不见了?!
「怎么了?」
傅汉东好心的问,眸中一闪而过一道笑意,她说不欠他嘛,这下子他会让她欠他一屁股债,让她只能留在他身边还债,绝对没有落跑的权利。
惨了惨了,怎么会不见的?!这古代的治安可比现代好上一千一万倍,门不掩户、不上锁也不见小偷的,她在这儿生活好长一段时间的……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长气,表情转为不悦,「你不会是私吞它,想假装丢了?」
童清凉边找边回头瞪他,「胡说,是真的不见了,我明明——」
「明明如何?昨天不是有人说会起贪念,拿了东西就跑?」
「我跑了吗?」
「这就是高招,不会有小偷拿了东西还留在原地。」
「你不是说学生信任夫子是应该的,那你也该信任我不会做小偷啊!」她气得哇哇大叫。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东西不见是事实,你就该赔我。」
她一愣,一个念头突地闪过脑海,她难以置信的看着他,「是你对不对?不然,我在这儿从没遭过小偷的,就那么巧——」她摇头,愈想愈觉得有此可能,
「而且你武功高强,就算拿走了,我也不知道。傅汉东,你是挖个坑让我跳,对不对?」
「有证据?」他不承认也不否认,她给他吃了太多苦头,换她吃一些,他一点都不内疚。
「这——东西不见了,我又没逮到你,当然没凭没据,可是一定是你——」
「没骨气承认还想耍赖,这跟我认识的童清凉可不一样。」
「我明明是被你设计的!」她气得哇哇大叫,更想槌人。
「好,我们走一趟衙门,看大人是信你的话,还是信我的话?当然,我得提醒你一句,皇上是我姊夫,你觉得他会听谁的?」她是绝对没有胜算的。
童清凉大为光火的瞪着他。她输了!即使她再不甘愿,但情势比人强,她不得下低头,她总不能去吃牢饭吧。
她咬牙切齿的怒道:「好,赔就赔,东西的确是在我的保管下长脚跑的,我认了!」一席话讲得正气凛然,可下一句,却变得超小声,「你说的价值连城指的到底是多少?」
「黄金千两。」
她脸色一变,气呼呼的大喊,「你干脆去抢银行比较快。」
「银行?」
「钱庄,当铺什么的,我管你,反正你跟抢匪没两样。」气死人了。
「我不知道什么叫抢银行比较快,但我知道当我的女人还债也挺快的。」
她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你要我卖身?」她气到不行,「我才不干!」
傅汉东眉头一皱,「你说话怎么这么粗鲁。」
「干么?不能说干吗?这叫骂人的话,在我的时代,帮派里的兄弟可是拿这字当口头禅呢。」她被算计还得卖身,还管说话文不文雅?
「再来你是我的女人,我可不许你再说那个宇。」
「我就是要说,怎么样?!」她一连说了好几次,还愈说愈大声。
他面无表情的任她去说,在等她说得气喘吁吁,不得不歇口气时,他突地像老鹰抓小鸡般,一把将她压在他的大腿上,在她惊觉自己是趴着时,啪地一声,她的屁股披重重的打了一下,她哀叫一声,拚命挣扎,随即第二下、第三下、第四下继续落下,她疼得眼泪直流,却也不忘痛骂他的祖宗八代、问候他家的阿娘。
傅汉东火冒三丈的继续打,终於她哽咽的哭出声来了。呜呜……真的好痛,他是练武的人呢,力气那么大,一点都不怜香惜玉……
「猪头!猪头……呜呜呜……」童清凉哭得泪水直流。
十七岁在古代已是可以结婚生子的年纪,但对她而言,她只是一名高中生啊,太过份了,这叫不当体罚,她可以告他的!
傅汉东听到她边哭边骂,虽然他只能从字面上解读「猪头」的意思,然而他没再动怒,只是冷峻的瞪着哭泣的她。
「从今而後,你当夫子的日子结束了,日後,我才是你的先生。」
「我不嫁你,你凭什么当我先生?」她揉着尾椎,含泪的眼睛恨恨的瞪着他。
他蹙眉,「我没要你嫁,我这先生是教你如何成为我的女人、教你规矩。」
喔,她这才听明白了,古代的「先生」非现代的「先生」,她胡涂了,「你的女人不是老婆是什么?」姘头还是情妇?
「日後你就知道,现在你欠我千万黄金是事实,拿你的人来抵债也是合情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