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出细细白白的小手,移到他的额头上——
「你想干么?!」龚翔竞瞪著她,立刻伸手握住她的手腕,阻止她的行为。
「让我看看你是下是发烧了——」童瑷玫再伸出另一只手,熨上他宽宽的额头。
「你……」她的小手冰冰软软的,温柔的覆在他的额上,舒服得让他不想推开。
接著她弯下腰,仔细的审视他的脸庞,而他则顺著视线,看见包裹在他那件大衬衫底下白嫩丰满的乳房……
她居然没穿内衣!该死——他的身体顿时燥热起来!
「啊!你的脸好红!你该不会真的发烧了吧?」童瑷玫瞪大美目,小手又仔细的抚摸著他的额头。
「唔……走开……」龚翔竞捂住了鼻子,她要是不马上离开他的面前,他说不定不只会发烧,还会烧到喷鼻血!
「你怎么了?」她看见他的黑眸像是要喷出火似的瞪著她,她瑟缩了一下,将小手收回。
龚翔竞见她呆呆的僵立在他的面前,当她颤巍巍的站直身子时,他的视线很自然的又落到白衬衫的下缘,那只遮住她大腿的三分之二,以下则露出她那双白净无瑕的诱人美腿……
「滚、开!我叫你滚开听见没有?!」
他又忍不住放声怒吼,吓得童瑷玫连退好几步,而小狗狗似乎也感觉到龚翔竞的愤怒,害怕的缩在童瑷玫的美腿底下,呜呜的颤抖著。
「你……你吓到狗狗了……」
童瑷玫抱起小狗狗,唇办微颤的责备龚翔竞,其实不要说小狗狗怕了,连她都被他的震怒给吓得失了魂,她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会惹得他那么的愤怒。
「你就只管那只狗!」他指著那只令人痛恨的小野狗。
只是不管他多讨厌那只小野狗,童瑷玫仍然将它视若珍宝一般,紧紧的将小狗儿抱在她柔软的胸前。
看著这只该死的小狗,他的脑海再度浮现刚才所看见的性感画面,这只狗还真是好狗运!居然有幸能躺在她的衬衫上、躺在那副完美的娇躯上头……
该死的!他居然在嫉妒一只狗?哼!哈!真是天大的笑话!
「你别赶它走,我已经帮它洗得乾乾净净了,它看起来很可爱,对不对?」童瑷玫一边说、一边安抚怀里颤抖的狗儿。
这小狗狗一定是在外面流浪太久了,所以才会这么容易受到惊吓,偏偏龚翔竞又这么凶巴巴的模样,说不定它不在外面被雨淋死,也会被龚翔竞的大嗓门给吓死!她当然要好奸的爱护它。
「我不必赶它定,我只要把你赶走就好了!」龚翔竞头痛的用手揉著太阳穴,话题又绕同了她的身上。
方才她说要回家,他便带菩她在路上绕了一圈义一圈,她一下指东、一下说西,走来定去的却怎么也找下到她所谓的「家」。
然後她开始在他的车里发抖,说她被雨淋得好冷、头好痛,看她脸色苍白、唇办发紫,他只好先带她回来霍邵东提供给他的小公寓清洗。
谁知,她洗完澡之後,又再抱著小拘去洗,洗完小拘之後,又搬出吹风机、毯子、刷子,开始帮那只小野狗整理,忙里忙外的瞎搅和了两个多小时,现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而她却似乎打定主意要赖在他的家里!
「啊?你要赶我走?不好吧?你没看见吗?现在天都这么黑了,还下著雨,你要我怎么走……」
童瑷玫眼神一黯,怀里紧抱著与她沦落天涯的小狗狗,语气感伤又无奈。
「你不必装可怜了!我告诉你,我不会再吃你这一套。」龚翔竞冷睇著她,将脸侧到一旁,懒得再多看她一眼。
「可是明明是你把我载迷了路,我才会不记得怎么回去啊!你大街小巷的跑,绕得我脑袋都昏了,我哪知道要怎么走?」
刚才坐他的车子,童瑷玫才发现他不是本地人,她指著马路带他乱晃,没想到晃了几圈之後,变成他在向她问路,她索性装路痴,也来个一问三不知,好不容易才将他唬弄过去,骗他先带她回到他家里,一切再作打算。
「你白痴吗?!连家怎么回都不记得?!」龚翔竞被惹毛了,忍不住脱口骂她。
「你!」童瑷玫咬住唇,决定忍气吞声。
家怎么会不记得怎么回?有家回下得才可悲啊!可是叫她怎么说呢?如果告诉他,她是要躲避相亲所以才不敢回家,恐怕他对她会更避之唯恐不及。
更何况现在都已经这么晚了,她要是被他赶去街上流浪,岂不危险至极?所以不管他说什么,她都得逆来顺受,至少先捱过这一晚再说。
「说啊!你家到底在哪里?!你干么死赖著我不放?我告诉你,这屋子就这么小,一房一厅而已,容不下多一个人——」他瞪著她,又补充一句。「还有一只狗!」
「……」童瑷玫垂下眼眸,一句话也不说,与小狗狗两两相望。
「你说话啊!」龚翔竞看她咬著红嫩的唇办,一副欲言又止的可怜模样,忍不住又加大声音对她吼著。
「……」她还是不说话。
「童、瑷、玫!」龚翔竞握住了拳头,走向门边,拉开了大门。「是不是要我赶人,你才肯离开?」
「拜托你,你这么好心,就收留我和狗狗一晚吧!明天,我们一定会离开——」童瑷玫抬眸,泫然欲泣的对著门边的龚翔竞说话。
「你……我警告你不要在我面前哭!」该死,她弄得他像个十恶不赦的罪人。
躲在童瑷玫怀里的小狗,探出一双圆睁睁的黑眸望著他,好像在见证他的狠心无情,然後那只没胆又该死的小野狗居然对著他吠了两声,似乎在不满他对童瑷玫的凶恶对待。
「宝贝乖……别乱叫喔!哥哥会生气。」
看著童瑷玫连忙捂住狗儿的嘴,龚翔竞皱眉,都这时候了,她居然还有心情安抚那只小野狗。
「好。」他沉下眼眸,睨著她怀里的狗。「你现在把这只小野狗丢出去,我就让你留下来。」
「什么?不,不可能!」童瑷玫猛地摇头。
「不然你们就一起滚出去,我真是受够了!」龚翔竞以为肯让她留下,她就要感激万分了,谁知道她居然还硬要护著那只狗。
「我就知道你一点同情心也没有!龚翔竞,你真是个坏蛋,让我们住一晚又不会少你一块肉,你这问房子这么小,我根本就住不下去,要下是为了狗狗,我才不会这么委屈的让你对我大呼小叫呢!走就走!我自己想办法。宝贝,我们走
说著,她一扭头,抱著狗经过他面前,走出了他的家门。
「砰!」的一声,大门关上,龚翔竞像是虚脱般吐了一大口气,只是他突然想到——
那个女人,除了身上那件白衬衫之外,什么都没穿……
老天!他用力的一拍额头,再度拉开大门,冲了出去——这时,他终於明白,「麻烦」如果能够这么轻易的甩开,那就不叫「麻烦」了!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童瑷玫几乎像只小鸡般被龚翔竞拎回家门,他的铁臂抱著她的腰,而她的纤纤手臂则紧揽著小狗狗,形成一幅可笑的画面。
「放开我!你不是要我走吗?我就走啊!这样不是正好称了你的心吗?你干么又把我捉回来?放、开、我——我快被你勒得不能呼吸了啦!」童瑷玫死命的挣扎著,企图逃脱龚翔竞的箝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