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秘书,你瞧!没想到我大哥竟然在急救箱里放这个东西,不知道这是要急救什么东西?”
“协理,你……”
“你们在干什么?”暴跳如雷的吼声突然在门口响起。
“呃,大哥,你回来啦!”
阙震圆睁的怒眸由大弟吊儿郎当的笑脸,慢慢梭巡过他手拿的一盒保险套,再移向半卧在床上的晴儿,和她身边已经脱下的丝袜。如此暖昧的景象,轻易便将他的想法导向最不堪的那一面。
“温晴儿,我真是错看你了!”
“喂,大哥,你千万要冷静!事情并不像你看到的那样……”
“出去!”阙震大吼一声,烦乱的思绪再也听不进大弟半句忠告。
阙霆看看阙震阴沉得骇人的表情,又看看晴儿,无可奈何地对她眨了眨眼。“温秘书,你保重了。”
“出去!”阙震怒眸横扫,再次吼道,耐心已然用尽。
阙霆离开后,阙震目光凶狠地瞪向晴儿,缓步走向她。
“温晴儿,你了不起,竟然能够把我们两兄弟要得团团转。你的下一个目标是谁?阙雷还是阙霄?”
晴儿从来不曾看过阙震这么生气的模样,急着解释道:“总裁,你误会了,我和协理真的没什么,是因为我的脚扭到,所……”
“谎话!全都是谎话!”妒火攻心的阙震此时根本听不进她的解释。
“总裁……我说的都是真的……你可以看我的脚……”晴儿仍努力试着证明自己的清白。
阙震一个倾身向前欺上她,将她困在自己怀中,咬着牙在她面前低语:“说谎的女人。”
“我没有……”晴儿试着推开他。这样陌生的阙震让她害怕!
“你要是那么想要,用不着找阙霆,我一样能够满足你!”阙震怒气腾腾的俊容挤出一抹扭曲的残酷笑容,冰冷的唇随即覆上她的唇。
晴儿别开头,避开他惩罚的吻。她不要这样的吻!
“不亲嘴?我无所谓。”阙震邪肆一笑,沿着她的颈项一路下湿冷的吻。
“不要!别这样……”晴儿抵住他的胸膛试着推开他,奈何她微弱的力气根本撼动不了他分毫。
“不要?我们只不过做了两次,你就腻了吗?”阙震大手探入她裙内,粗鲁地一把扯下她的底裤。
慌乱的泪水爬满她的脸颊,晴儿不断扭动着身体,想脱离他的箝制。
“别这样对我……震……别这样对我……我爱你咽……我爱的人只有你啊!”她哭喊着。
她赤裸裸的真心告白此刻在阙震耳中听来,只像是粉饰罪行的谎言,反而让他的怒火焚烧得更形炙烈。
“骗子!你这样的爱我承受不起!”
晴儿忽然间停止了挣扎,目光茫然地望着天花板。
碎了……她听见她的心在他将她的爱狠狠砸回她脸上时,碎成了无数细小的碎片……
“怎么?不辩解了吗?还是玩腻了挣扎的游戏?”阙震俯视她的脸,她茫然失焦的眼神让他心中没来由的一阵不舒服。
他强硬地扳正她的脸,命令道:“看着我!”
晴儿听话地将目光对上他的眼,无神地说:“总裁怎么说都对。”
“换招术,改玩冷战游戏是吧?无妨,我知道怎么让你‘热起来’。”阙震眯起眼,冷冷一笑,起身脱下身上的衣服。
晴儿疲累地闭起眼,不愿再看也不愿再想。眼前的男人不是她认识的阙震,不是那个她经深深爱过的男人。
阙震低下头解开腰际的皮带,目光不经意扫过晴儿肿得像馒头大的裸足,浑身一震,心头翻腾的怒火顷刻间却冷下来,被心疼与不舍所取代。
老天!难道他真的误会她了?他懊悔地抿直唇。
“你的脚怎么了?”阙震轻问。他记得她早上来的时候并没有这样子。
“报告总裁,我的脚没事。”晴儿睁开眼,淡漠的说。已经死去的心不会再因为他的一句关心而兴奋不已。
阙震弯下身,轻触她红肿的足踝,轻斥道:“你为什么老是爱逞强?都肿成这个样子了,还说没事。”
“报告总裁,我的脚不会影响我的工作。如果你没有什么事要我‘配合’的话,我想先出去了。现在是我的休息时间。”晴儿站起身,弯腰拎起右脚的高跟鞋,一跛一跛地走过阙震身边。
望着她跛行的倔强身影,阙震回想起近中午时分林菲菲来的时候,她的脚步就好像有点跛了。
“别逞强。”阙震叹了口气,拉住她的手,轻轻将她拉回床上坐好。
晴儿作势要再站起。
阙震双手按住她的肩,双眼直视她:“晴儿,别再惹我生气了。”
“报告总裁,请叫我温秘书。”
她语气中刻意突显的冷漠与距离,听得阙震有些刺耳,但他只是涩涩一笑,再次叮嘱一声:“坐好。”
他从急救箱中拿出推拿用的药酒,回到她身旁,半跪下身子,大手轻轻捧起她红肿的右脚。
“这瓶跌打药酒本来是为了阿霄准备的,没想到反倒先用在你身上。”阙震将药酒倒在她肿的部位,轻柔地揉开:“要是痛的话,就叫出来,不要忍。”
晴儿没有搭腔,双眼无神地望着捧住自己足踝的大手。她再也没有剩余的心力去揣测他究竟在想什么。
“关于刚才的事……”阙震按摩钓大手忽然一顿,抬眼对上晴儿无神的眼眸,半晌,才有些困窘而心虚地说:“是我误会了。”
见晴儿仍是沉默不语,阙震叹了口气,放下晴儿的右脚,旋上药酒的瓶盖,将晴儿打横抱起,走出办公室。
经过她的位置,阙震腾出一只手拿起她的皮包,然后迈步走向高级主管专用的直达电梯。
“我载你去看脚。下午别上班了,回去好好休息。”
“报告总裁,我自己可以……”
阙震打断她的话:“嘘——别和我争辩,今天我不想再听到你的嘴里吐出报告总裁四个字。”
晴儿不再开口,安静地任由阙震抱着她走进电梯,坐上他的保时捷跑车,直奔阙家专属的家庭医师住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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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通中西医的古医生原本是金阙集团内医疗机构的负责人,退休后便成为阙家的专属家庭医师。不过阙家四兄弟一向身强体壮,甚至连年届八十高龄的老太爷阙风也硬朗得让人羡慕,所以虽然身为专属的家庭医生,古医生一年下来还真见不到阙家人几面。
不过,他清闲的日子看来是快结束了!
阙风前一阵子来做例行的健康检查时,颇得意地跟他谈起他那份整治他四个孙子的“遗嘱”,没意外的话,阙家很快就会多出几个活蹦乱跳的小萝卜头来增加他的工作量。
瞧!这会儿老大不就带了小萝卜头的娘来了!
“古医生,她的脚怎么样了?”阙震皱着眉头问道。他怎么觉得晴儿的屯脚好像肿得越来越严重了!
“急什么!不过就是扭伤嘛!”古医生白他一眼,慢条斯理地伸手轻按,检查着情况。
放眼全台湾敢这么跟阙震说话的人实在没几个,不过恰巧他就是其中一个。他凭恃的也没什么特别的,就凭他这一双手在三十二年前从娘胎里把险生难产的小阙震给拖出来,自此就吃定他一辈子。
忽然,古医生手中巧劲一——
“啊!”痛彻心扉的刺痛让晴儿忍不住惨叫一声。
晴儿一叫痛,阙震立刻像头警戒的狂狮,杀气腾腾地瞪着古医生:“你做什么!为什么她会痛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