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和文秀才在一起,不会有事的。」杨凌筑避重就轻的答覆。
「真是的,去哪也不说一声。」殷绿儿没好气的想,有了情人就不要主子了。
「绿儿,你真的不记得发生了什么……啊!你干么捏我?」殷刚中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委屈似小媳妇的瞄了瞄面无表情的宝大娘。
「绿儿,你好好休息,我跟你爹先出去了。」宝大娘冷冷的瞪多嘴公殷刚中一眼,警告他噤声。
「绿儿,爹和你宝姨这些天都会在家里,有什么事叫爹一声。」不待话声落下,殷刚中就被宝大娘拉出房门外,留下杨凌筑与她凝眸相对。
气氛一下陷入沉寂。
看着因目睹悲剧,无法承受打击而选择遗忘的殷绿儿,杨凌筑整颗心为之拧痛。
「你……你怎么回来了?」她不解的问,这些天他不是忙着准备婚礼的事吗?
「我想你,所以来看你。」
听到他露骨的话,殷绿儿仍不由自主的脸红心跳,呐呐的低语,「反……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不急在一时片刻。」他为什么一直盯着她瞧?他深情的凝眸对她有致命的吸引力,害她浑身发热、心跳加快。
以后?如果他没赶到,天知道还没有没以后?想到可能失去她的恐惧,杨凌筑的胸口为之紧绷,他伸手猛然抱住她,感受她的确活在他怀中。
殷绿儿被猝来的拥抱搞得一头雾水,心口卜通、卜通的乱跳,有些不知所措。
「你……你怎么了?」她在床上,而他搂着她透不过气,逾礼的行为有些暧昧。一阵战栗流过她体内,使她带着期待和害怕的心理。
该不会他想……对男女之事虽一知半解,但洞房的事她曾听宝姨提过,就是一男一女躺在床上,接着就行洞房……但那应该是成亲以后才做的事。
「你……你快起来。」她慌张的试图推开他,心中莫名鼓噪着。
须臾,杨凌筑放开一点距离,一瞬也不瞬的盯着她,使她神经窜过一阵寒意。
「虽……虽然我们是未婚夫妻……我爹和宝姨也认同你,可是,并不表示我们可以胡来,成亲前圆房是不合礼教的,所以你……你应该尊……尊重我。」殷绿儿愈说愈小声,连头都不敢抬,脸颊早巳红得似煮熟的大虾子。她想,如果他是正人君子的话,他应该会明白她的意思,就怕他不是。
闻言,杨凌筑一怔,旋即捧腹大笑。他连想部没那么想过。
这一笑使他余悸未平的惧怕稍稍舒缓下来,慢慢松开她。
「我说的是实话。」他的笑声惹恼了殷绿儿,因为在乎,所以她希望拥有相同的想法。
「我没说不对呀!」他抚额,真佩服她的胡思乱想。如果他真的要强占她,绝不会拖到现在。徐缓的捧起她娇嗔的小脸蛋,他温文一笑道:「当一个男人爱上一个女人,会希望保留最完美、纯真的一面给爱人,我也是这样想。我不是说过吗?你是我一见钟情的女孩,也是生命中惟一的爱。」
虽然听过很多次他大胆的示爱,却没这次的感受强烈,他如此恳切,令她脸红心跳。
「你……你真是童子之身?」殷绿儿羞涩的怀着好奇,小心翼翼的问。
她羞赧的语气惹得杨凌筑开怀大笑,邪恶的道:「想要证明吗?」
殷绿儿微嗔的抡起小拳落下,接触到他的脸颊时,却变成轻柔的抚触,以掌心摩挲他粗犷的轮廓,结果她的手被他握个正着,他在她掌心上落下柔若春风的吻,一切浓情蜜意尽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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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子,为预防殷绿儿想起发生的悲剧,杨凌筑随侍在侧,每天伴着她游山玩水,忘怀尘俗。
他们两人如胶似漆,感情进展迅速,让殷刚中看在眼里、吃味在心里,偏偏宝大娘严正声明的警告他不许多事,免得他那张大嘴一开口没好事。
「爹,青悦到底去哪了?」殷绿儿已经产生疑问,为什么要派新的丫环给她?青悦即使不在家,也没有任何人可以替代青悦。
「杨……杨少帮主呢?」殷刚中不知怎么回答,只好转移话题的问。这小子不是每天黏他女儿黏得很紧吗?怎么这会不见人影。
「他回丐帮分舵去了。」据说是有盗猎者的消息,本来她也想去,可是他硬是不让她跟。「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你是这样跟爹说话的吗?」殷刚中故意摆出严父的权威,回避她的追问,心中祈求宝大娘赶快出现,他支撑不了多久了。
「爹,你有事瞒着我?」殷绿儿嗅到不对劲,就如同他擅自作主卖掉山林时一样,不像平常的他。
「我……我肚子痛。」殷刚中捧肚子哀号。
「别装了,你身体壮得跟头牛一样,再装就不像了。」她在心申斥道,每次作戏都是这招,老套了。
「真的,我刚刚吃了丫环送来的糕饼,也不知道里面加了什么东西。」现在的小孩子不好骗哪!他不禁暗叫不妙。
「哦!」殷绿儿挑起一道眉。「那我去叫人请大夫。」她倒要看看爹还有什么把戏。
「不、不!我回房休息一下就可以了。」要是大夫来了岂不揭破?他连忙拒绝。
「我送你回去。」说着,殷绿儿作势要搀扶他。
「不用了……阿宾。」正巧,长廊上迎面走过来的正是罗臣宾,殷刚中如见救星的喊道。
「老爷、小姐。」罗臣宾抱拳作揖,谨慎的察言观色。「发生了什么事?」
「我爹胃痛的老毛病又犯了。」殷绿儿言外有意的咭笑。「我想请问宾叔,爹今天吃了什么?」
「炒饭!」
「糕饼!」
他们两人同时回答,然后相视一眼。
「到底是什么?」
「我想老爷的意思是他在吃完炒饭后,再吃糕饼才会引起胃痛。」
「原来是这样。」殷绿儿笑得狡桧,诡异的打量他们。「既然宾叔对我爹吃什么饭、拉什么屎都了若指掌,想必对府内大小事也应该很清楚。」
「敢问小姐所问何事?」罗臣宾不卑不亢的道,心裏却不由自主的发毛。
「青悦去哪了?你是总管,应该不会不知道吧?」殷绿儿笑得好甜的问。
「不能说。」殷刚中挺直了腰,用眼神示意罗臣宾。
其实不必他警告,罗臣宾也自有分寸,只是他这句「不能说」太引人疑窦。
「什么不能说呀?」殷绿儿看着两个大男人眉来眼去,心细如发丝的她岂会看不出异样。「爹,你肚子不痛了吗?你不是要回房休息?」
「我……我好多了。」露出马脚的殷刚中不好意思的呐呐低语,他是担心罗臣宾会说溜了嘴才不敢离去。「就由阿宾送我回房。」
「等等,你还没回答我。」她话是对罗臣宾说的,灵慧敏锐的眸光却瞟向一旁神色略微慌张的父亲。
「他不知道,他什么都不知道,你别问他。」殷刚中嚷嚷的抢道。
「老爷。」罗臣宾皱起眉头。再这样下去,小姐不起疑才怪。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果然,全宅的人都有事瞒着她,丫环奴仆见她如见牛鬼蛇神似的,当她有问题时,不是推说不知道就是三缄其口,没想到连她亲爱的爹也是顾左右而言他。
罗臣宾无奈的摇摇头吁叹一声,「小姐,你去问宝大娘吧!」他知道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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