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映爱你,你知道吗?
那不关我的事……她想爱谁那是她家的事,重要的是我爱你啊!
不,他说谎……
他说谎!
「啊——」江维恩拚命的大叫,嘶吼的声音划破宁静的棘苑,温熟的血从他的双眼、口、鼻、耳朵汩汩流出,顶地的长剑再也支撑不住他的重量,虚弱的倒在泥地里。
恍惚间,他仿佛看到了湘映,她身著他最爱的红绸缎,衣袂飘飞的静立在角落,脸颊上有闪动的泪光。她在看他吗?
她在哭吗?
「湘映——」江维恩咆吼,呕出最後一口鲜血。
左荆抿紧了唇,紧握著双拳,内心充满复杂的情绪,难过、悲伤、无奈……所有过往在眼前一一重现——儿时的拜师学艺、同窗苦练、切磋武艺,到如今的愤恨不平……
范予葵撇开脸,垂下眼睑,不忍再看江维恩狰狞扭曲的睑孔。
说到底,是权势害人,抑或是嫉妒害人……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十月芙蓉,晓妆如玉暮如霞。
官道上,一匹黑得发亮的马儿载著主人缓踱著。
「你说,紫蝶会找到湘映吗?」范予葵倚著左荆厚实的胸膛问道。
在发生那样的事情後,每个人都不好受,而她则是感触良多,或许称不上悲伤,却很感慨。
最悲伤的除了左荆外,就属湘映了……
「很难说。」左荆满足的环著她,感谢上天还眷顾他,在他失去所有的当下依然拥有她。
「湘映不会想不开吧?」
毕竟事情的发展远远超出预期,巨大的转变让人难以适应,包括江维恩的猝死、小怜成为寒府的当家、湘映下落不明,而紫蝶也离开寒府寻人去了,原本热闹的宅院如今只剩小怜一人主事,这是每个人都料想不到的。
「放心,她很坚强,」左荆安慰她。
「嗯,我相信。」她是紫蝶的妹妹啊,定有同样强的韧性。
「对了,你知道段桑为何要陪紫蝶一起去寻人吗?」她神秘兮兮地问,笑得很暧昧。
「你指的事,我晓得。」他揉揉她的小脑袋,温和的笑了,那对欢喜冤家这辈子肯定是分不开了。
范予葵咬著唇瓣,目不转晴地盯著出众的他,
明明是男人,却有著女人般的绝美脸庞,外表虽然冰冷,情感却很澎湃,是如此的矛盾,却又是如此的吸引人。
「怎么了?」
「没。」她漾笑,突然想到一件事。「对了,为何小怜对你的态度很……平淡?」说平淡还算婉转,应该说是惧怕,这前後的态度未免也差太多了吧?
「我不知道。」对小怜,他一向不感兴趣。
「好怪,之前她不是还很殷勤的炖壮阳药给你吃吗?怎么才一晚就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该不会是被她摔青瓷花瓶的悍妇样给吓傻了吧?
「随她怎么样都好。」别再黏著他就行。
「是~~」她倚著他,像倚靠一座坚固的山,她心满意足地叹了口气。「其实我很庆幸来到这里,遇见了你,一起经历许多事,有了共同的记忆……」
蓦地,一道耀眼的光芒从她胸口直射出来,闪亮得令人无法逼视,直至光芒消失後,她才怔仲的抚著发热的胸口,沿著颈项拉出红绳,绳子上却是空荡荡的。
不见翠玉戒指的踪迹,她呆愣半晌,扯开唇道:「我想,我要在这里待一辈子了,你愿意陪我吗?」
他低头,额头抵著她的,黝黑的眸直直看进她的眼里,似要看进她内心深处般,而後他情不自禁的吻住了她。
他知道方才瞬间乍现的光芒,定是发生了一些大自然无法解释的事,但无论如何,最重要的是她在这里,在他怀里。
忽然,他感到万分庆幸,幸好那晚他在瀑布下净身,才遇见了他生命里最重要的女子……
爱情是从范予葵坠楼的那一刻开始运转,还是在更早之前……
你有答案了吗?!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