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不要太惊讶好吗?我也是希望这件事能早日落幕,有乎坦的路何必跋山涉水地翻过重重峻岭,一次解决不是比较省事。」舍近求远是成不了神仙的。
啐!这些庸俗之辈根本不能体会她的用心,放任一个杀人凶手在外晃荡多危险呀!小有姿色的她常走夜路,不怕一万也要怕万一吧!
釜底抽薪的办法是给他死……呃,太残暴了,是把他们全捉起来,用最严苛的律法去制裁,至少让夜归妇人不用再担心受怕。
警民合作不能流于口号,她也要尽尽小市民的义务,为了维护城市的治安,一点小小的牺牲有什么关系。
「对谁比较省事?」任意爱看她的眼神像要杀了她,不留妖孽。
吓!他……他不会真动手吧?「随便爱的,你别把我当坏人看,我是看你和小开约会老是偷偷摸摸、鬼鬼祟祟像贼似的,无法光明正大地走在阳光下让人妒羡,说实在的,你也有些不舒服吧!毕竟你有人人想抢的美女女友。」
「说、重、点--」给他一个不拧断她脖子的理由。
「好啦!你这人真没耐心,重点不就来了,所谓山不就我,我就山,既然对方想报复我们就给他目标下手,他动不了你一定是找你身边的人……」
他老是跟一堆警察混在一起,说要给他好看也难有空隙,而萧红雪本身就是警察,又长得特别剽悍的样子,真要接近她还得斟酌再三。
「……柿子挑软的吃,我家妹妹看起来就是很好欺负,找她当目标会简单些,反正没人相信她是女子自由搏击冠军……」想对她怎样还不是件容易的事。
「等等,妳说她是什么冠军?」她说的是女子自由车比赛吧!
「女子自由搏击,冠军唷,连续三届还出国抱了一面男女混赛金牌,她的对手是重百来公斤的黑人,她用三分钟就摆平了。」很可怕是吧?根本不像女人,门开心是怪物之最。
「妳在开玩笑吗?」抽了口气的东方白迟疑地问道,脑海中的影像无法和一身横肉的搏击选手重迭。
「这有资料可查,唬不了人的,你们难道从不看运动转播节目吗?几年前,她还用一个侧踢把南韩选手踢成骨折,最后被判过于凶残而禁止出赛。」
「嗄?!不会吧!」相当严重的犯规才会被停赛。
「你可以试试强抱她,保证她立刻赏你个过肩摔。」哼!她终于把她的真面目公诸天下了,一雪前耻。
「强暴--」高大的影子往她头顶一罩,怒不可遏。
「呃,别误会,此强抱非彼强暴……哇,要杀人了,你们快把这流氓拉住,不要让他碰到我,我只是想告诉你们门开心绝对不会受害的,她是神奇女超人,会替你们斩草除根……」
天呀!他连桌子都抬起来了,她不赶紧开溜还有命在吗?
怕死的门佩佩连忙冲出门外,与一对正在干瞪眼的男女错身而过,她隐约听见其中一人指名要找任意爱,不过她没时间弄清楚了,她刚才差点被飞来的六法全书砸中脑后。
看来,这世界没一处是安全的,连地检署也充满暴力,谁敢相信警察是人民保母。
第十章
「吓!这太夸张了,谁的眼镜借我戴一下,我想我年纪大了,不太能受刺激,我的老花眼度数增加了。」呼吸也变乱了。
「不,你没有近视。」眼见为实。
「噢!那就是我最近太累了,忙工作、忙官司、忙女人,三头蜡烛猛烧,终于烧出问题了。」不知道会不会因此不举,毁了未来的「性」福。
「放心,你还不够累,银枪蜡头接着玩没关系,反正你受的震撼绝对没我来得深。」他已经完全傻住了,有种错置时空的感觉。
回过神的东方白同情地拍拍好友的肩膀,「你辛苦了,郭襄女侠的盖世神功也只能你承受得起,明年我带一束白菊花来看你。」
闻言的任意爱笑不出来,挠耳抓腮地怔愕着,再三地揉揉眼睛想抹去面前的幻影,但残酷的命运逼他面对现实,天将降大任于斯人时,必定先给他一番寒彻骨的风霜。
经由湛蕬蕬和裴向晴这对小冤家的通报,一大队检警人员浩浩荡荡朝荒凉的山区前进,多次因路标标示不清而多走了冤枉路,越急越是成不了事。
在到达所谓的铁皮屋时,大家为之傻眼,台糖的量贩店就在高度落差不到十公尺的下方,一条明显可见的产业道路直通而上。
换言之,废弃的铁皮屋根本不在山里头,它离城镇近得令人吐血,从地检署左侧道路直走不用拐弯,再从第二分局前绕过去大约五百公尺处,那走过辉煌历史的掐牌历历在现。
可见虎帮的军师心思多细腻,将人掳到最意想不到的地方,没人想得到他们要戎的人近在眼前,漫无目标地找得徒劳无功。
不过在看到两个女人坐在现成迭罗汉的男人背上吃着枝仔冰,地上丢弃的包装纸口味是凤梨和百香果,相信没几人能镇定自若得不掉了下巴。
再瞧瞧底下血流满面的绑匪,他们开始有了叹息的冲动,不知道该逮捕谁才适宜,毕竟入耳的哀嚎声是那么凄厉,叫人于心不忍。
有谁看过一向逞凶斗狠的黑帮份子向警方请求救援,而且还非常没骨气地抢着自首,拜托检察官一定要他们关起来,十年、二十年都行,他们保证不再做坏事。
这……很离谱,却是事实,他们说了句发人省思的话语--那个女人是魔鬼。
「魔鬼,你看像吗?明明是娇滴滴的柔弱女子嘛!哪有那群下三滥说得可怕。」歹路不可行,走久了迟早会见鬼。
瞧!多令人心动的画面,如瀑的黑丝长发随风扬起,樱桃小嘴巴泛着春天的光泽,柔眉美目妆点着出尘佳人的灵秀,怎么看都纤柔得让人心生怜惜。
如果她旁边不多根碍眼的柱子,那简直是最赏心悦目的风景,百看不厌如饮了醇酒,回味无穷。
此际,在海厨房的东方白,边啜饮美酒边回想那令人永生难忘的一天。
「那是你没有见过她发飙的狠劲,她抓起狂来连鬼神都让路,呼一口气山崩地裂,脚一跺狂卷海啸,用魔鬼来形容她有过之而无不及。」
咦,自言自言有回音?「先生贵姓?」
「端木康。」铁木真后人。
「幸会幸会,我叫东方白。」萍水相逢也能遇到知己。
「你是男方的?」门医生的亲友他大都认识,没这号人物。
他挑眉,「你是女方的?」
「对,被迫的,她说不来就先配好眼镜,否则会找不到牙齿。」慑于淫威,他来了。
「呼!了得,我是求了老半天,人家才勉为其难地同意我来观礼。」而且先约法三章,不得靠近仙女妹妹一公尺之内。
想想就哀怨,怎么待遇差那么多,有人不想来却被逼着来,他得出卖自尊才求一席之地,还被分配到无美女的边疆地带。
这算什么朋友嘛!他没两肋插刀至少也肝脑涂地,居然这么对待他,任意爱的良心被狗啃了。
「你刚从精神病院出来?」不可思议的端木康斜看饮着美迪红酒的男人。
只有神智不正常的人才会来凑热闹,躲都不及了还来送死。
嘴唇僵了一下,他不太能理解他话中的意思。「你觉得这场小提琴告别演奏会是个阴谋?」
肩一耸不置一语,端木康端着焗烤海鲜面趁热享用,他怕三点零五分一到就什么也吃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