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以嘛……”
严敏儿咬著粉嫩的唇轻颤著,眸子盈著水气,那楚楚可怜的摸样令人不忍。
“老天,我会被你逼疯。”
龚泽竞抚著她的脸蛋,吻她的额头、吻她的眉心、吻她的鼻尖,再吻她的唇瓣,然后定眼望著她。
“你……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她怯懦的说著,他看起来似乎已经清醒了。
“我不打算怎么办,我要你!只要你,明白吗?”
他的眼神眷恋,手指轻抚著她的脸,声音低柔而坚持。
“……”
严敏儿睁著害怕的眸子不语,却对著他死命的摇头。
“不许你拒绝我!我知道你喜欢我,就像我那么的喜欢你,喜欢你到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他霸道的说著,那直接而大胆的告白让严敏儿听了脸颊通红,心底受到强烈的撼动,
这个家伙……
他居然说他喜欢她?
他是在说醉话吗?
看著他那双炙热的目光,她心底已经相信了他所说的话了。严敏儿捂住胸口,心跳得好快,怀疑自己再这么让他看著,最后会因为过度紧张而昏厥。
“你听见我说的话了吗?敏儿,你听懂了吗?不要说我不懂爱情,更别说我玩弄你!我对你的感情来得那么快、那么措手不及,就连我自己都无法控制。我找女人来气你,你也不理;我想对你说句道歉,你却连看也不看我一眼……你说,到底要我怎么做才好……敏儿,你听著,我爱上你了!所以不准你再说任何拒绝我的话,否则──”
他说了一大串,听得她醺醺然,仿佛今晚喝醉的人是她,而不是他了!
“否则……怎样?”
她眨了眨眼,迷惑的望著池;
“否则……接下来你马上就会知道了!”
龚泽竞邪魅的说著,眸子带著挑逗,深深凝睇著她。
严敏儿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你、你想干嘛?噢……”
他的唇再度吻住她的,将她的拒绝消音,让长夜漫漫告诉她,他心底真正的答案。
第八章
清晨曙光露过窗户照在柔软的床铺上,龚泽竞皱了皱眉,脑袋又沉又重,他翻了个身,大手放在身旁的人儿身上,将脸庞埋在被窝底下,躲避著刺眼的光线。
被子底下,他没看见那张可爱的俏脸,却看见昨晚躲在他怀里轻颤的娇小身子,已换上晨褛,静静的坐在床的一旁。
跟著,他在朦眬中听见细细的啜泣声。
“唉……”
他低叹,揉了揉太阳穴,从被窝里翻身坐起。
“……”
严敏儿哽咽著,小手揉著红红的鼻头,捉著棉被抹著脸颊上的湿泪。
“唉,我就知道……”
龚泽竞无奈的摇了摇头,捉住她拭泪的小手,将她揽进胸怀。
“你……”
她咬著下唇,看著他脸上的无奈,她的心被刺伤了,她早该知道昨晚的一切只是个错误。
“别哭了,我没说不负责。”
“我也没说要你负责!我也不敢想你会负责。你放开我!我自己知道该怎么做……”
严敏儿将小手从他的掌心抽回,捉起被单将自己紧紧包裹著,一跃下床,想和他划清界限。
“什么你知道该怎么办?你想怎么办?”
昨晚的宿醉让他头痛欲裂,没想到她一醒来就跟他闹别扭。
“不想怎么办,反正你昨晚喝醉了,根本什么事都记不清楚,现在就算你要说我自己爬上你的床,我也认了。”
严敏儿退了几步,看著凌乱的床铺,以及床上那一件件从她身上被扒下来的衣裳,她简直羞愧得无地自容”
她根本没想过要眼前这男人负责,薇丽怀了他的孩子,他都不愿意承认了,又怎么会承认昨晚发生的一切。
对他而言,她究竟算什么?
她只是他家的一名小小看护罢了,地位等同于下人,就像他常常用来叫她的匿称──苍蝇嘛!
对他来说,她那么低下,怎么配得起他呢?
连薇丽那种名门之后,他都看不在眼里了,她又算什么东西?
她应该一醒来之后就立刻离开他的床,假装昨晚没发生任何事,何必等到他醒来,让他来羞辱她呢!
“你的脑袋瓜里在想什么?什么你爬上我的床?昨晚我是喝醉了没错,不过我记得很清楚,是我硬把你拉上床,是我脱了你的衣服,是我占有了你的身体,不是你自己爬上来的!你没那个胆--”
“闭嘴!不要说了,”
她捂住耳朵,听得脸儿红透,他怎么能把昨晚的一切说得那么清楚,他就是要她难堪,是不是?
“不要说?还有更清楚的,你要不要我巨细靡遗的全都说出来?”
“不要!我说闭嘴,你是听不懂吗?”
严敏儿紧了被单,气得两手发颤,仿佛把手里的被单当成龚泽竞的颈子。
“你要我闭嘴?好,你现在过来这里坐著,我要搂著你才闭得了嘴巴。”
龚泽竞拍了拍柔软的床铺,想著昨晚的软玉温香,他实在不想在一早醒来,就跟这个爱闹别扭的丫头吵架。
“不要!我为什么要过去?错一次就够了,昨晚的错误我不会再让它发生。”她仰头大大的吸了口气。
“敏儿……”
听著她的话,他的眉头锁成一条线。
“还有,你不必担心我会要你负责,明天我就离开龚家,再也不会跟你有任何瓜葛,就算你要‘高棠’永不录用我,我也不在乎!”
她说得好像很有气魄,其实心里正在淌血。
这一回,她真的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感情栽了、工作没了,再也没有比现在更糟的了。
“严敏儿,你再说一个字看看,你信不信我会狠狠打你一顿屁股!过来!我要你过来听见没有?否则我--”
话没说完,龚泽竞已经跃下床,将躲在远处的严敏儿逮在怀里,像拎小鸡一样的将她扔回床上。
“啊!你放开我,龚泽竞,你这个无赖!”
他一个反身便将她压倒在床上,在他挺拔赤裸的身子底下,她只能不停的叫嚣著。
“无赖。??这个绰号比什么下流的混蛋、玩弄女人的大少爷、站在木头上的大猩猩要好听得多了!”
龚泽竞眯著眼,扣住她的下颚,脸庞欺到她的面前睇视著她。
“你……”
听他这么说,严敏儿辞穷了,咬著唇看著他责备的眸子,她嗫嚅著,小嘴一张一合,不知该再说些什么。
“你就不能好好听我说几句话吗?一早醒来就哭著定我的罪,连辩解的机会也不给我,我怎么会爱上你净爱胡思乱想的小东西?还是苍蝇的脑容量本来就此较小,不用来胡思乱想,日子就会很难过?”
“你……你再叫我苍蝇!你再叫看看啊……”
严敏儿瞪大眸子,气愤不平的怒视著他。
“我觉得这么叫很好啊,我就喜欢你像只苍蝇一样,在我耳旁嗡嗡叫个不停,喜欢你像苍蝇一样只能由著我来欺负,喜欢你像苍蝇一样怎么赶也赶不走,一直赖在我的身边。”
他说著,低下头,唇瓣轻触她喋喋不休的唇。
“不要亲我,你这个脏鬼!你的嘴亲过多少女人?你的手抱过多少女人?你的甜言蜜语又说给多少女人听过?还有你……你的身体陪多少女人上过床……”她眨了眨眼,泪水立刻滑落。
“敏儿……”
看著她的眼泪,他的心揪疼著。
“你知不知道薇丽怀了你的孩子,她想堕胎却不敢要你负责,只能每天摸著肚子哭得眼睛都肿起来,还要到学校来上课;而你,却还有心情跟那个叫什么姗娜拉的金发美女玩乐,不,我不要变成她那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