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住黑手党的人。这样都了解了吗?」
「帝?」鬼夜面无表情的看著梅之靖,怎么漏掉他?
梅之靖只笑著拍拍他的肩,「快做爸爸的人得多陪陪妻子。」语毕,大夥立刻笑得暧昧。
鬼夜闻言,脸微熟,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而我的未来老婆自然由我来保护了。」梅之靖可是信心十足。
最近太平无事,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吴莎琳觉得整个人懒洋洋,或许是夏天「烤」季到了,抑或是家襄多了只唠叨的老母鸡,让她饱食终日、无所事事。
吴莎琳躺在沙发上,手裏捧著书及一颗苹果,透著书边缘端睨著正辛勤拖地的梅之靖。
说实在的,至今她仍搞不清他接近她的目的,但她却相信他绝不会伤害她,这种全然的信赖困扰著情丝游离的她。
爱他(她),就要信任他(她)。她仍无法相信这个论调,什么爱他就要全然相信他,全是自欺欺人的说法,当丈夫或妻子外遇时,谁还能坦然以对?
说起来,她也不过是自欺欺人中的最大说谎者,因为她以相信他去逃避事实,包括他的出身、他的过去和他是否已经有女朋友,抑或是他早已婚?
她很想知道他的一切,却怕知道的那一刻就是「结束」,所以,她不会过问他的过去,也不敢问他是否爱她,她敢毫不犹豫往皓腕上划下一刀,却无法面对自己,没有勇气说出内心的话——想去爱,也希望你能爱我,给我力量,支持我去爱和被爱。
「在想什么,那么入神?」
倏地一张放大的面孔出现在她鼻端前不到十公分的地方,她惊得往後退,「砰」一声清脆的响声通知她後脑勺与椅把手相吻,咬一半的苹果也落地。
「有没有怎样?」看她黛眉微颦,他顿失方寸,连忙又是扶又是揉的。
「放心,我头硬得很。」她推开他以保持安全距离,还不能接受太过亲昵的接触,她不想爱他爱太深。
心死了可以用爱的力量抚慰,让它愈合重生;但心丢掉了,要再找回就困难重重,就怕是心迷失在他编织的情网中碎成片片,那是比死还痛苦。
「你呀!就是那么不在乎自己。」梅之靖起身,擦腰瞪她,气她不爱惜自个儿的身体,一下割腕、一下去撞车,甚至拿刀指向心口,想到若有个一万,他就不由得心惊胆战。
他坐到她身边,拿开她的书,执起她冰凉的小于搓揉,「记住,人活著就会有希望,别拿自己的生命当赌注,若死了就什么都没了,你才十八岁,未来的人生还长得很,你要为自己而活。」
迎上他诚恳真挚的关怀,吴莎琳不甚自然的笑了笑,「我……我会试试看。」不太习惯他亲昵的碰触,她垂首敛目,试图缩回于,却被他握得死紧,地不禁腼覜的发出蚊蚋耳语:「呃……别这样!」
他挂上坏胚子的笑容,「别怎样?我们的关系都那么亲密还害羞什么?」他喜欢看她脸红的模样,那表示她可否有一点点为他心动?
她蹙眉,娇嗔的白了他一眼,「你别说那么暧昧的话,会引入误会,我跟你之间根本没什么。」可是,她克制不了脸泛热潮似火烧。
看她涨红了脸宛若熟透的苹果,他浑身也起了躁动,不禁吻上那白皙娇嫩的脸蛋,沿著她细致光滑的肌肤轻啄而下,在那散溢著女性自然体香的颈窝不停的架咬,地身上有苹果混合洗发精的馨香,轻轻淡淡,耐人寻味。
吴莎琳感觉浑身发热,尤其是留下他湿热气息的肌肤特别滚烫,而他还肆无忌惮的拨开她衣襟试探那禁忌,她身子立刻僵了一下。
「停……」她沙哑的声音不知道有多大的效力,偏偏双手被他握紧动弹不得。
梅之靖感受到她的紧绷,深吸了一门气,他告诉自己不能太操之过急,她还太年轻了。埋首在她胸口柔软的谷壑,贪恋的汲取她温暖的芬芳,他缓和压下身体的变化,然後抬起头,氤氲的眸子仍残留末尽的炽热激情,他徐缓的替她扣上衣服,没说一句话,盯著她娇嫩嫣红的小嘴又忍不住想吻她。
她双手得到解放,旋即藏掩著胸口,「对……对不起。」是她给他有机町趁的。
「别道歉,是我太急躁了。」他深呼吸,轻柔的拨开她额前凌乱的垂绺,啄了一下,「快联考了,要是因为我的关系而没考上,我会内疚。」他大言不惭的揶揄令她微愠。
「谁会受你影响,你别太自以为是了。」但急促的心跳和心虚得不敢相迎的眸子却泄漏她内心的羞窘,「走开啦,我要念书了。」她懊恼的推他一把,起身越过他逃回房裏。
在大厅内,隔著门板隐约传来他放肆的狂笑,声声撼动她的灵魂,撩拨她的心弦,而她已经无可救药的爱上这个陌生的入侵者、阳光下的恶魔。
七月,盛夏的暑气和联考的压力让人感受到酷热,考生在闷炙的天气裏犹若被关人一只大蒸笼,不但要忍受猛烈太阳的煎熬,还要接受那考试的试炼。
真讨厌,为什么不选在春天或秋天呢?坐在玄关前的吴莎琳一边系鞋带一边仰天感慨万千,十八载的寒窗苦读就为了等这一刻。
「小莎,我昨晚煮的酸梅汤有没有带?还有便当,水果都带了没?」厨房内传来梅之靖的声音,她去考试,他比她还紧张。
「有!」当她去郊游、远足啊?她有些受不了的摇摇头,而内心却是暖烘烘
「那准考证、铅笔、文具还有联考要用的东西全带齐了没……」
「都带了。」简直比老妈子还罗唆。她翻翻白眼,没好气的截断他的话。
当她拿起背包站起时,只见梅之靖换上轻松的白色休闲衫、牛仔裤,肩上披了件蓝色长袖衬衫随意在前胸打个结,十分潇洒不羁。
她怔了怔,「你干么?」
「让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
「又不是三岁小孩,有什么好不放心的?」她送他一个大白眼,拿起盛满他的爱心的饭包就要出门。
「等等,你还忘了一件事。」
冷不防被他拉回身,「什么……」接下来的话被他出其不意的热吻给封住了,他辗转吸吮、探索,品尝她口中的甜霖。
这一吻吻得她险些喘不过气来,直到他松开手,他气喘吁吁、呼吸急促,而她也好不到哪去,双颊烫得就像沸腾的滚水,可以煮熟蛋了。
「好啦!我们去考场去。」睨见她娇羞敛首,他笑得如偷腥的贼猫,好不得意。
吴莎琳羞得连看他的勇气都提不起来,任凭他推她出门。
他的吻对她产生的破坏力愈来愈强,几乎是防不胜防,更该死的,她竟不引以为忤,还沉溺在其中,每次融化在他热情的拥吻中就像巧克力遇熟溶化一般,她早巳分不清东西南北,整个人都虚软无力了。
完了,这样下去,她一世英名就算跳到太平洋也洗不清,也摆脱不了贴在自己身上那「恶魔的同居人」的印记,真是丢人!但胸口却满溢著欣喜和幸福感。
「嗨!莎琳,还有莎琳的同居人、。」
一踏进校门,占宜芳远远迎上前,「咦!你的脸好红喔!」有如发现新大陆,她直盯著吴莎琳,「是不是太紧张了?」不过,诡异的笑容可不是这么想,她不怀好意的打量他们。
「是……是天气太热了。」吴莎琳局促的只想远离他的紧迫盯人和古宜芳兴味盎然的促狭眼神,「我……我先进考场看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