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莲不服气,张开贝齿咬住他的肩。“明明是你……”
“要说我和她有什么,全是你自己想像出来的。”唇角勾出笑意,原来他的姿莲也 是有爪子。
“那你不娶她?”她扬著下巴挑衅地问道。
“从头到尾我从未说过此话。”
“那探香园?”屏住气息,贺姿莲心头暗喜。
“只是演戏,目的是要你死心。”
“原来你在骗我。”她气得头顶冒烟。“我再也不理你了。”狠狠捶他一下,然后 滚到床边以示抗议。
邵丹清将她捞进怀中,两人契合地不留一丝空隙。他轻松的制住她的花拳绣腿,在 姿莲耳边再一次说出自己的心意。
“嫁给我。”低沉惑人的声音轻喃。“明天一早动身。”
“嗯……”她以勉强的音调回答。“好吧!”
背对邵丹清的脸露出甜蜜无限的笑容,将放松的身体全依进温暖结实的胸膛。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第八章
“邵大哥、邵大哥!”
美丽脱俗的贺姿莲扬著手招呼,俏丽活泼的身影吸引住每个路人的目光。
邵丹清拉住缰绳,深若古井的幽瞳盛满宠溺,连严峻的线条也化为柔和。
在未婚妻的央求下,他们一路走走停停,逛遍名山秀地,希望早点迎她入门的希望 也被一延再延,但只要瞧见姿莲开心满足的甜笑也就够了。
贺姿莲停在原地,灵动的眼珠子一转,快手快脚拉住从她身边经过的妇人。
“漂亮的姊姊,请问这附近有哪些游玩之处?”小嘴像抹了蜜一样讨人欢心。
“这里地方小,恐怕要让姑娘失望了。”妇人也回给她一个善意的笑意。
失望之情显而易见。“谢谢。”贺姿莲垂著头就要离去。
“不过--”妇人也不忍心泼她冷水,但有些事情还是要预防才好。
“不过什么?”姿莲期盼地望著她,希望年轻的妇人随便说几处地方都行,只要能 拖延回程的时间就好了。
原来她还打著一开始的主意,说要游览名胜只是个借口。
不过老实说,只要邵丹清陪著她,随处都是美景。
“姑娘你单身一人?”那妇人打量著贺姿莲。
“不是。”贺姿莲往后指指邵丹清。
“刚成亲不久吧!”妇人微笑。
见到姿莲的娇羞,就想起自己刚进门的情形,感情像蜜里调油一样,浓的化不开。
邵丹清见到姿莲和年轻人妇人嘀咕一阵子,于是赶上来。
“怎么回事?”他望著姿莲问道。
“我向她问路。”
“你们要小心点,东北方有土匪聚集成寨,凶残成性。”妇人谨慎地警告他们。
“土匪?”姿莲的眉毛快拧成麻花结。
“是呀?他们的手段残忍可怕,当场被他们杀死还算幸运,如果被掳上山,后果凄 惨十倍。”妇人在姿莲耳边细语。
“如何?”贺姿莲被对方的表情引起好奇心。
“男的被折磨的不成人形,死后丢给野狗、秃鹰争食,尸体即使是最亲的人见了, 也没办法辨认。”她把听来的消息仔细转播出去。
姿莲赶紧压下腹内的翻滚,虚弱地对她扯出十分不自在的微笑。
“真惨!”
妇人也跟著叹息。“最惨的还是女人。常被搞的发疯自杀,肚子里的孩子都不晓得 是谁的。所以如果有女人被掳上山的话,家里的人也不打算付赎金,直接发白帖办丧事 。”
“那太可怜了!”
“没办法,贞操是女人的第二生命,若幸运回到家中也会被别人瞧不起,最终的下 场还不是到尼姑庵度过余生。”
“为何官府未派官围剿?”姿莲继续追问。
妇人摇头,小声地说:“抓不到。每次派兵围剿的消息都会被他们事先得知,而有 所防范,几次下来官也不管、兵也不管,就随他们去了,只要他们不阻断官道,劫持官 粮就行了。小老百姓也是叫苦连天呐!”
姿莲义愤填膺。“真可恶,这种坏事做尽的人,早该滚下十八层地狱受审才对,竟 然逍遥法外这么久不受制裁。”
她想起当年纪伯伯也曾受盗匪之苦,差一点丧失性命,幸好遇上了邵大哥。
姿莲并未注意到邵丹清脸色铁青。
“小声点,别让旁人听见了。”妇人连忙阻止姿莲的声量,然后看看四周。
“姊姊,你干嘛害怕?此地是有王法的地方。”
“姑娘不了解。我听人说,那些土匪头子有时候会下山单独作案,如果坏话传进他 们的耳中就惨了。”
“最好他们找上我,到时候邵大哥就可以将他们拿下治罪。”姿莲压低声量说。“ 邵大哥是坏人的克星,前不久他才抓到一位土匪头子送审严判。”
姿莲骄傲地向妇人介绍,好像自己也是抓盗大侠一样光荣。
“真的?”妇人忍不住激动低喊,一双眼上上下下搜寻邵丹清。“姑娘的命真好, 又匹配上这位杰出的英雄,真像是书中的英雄美人。”
眼前的年青人仪表非凡、英挺出众,和姑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双,若站在一块儿, 就像是画中走出来的美人侠士。
邵丹清的俊脸阴冷如万年玄冰。
“对了,不如我们在此地多住几天,趁机揪出那些败类,替人民除害。”姿莲愈想 愈觉此计可行,能帮助别人又能拖延时间,一举两得。
她摇了摇邵丹清的衣袖。“邵大哥,你觉得如何?”
“是呀!如果真能如此就太好了,这位侠士必成为全民的英雄,日后我们也不必战 战兢兢地过生活了。”妇人也期盼地望著他。
“姿莲走吧!别多管闲事。”邵丹清淡淡地抛下这句话,牵著马离开。
“咦?”贺姿莲呆了呆。回过神来,向妇人抱歉地一笑,立刻追上邵丹清。
“邵大哥,你为何不帮他们?”察觉出邵丹清的冷酷,姿莲还是勇敢地问出心中的 话。
“有些事情不是我们应该插手的。”将冰寒封在眉宇之间,看也不看她一眼。
“可是连官府都没办法,只好有能者出力了,我知道邵大哥有办法的,问题是要不 要而已。”她转到邵丹清面前,阻断他的去路。
“你太高估我了。”移身绕过她,继续前进。
他可以除掉别人生活中的阴影,那么又有谁能除去他心中的阴影?
“邵大哥,你听我说--”姿莲又追上他。“我们可以结合官府的力量,然后假装 --”
邵丹清突然停下脚步,姿莲也住了口的看他。
“好不好嘛--”她撒娇地说。
“不行,说什么我都不会同意。”
“我保证我的方法万无一失。”她拍拍胸脯。
“莲儿,你现在是我的妻子,对否?”他将姿莲拉到胸前,搂住她的腰低声说道。
她绞著衣带,垂头脸红。
大庭广众下如此亲密的拥住她,让她挺不好意思的。虽然已行过夫妻之礼,但她还 是不习惯。
“是呀!”她声若蚊蚋般的回答。
“那是你听我的,还是我听你的?”亲了亲她的额角,企图让姿莲无法深入思考。
这些天来,他发现一件事,只要他稍微碰触姿莲,她就脸红的像只煮熟的虾子,尤 其在床上的时候更是如此。
他的小妻子何时才能习惯夫妻间的亲匿?不过他也喜欢她的羞怯。
“当然是出嫁从夫。”尽管有时候她调皮的像男孩子一样,但这种基本观念还是有 的。
往后邵大哥就是她的天、她的地,她依靠一生的伴侣。这个意念让姿莲有一股难以 形容的满足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