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了,恬恬会在家里努力练习的,老师放心。」
「恬恬最乖了。」许筑钧由衷地赞美,能够有像恬恬这样认真又具有天分的学生,是每个钢琴老师梦寐以求的。
她噙着一抹微笑,动手整理琴谱,心里也开始期待着等会儿即将出现的人。
他……差不多来了吧?
自从她开始到这儿来敦恬恬弹琴开始,关令尧每次都会算准了时间,在课程结束的时候亲自开车来接她不课。
对于他的体贴,许筑钧的心里自然是充满了感动与甜蜜,两人之间的感情也随着每一次下课后的约会而与日俱增。
经历过与关令尧热恋的甜蜜,许筑钧才赫然明白当初她和赵育铭的交往,简直有如无味开水般的平淡,也难怪赵育铭会对他们之间的感情毫不恋栈了。
就在许筑钧心绪翻飞之际,门外传来了熟悉的汽车引擎声,她一听见那声音,立刻加快了收拾的动作,因为她知道关令尧已经来接她了。
「老师。」恬恬忽然开口唤了她一声。
「嗯?怎么了?」
「老师,你在偷笑喔!」恬恬鬼灵精似地说着。
「呃?有、有吗?」许筑钧的俏脸一红,被一个不到十二岁的小女孩取笑,让她觉得糗极了。
「有啊!」恬恬呵呵地笑着。「舅舅来接许老师了,许老师快点去吧!下次上课时我会弹琴给老师听的,再见喔!」
在恬恬开心地欢送下,许筑钧红着脸走了出去。
才刚下车的关令尧一看见她,眸光立刻盈满了温柔。
他一瞬也不瞬地凝望着她,问道:「怎么了?脸这么红?」
「没……没什么?」许筑钧摇了摇头,没有告诉他自己被恬恬取笑的事情。两人陆续上了车之后,关令尧再度发动引擎、踩不油门,性能优越的跑车立刻平稳而流畅地奔驰了出去。
关令尧一边握着方向盘,一边问道:「恬恬没有捣蛋吧?」
「没有呀!她这么乖巧,怎么会捣蛋呢?」
「乖巧?你别被她的模样给骗了!其实她呀,真是鬼灵精一个,有时候调皮得很呢!」
「呵呵!」许筑钧的红唇一扬,回想起刚才恬恬的取笑,忍不住在心里认同关令尧的话。
「你教她钢琴会不会累呀?」关令尧关心地问。
「怎么会呢?恬恬很聪明,上课又很认真,我教起来轻松得很,一点儿也不会累,更何况……」许筑钧的话说到一半,忽然吊胃口似地顿了顿。
「更何况什么?」关令尧果然忍不住好奇地问。
「更何况……」许筑钧唇边的那抹笑意忽然间多了几分甜蜜。「就算上课再怎么辛苦,只要一看见你来,我就什么都忘记了呀!」
听她这么说,关令尧的心里霎时充满了一股满足,情不自禁地腾出一手紧握住她的小手。
「有你在真好。」他由衷地说。
许筑钧的脸一热,虽然有些娇羞,却也忍不住要说出自己的心里话。「我也……我也是这么觉得呢!有你在……真好!」
幸福甜蜜的感觉,让他们的眼角眉桧都沾染了喜悦的笑意,一颗心胀满了对彼此的浓情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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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喽!」经过将近半个小时的车程,关令尧将许筑钧送到了她家公寓的大门外。
「谢谢你。」许筑钧微笑地道谢。
「儍瓜,跟我还有什么好客气的。对了,明天是周末,我带你上山去兜兜风,好吗?」
「嗯,好啊!」
「那明天见了。」
关令尧伸手将许筑钧揽进怀里,给了她一记缠绵的亲吻之后,才依依不舍地目送她下车。
等关令尧将车子开走之后,许筑钧才带着一抹掩不住的笑意,开心地转身走进家中。
「我回来了!」
才刚踏进大门,许筑钧就见妈妈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脸色不是很好,似乎在生着什么闷气。
「妈,你怎么了?有心事呀?」许筑钧关心地问。
许母瞥了她一眼,指了指茶几上一本今天刚出刊的杂志,说道:「你自己拿去看看吧!」
「到底怎么了?这杂志有什么不对吗?」
许筑钧满腹狐疑地拿起茶几上的杂志一看,赫然看见封面的大标题写着——
花心大少与拜金女钢琴教师相偕出游,飞机洗手间里「春色无边」?!
而副标题竟然出现「关令尧」的名字!
「这……这是怎么回事?」
许筑钧的脑中顿时陷入一片混乱,她在震惊之余,迅速翻阅杂志内容,想看看到底写了些什么?
在整整三页的报导中,她发现自己被写成了一个贪慕虚荣的女人,为了飞上枝头当凤凰而不择手段。
不仅如此,上头还说她为了一圆嫁入豪门的梦想,所以打听到关令尧出国旅游的消息,故意也参加了同样的行程,一路上无所不用其极地勾引关令尧,甚至还故意设计让两人一同被关在飞机的洗手间里长达一个小时。
不负责任的八卦记者,花了许多篇幅着墨在那一个小时里发生的事情,加油添醋地捏造出一段荒唐淫乱的激情戏码!
看到这样的报导,许筑钧气到几乎抓狂了!这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的抹黑报导嘛!
她强忍着想将这本烂杂志撕碎的冲动,继续看了不去。
这篇报导的后半部,将关令尧的身分交代得详详细细,包括他父亲是企业名人,而他更是身价非凡的黄金单身汉。
除此之外,记者还将关令尧描述成一个花花公子,对于女人的倒追几乎来者不拒,甚至有许多名门闺秀都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至于她这个名不见经传的钢琴老师,只不过是他这趟旅游中一个打发时间的消遗罢了!
「巩钧,这篇报导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许母见她已经看完了,便忍不住开口询问。
「我也不知道……一定是记者乱写的……」许筑钧虽然不愿意相信杂志里所写的内容,心情却仍免不了大受打击与影响。
「真的是乱写吗?」许母蹙眉问道。「他有跟你坦白说过他的身分吗?我怎么从来就不知道他是知名企业的小开,还是身价非凡的黄金单身汉?」
「这个……就连我也不知道啊……」
和关令尧交往至今不到半个月的时间,他从没有主动提过关于他家人与公司的事隋,而她沈浸在恋爱的甜蜜氛围中,压根儿也没想到要问这些事情。
「他为什么不说、为什么要刻意隐瞒自己的身分?是不是像这本杂志写的,他只是把你当成一时的消遗,所以才不告诉你,为的就是怕你知道了他的身价之后,会死缠着他不放?」许母猜测地说。
「不可能的,他不是这样的人!」许筑钧不断地摇头。
「如果不是,他为什么要瞒着你?」
「这……」许筑钧被问得哑口无言,心里泛起了阵阵的刺痛。
见女儿如此难过,许母的心里也有些不忍,但她实在是不想再看女儿为情受伤的模样了。
要是那关令尧真如杂志所说,是个玩弄感情的花花大少,她说什么也要阻止女儿和他交往。
「不然,你现在直接打电话去问他好了!问他到底为什么要故意隐瞒自己的身分?」
「喔。」许筑钧心绪纷乱地拿起手机拨号,然而电话那头却正在通话中。
「怎么样?他不接你电话吗?」
「不是啦!是他正在讲话中。」
「他在跟什么人讲话?该不会是像杂志里写的一样,前脚送走了A女友,后脚就立刻朝B女友的住处飞奔而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