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心,我是为了妳好,妳最好别害我拿不到欧洲来回机票,妳和那个流氓不会有结果的。」真人版「美女与野兽」不可能在现实世界重演。
「检察官。」她可以考虑去欧洲风格的餐厅喝咖啡,以补心理遗憾。
「我管他是流氓还是检察官,长姊为母,我代替死去的母亲不准妳和他来往,妳必须当个听话的女儿顺从我,乖乖地含泪与他分手。」不得抗争。
「演完了?」她冷睇。
「嗯,演完了。」当拆散别人姻缘的坏女人真累。
「那妳不需要摆出后娘的姿态吧!妳知道妹妹我的容忍是有限的。」到时候她也不用代替死去的母亲,直接去和她叙旧。
「唉!我怎么揪着妳的衣服呢!真是粗暴,我一定被鬼附身了,才会不由自主地做出丧失理智的举动,我生病了。」最近看太多本土连续剧,有点被洗脑了。
门佩佩干笑地松开手,轻轻拍平妹妹被她捉皱的上衣,一副她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模样,神情无辜地想移开压着她的身体。
可是她还没来得及动,一声暴狂的吼声震得她耳内嗡嗡叫,脑部暂停运作三秒钟,整个人像没有重量的破布娃娃被拉开。
这……她遇到熊吗?为什么她只看到黑压压的一片背,没人在此竖起一块「有熊出没」的告示牌,提醒别人要小心被攻击。
噢!头好昏呀!是谁在她胸口踩上一脚,她的海咪咪会扁掉的,变成太平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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尴尬、别扭、沮丧、无助、无愁、闪避,当一个前女友忽然感性地说起过去的种种,并用试探的口气询问有没有复合的可能,以上的行为和情绪会出现在心有别爱的男人身上。
一心为女友打点晚餐的任意爱差点失手打翻盘子,他怎么也没想到一向乐观的老同学会有丝绸般的思绪,拐弯抹角地暗示他,她依然爱他,希望有回到以前的机会。
他实在不知该如何回应她,先别论他不曾爱过她,光是他有女朋友这项她就不该开口,让两人多年的情谊蒙上一层灰。
幸好他眼尖地发现心爱的人儿受人欺负,粗声一喝避过这令人不自在的话题,赶紧闪身当个解救爱人的超人。
不幸的是他马上认出那个被甩出去的人,当年他就是被她抄起扫把打跑的,头上、背上都是伤的推了三天药酒,还被东方白取笑是劈腿被捉才会伤痕累累。
这处境还真难堪,前有虎视眈眈的敌意,后有缄默的煎熬,夹在中间的他要说多好受,肯定是自欺欺人。
「唉!我的肩膀有点提下起来,不知道是不是撞到墙了,这年头连在家里都会出事,治安实在乱得连匪徒都可以自由进出。」
闻言的任意爱头皮发麻地埋头闷吃,一根骨头啃到没肉了,还假装吃得津津有味。
「是没错,吃在嘴里,酸在心里的女匪徒,不请自来吃霸王餐,还忘了带伴手礼,这位可耻的女士没被人扔出去是因为某人仁慈,尚且顾及一文不值的姊妹情。」
一块肥嫩的火腿落在碗里,牙差点咬断的任大检察官感激地看向美如朝阳的女友,微瑟的一笑不去在意另一头爆眼珠的瞪视。
「门开心,妳对男友的袒护也未免太过明显了,吃妳一顿还得自备锅碗汤匙不成。」她有胆点头,她绝对会……吃垮她。
「大姊,多吃饭,少开口,祸从口出,病从口入,医生的建议一定要听,别让自己过得不愉快。」她言尽于此,好生保重。
「妳……」哼!她倒端起菩萨架子,要人朝拜。「小妹,医生也有治不了的病,譬如男朋友公然地带别的女人出双入对,眉来眼去好不亲密,妳想抓奸又师出无名,人家却美其名是职业的需要。
「呵……一个大男人还得依赖女人的保护,传出去多丢人现眼,谁晓得是不是公务所需,暗渡陈仓的下三滥多得是,你们说我说得有没有道理?」
砰地,是碗筷重重放在餐桌上的声音,门开心的表情非常难看,谁也不看地瞪着面前的汤,让所有人都不敢出声地闭上嘴。
过了一会儿,一杯加了冰块的红茶送到她前面,以无言的宠溺关心着,她才又掀起蝴蝶般轻盈的羽睫扬唇微笑,似乎是别人多想了,她一点疙瘩也没有,只是胃痛。
「亲爱的,你不会让我有机会抓奸是吧?」她的嗓音很柔,像温柔的母亲正在抚弄幼童的毛发。
但是觉得冷的任意爱却莫名打了个冷颤,怀疑空调出了问题,冷不防地看了送风口一眼。
「不会、不会,我用人格保证,最近有重要犯人逃脱才会草木皆兵,再过一段时日就没事了,妳千万别胡思乱想。」他不会做出对不起她的事。
「人格一斤值多少?人都很贱的,自动送到嘴边的肥肉哪有不叼着尝味。」一道凉飕飕的讽刺飘了过去。
「大姊,我不是那种人,请妳不要埋下令人不安的种子,我爱开心爱了好几年,绝对不可能让她难过,她比我的生命还重要,我爱她胜过一切。」
任意爱这一番宣示让在场的三个女人有了不同的反应,门开心一脸被取悦的愉快,门佩佩是嗤之以鼻,当他在唱高调,而闷不吭声的萧红雪则脸色大变,食不知味地感到一股苦涩。
这就是他的决定吗?用行动来表示她被判出局了,不给她一丝抱持希望的机会。
「拜托,别叫我大姊,我不想吐。」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混」得多风光,地位崇高得令各路好汉折腰。
「大姊,要吐请到浴室,别打扰我们用餐的品质。」她有一组整肠剂能帮助肠胃蠕动。
「妳……」没良心的女人,胳臂肘向外弯。
没关系,山不转,路转,她总有办法搞得两个人都灰头土脸,心情低落得叫她捣蛋教教主。
「萧警官,咱们这位任大检察官是抢了人家老婆,还是姘上大哥的情妇?怎么需要委屈妳来当他暖被的……」
「大、姊--」别逼我掀妳底牌。
门开心的一声低唤,笑得得意的门佩佩为之一栗。「呃,说太快了,是委屈妳当他的终极保镖,妳不觉得一个大男人还要女人保护很窝囊吗?」
简直是男人之耻,社会未报销的活废料,压垮世界的那最后一根稻草,宇宙中一粒不起眼的小黑子。
「妳说错了,这是目前的权宜措施,我很乐意为打击犯罪付出一己之力,意爱一开始也不接受警方的安排,是我说服他当以大局为重,这才勉强同意局里的调派。」
「意爱?」啧!多有人……情味的称呼。
「妳说服他……」听起来不怎么顺耳。
萧红雪或许还有些不甘放弃吧!故意用不着痕迹的语气突显两人不同一般的交情,惹得门家两姊妹一不悦一讽笑地扬起眉。
「开心,妳千万别想歪了,我是担心歹徒将魔手伸向妳,所以配合警方的要求与萧警官合作,我们之间绝对没有一点暧昧。」他也不敢有。
一见女友的脸色微变,还不算太迟顿的任意爱连忙压低声量解释,热呼呼的大掌包住她低温的小手,轻轻搓揉着她的掌心请求谅解。
只是个大的人嗓门也大,即使他认为自己的耳语之音已经很小声了,然而在场的人可都听得一清二楚,他在顾及女友感受时,不自觉伤了另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