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
说着,怒不可遏的费云翔,冲向已经跌落在餐桌上的费天翔,戴晴见他绝不是说着
玩的,急忙跑上前阻拦,及时在他靠近费天翔前,张开双臂横阻在两兄弟之间,痛心的
说:“费云翔,你疯了吗?天翔是你亲弟弟,你怎能出手这么重的打他呢?”
“谁教他敢负你,我说过没人能欺负你,他也不例外。”
“费云翔……”
“楚楚——”
戴晴话还没说出来,就破费天翔那声碎心的呼喊所惊断,她连忙望向楚楚,正好见
到她从旋转门奔出的身影。
“天翔,快起来。”戴晴毫不犹豫,立即扶起身后扯着头发、懊恼不已的费天期,
催促的说:“快!快去追她。”
费天翔不领情,有些迁怒的甩开戴晴善意的扶持,此刻的费天翔已失去理智,戴晴
重心不稳跌落在那堆破碎的碗盘上。
费天翔踉跄的站起来,眼角的淤红使他看起来更加落魄,他蹒跚的走到费云翔面前,
一字一字艰涩的说:“你满意了!我这一生只真心喜欢过两个女孩,却都让你给毁了。
真行!你真行!”
费天翔一脸死白的沮丧,这才让费云翔猛然感到自己的冲动。
“天翔。”他走向前扶住费天翔,“大哥是气你的不专情,只要你好好对戴晴,这
种事情是绝不会发生……”
“你知道什么?”他猛然推开费云翔,不住的往后退,“你什么时候才肯用心看清
自己?不要把你心底想要负的责任,硬是推给我,你明不明白那是永远无法替代的。”
说完,费天翔也从旋转门冲了出去。
半晌,餐厅内只是一片宁静,然后慢慢开始有了窃窃私语,工作人员也开始清理,
恢复餐厅原有的样貌。费云翔这时才发觉自己居然会在公共场合,做出这种惊天动地的
事情,竟然会这般失了理智的疯狂,一点也不像处事谨慎的他该有的举动。
“费云翔。”
戴晴不知在何时已站了起来,看见费云翔的失措,急忙走上前想安慰,但费云翔却
挥挥手不想多说,只淡淡的说了句:“你帮我处理好这里!”便没再多说,离开了餐厅。
戴晴一直伫立在原地,直到餐厅经理好心的上前询问:“戴小姐,你的手受伤了,
让我们替你包扎一下吧!”
她抬起手来看,这才发现掌心已被玻璃碎片划破正淌着血,这才开始感觉有些刺痛。
“不用,没有大碍,小伤而已。”
“但是……”
“你放心,这里的一切,我们会负责任的,你理张理赔单送来公司,我们一定照价
赔偿,至于今天的事……只有请你多包涵,真……真的很抱歉。”
餐厅经理摇摇头苦笑,“许多时候,许多意外,总让人防不胜防。”他递给戴晴一
张干净的纸巾,“倒是你的伤,最好还是注意一下,意外总会过去,但伤口若不注意,
就容易留下疤痕。”
餐厅经理的年纪不大,却像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戴晴顺从的接过他的纸巾,轻盖
住掌心上的伤口,心里反复咀嚼他的话,慢慢的也走出了餐厅。
回到公司,费天翔尚未回来,而费云翔则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百叶窗紧闭着,她
无法知晓里头的情况,但她知道此时此刻最好别去干扰他。
戴晴强忍伤口的疼痛,将自己置身于工作中,尽量不去想午时发生的事情。直到接
近下班时间,数通由苏媚打来的电话,才让她不得不惊动费云翔。但结果一如她的预料,
就连苏媚打来的电话他都不愿接听,戴晴婉言向苏媚解释,却得不到她的谅解,没多久,
苏媚就气呼呼的直奔进公司,见到戴晴立即兴师问罪。
“你故意的,是不是!?”
“很抱歉,苏小姐,我不懂你的意思。”
“别以为云翔很器重你,你就能擅自作主,故意不让我和他通话,小心我让他开除
你。”
苏媚趾高气扬的态度,立即引起其它人的好奇,纷纷朝戴晴的位置探视,而戴晴微
望四周,轻声道:“苏小姐,这里不是公共场合,我想你也不愿意因此而让费云翔的职
员对你‘刮目相看’吧!”
苏媚鼓着腮帮子,对她的话着实有了三分顾忌,“算你厉害。”脸色立即缓和下来,
微笑的说:“云翔是不是在办公室里?我进去找他。”说着,她便朝费云翔的办公室走
去。
戴晴即刻离开座位阻拦住她,“苏小姐,恐怕现在不行……
“为什么?”她恶狠狠的瞪着戴晴,咬着牙低问。
“你打电话来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你了,董事长现在不想见任何人。”
“是吗?”苏媚不以为然,“或许,他并不知道来的人是我。”她硬是向前迈了几
步,“你让开……”
“苏小姐,我没必要骗你,更不想做你们之间的阻碍,但他现在的确不想见任何人,
请你别为难我,好吗?”
“现在是你在为难我。”
苏媚粗鲁的甩开她,这一甩正好扯动了戴晴的伤口,在她暗暗叫痛而来不及阻拦的
情况下,苏媚轻而易举的打开董事长办公室的大门,挺身走了进去,并且娇声的喊费云
翔。
戴晴不得不忍着疼,急忙再赶上前拦阻。
偌大的办公室一片灰暗,刺鼻的烟味阵阵袭来,戴晴虽用手掩鼻,仍免不了呛咳了
几声,再加掌心上的鲜血味儿,一时之间竟有作呕的冲动。
“云翔。”混沌的空气对苏媚未有丝毫影响,趋身走向费云翔,毫不避讳的依靠在
他身上,娇嗲的说,“怎么了吗?下午我们不是约好一块上珠宝公司的吗?害人家苦等
了一个多钟头,怕你有事打电话来问,又教你的女秘书给挂线,急急忙忙跑来公司想探
个究竟,却又让她给挡在门外,整个下午倒霉透了……”
“抱歉,我忘了这件事。”费云翔嗓子沙哑的说。
她轻哼一声,几分矫情、几分娇啧、几分嗲气,“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只怕是有
人从中作梗。”
苏媚的话带着尖刺,摆明是挑戴晴的不是,眸子里透着冷冷的寒光,一副得理不饶
人的神气模样。
“董事长……”
戴晴不想辩白什么,只想把前因后果说个清楚,她绝不忍受这种莫须有的罪名。
岂料,费云翔居然挥挥手,不但打断她的说明也不想听她的解释,还敷衍的说:
“你先出去,这里的事,我来处理就好了。”
这滋味实在委屈,她发誓她确实通知过他苏媚来电一事,在本分内她也确信自己很
尽职,现在倒好,居然落得两面不是人的下场。费天翔说得果然没错,费云翔遇上苏媚,
当下的确变得毫无智商可言,简直是不可理喻……戴晴鼓着气,避开苏媚投来的胜利眼
神,悻悻然走出办公室。
天知道她花了极大的自制力,才说服自己不去计较。这时已过了下班时间,办公室
里只剩下三、两人,天色也逐渐转暗,但戴晴发现费天翔的办公室内居然亮着灯,忍不
住趋身前往探视。
※ ※ ※
她轻声敲了几下门,旋即开门而入,费天翔果然就在里面,他正坐在办公椅上捂着
头,也不知在深思些什么,而他似乎未曾察觉她的出现,姿势一动不动的僵坐着。
“天翔。”她喊,希望他能抬起头和她谈谈,“哈啰,听见我在叫你吗?天翔。”
她觉得自己问得很多余,他若不是睡着或昏倒,怎可能没听见她的叫唤,惟一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