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尽人事听天意,如果上天觉得圣女不属于我们,袍就会把她带走,就算我们想留也留不住。”巫医束手无策地摇摇头。
”圣女,你一定要醒来啊,”月儿跪在小蛮床前握住她的手哭叫着。过了好一会见,才忆及小蛮活得很痛苦,她要是醒过来,那痛苦将会是永无止尽的……
“她的情形怎样?”萨蕃无声无息地进到圣殿,其实他方才已由巫臀口中得知她的情形了,只是进来证实巫医的话。他心疼地看着躺在病榻上的小蛮,她是那么的苍白、那么的痛苦……
“何……大……哥……”陷入昏迷的她突然发出声音,虽然她的气息微弱。但在宽阔空荡的宅殿里仍然显得冷清.当她说出那三个字时脸上已是泪水.教月儿拭也拭不干。
萨蕃无声地坐到床边看着她,伸出手轻柔地帮她拭去脸上的泪水,伹也是徒劳无功。此时的他不再是面无表情,脸上写满了关心舆疼爱.因为她的泪如串串珍珠般滑落,最后他只有放弃替她拭泪的动作,由镶中拿出小瓷瓶。
“族长!”月儿惊慌地看着那罐小瓷瓶,“那是什么?”
“这是血无痕,只要喝下它,小蛮就不会再有痛苦了。”凡是苍玉族的人没有不知道血无痕是什么的,那是种奇毒无比的毒药,没有任何解药可解,凡是喝下它的人立刻就会毫无痛苦地死去。
“族长!”月儿再次惊慌地看着萨蕃拔开瓶塞;但继而一想,只要让小蛮喝下血无痕,她就可以从此获得解脱了……她算是默许地闭上眼不忍心看。
“阿……爹……不……要……丢…………我……”小蛮双手徒劳无功地挥动着,似乎想抓住什么似的,但她什么都抓不到,最后又放弃地放下挥舞的双手。
她的话令萨蕃停下手边的动作,也让原本闭上眼的月儿睁开眼睛看着他。萨蕃痛苦地闭上眼,手一扬,只听见瓷瓶落在地上的破碎声,他快速地站起来,一句话都不说就离开了圣殿。
“你为何如此?原本已经可以解脱了,为何说出那句话!?难道你不知道你复原之后,将会过着怎样的日子?你当真想就这么过一生吗?”月儿愤怒地摇晃着小蛮没有知觉的身躯,“你已经把自己能最快解脱的方法给摧毁掉了!如果你熬过了这次,那你便是直接毁了你一生的人。”她气得泪流满面,明白只要小蛮度过了这次的危机,那么她就注定要当圣女,一辈子只能趁着四下无人时想着她的何大哥。
只可惜处于昏迷中的小蛮根本不知道自己痛失了死亡的机会,只是嘴裹不断地呼喊着爱人与父亲。
第七章
“我听说你为了个女人拚命把自己灌醉,原先我还不相信,没想到今日一见,果真不假。”一名男子走进亦舒的房裹,才刚开门进去就发现里头酒气冲天,令他忍不住皱眉。天,里头真是一团糟,幸好他没让好事的老婆跟来,否则眼前的情形可能会把她肚里的小家伙给吓得跑出来。
“是你啊!哈!是谁去向你告密的?”亦舒睡眼惺忪地看了好友一眼,脸上先是露出一抹苦笑,接着又偏头想是谁有那个胆告到好友那儿。“哦!我知道了,是陈总管告诉你的对不对?这老家伙就是太爱小题大做了,这根本就没什么。男人嘛!偶尔喝点小酒又没什么大不了的。”说完,拿起酒瓶又想倒酒时,却发现一滴酒都倒不出来。
唉!又喝完了!得叫人再送酒进来。他无奈地叹口气。
“来人啊!拿酒来!”他朝着外头大叫,然后趴下来.准备等仆人替他送酒来。
“够了!再喝下去你会连命都没了。”眼见亦舒这样消沉,脾气再好的人也会忍不住大声斥责。
“命?!我要命做什么?”亦舒朝他一笑,随即又摇摇头,“不对,我还要留着这条命娶老婆呢!我想陈总管应该还没告诉你,不过没关系,我告诉你也一样,我要娶老婆了,她叫什么来着……金枝……还是玉叶……啊!不管金枝或是玉叶都一样,反正我就快要有个老婆了,恭喜我吧!”他根本完全忘了陈总管对他提的那名女子的名字,因为他脑海中尽是小蛮的身影,一刻都忘不了她的一颦一笑。
“说够了没?你看看你这副鬼样子,像什么话!”和亦舒认识那么久,还未曾见过他这副生不如死的模样,所以在一气之下,那名男子便提着他的衣领往沁流的方向走去。
亦舒根本不在乎他会对自己怎样,只是脚步蹒跚地跟着他。
等来到沁流之后,那男子也不给亦舒心理准备,就一把将他推到水裹去。“你好好地让自己清醒清醒!”他站在岸上双手叉杈腰,气愤地看着泡在水裹的亦舒。
“你搞什么鬼,”冷冽的溪水让他整个头脑瞬间清醒过来,但此时的他脾气可也好不到哪去,他气得由溪水中站起来,怒瞪岸上的那名男子。“既然你那么喜欢把人扔进水裹,就回家找灾星去,别来找我,我对这个游戏不感兴趣!”他破口大骂。
“总算是清醒了。”那名男子对于亦舒的叫嚣一点都不引以为意。“你真该看看自己现在这副鬼样子,唉!连鬼见了都害怕。”他嘲讽地看了亦舒一眼。
“你给我回家去陪灾星,苍劲山庄可不在你的管辖范围。”亦舒没好气地下达逐客令。
“很可惜,因为你是我的好友,所以我无法见死不救。如果你不是我的好友,相信我会很乐意看你继续颓废下去的。”平时早已听惯妻子的恶言恶语,亦舒这些话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该死!”亦舒甩甩头爬上岸来。“现在我们已不是朋友而是陌生人,所以你请回吧!”看也不看他一眼,他们多年来的友谊就这么让他三两句话宣布断交。
“没想到她对你的影响会这么大,你竟然为了不想谈她,而把我们之间的友谊全否决了。”男子摇头称奇。
“好!你到底还想说些什么?说完就赶快走。”每回听人提起小蛮就令他心情恶劣,他语气粗暴地赶着好友。
“还记得我当年要娶别的女子时,你气得痛揍我一顿吗?”他看了亦舒一眼,只见亦舒身体僵了僵。他笑笑,心想终于有反应了。“当年的你知道我爱的不是新娘子,也明白我内心的苦,所以才会劝阻我,虽然我不听你的劝,但我始终记得当年的情谊。如果说今天你非要我用拳头来使你头脑清醒的话,那么我可以告诉你,我很乐意这么做。”换言之,如果亦舒再不听他的劝,他就准备痛揍亦舒一顿,除了报当年的仇外,还可让亦舒的脑子清醒些。
“这是两码子事。”亦舒别遇脸不看他,可是事情没有他想的那么容易解决。
很快地就迎面飞来一记拳头,在他还反应不过来时,已被这一拳打得掉进溪裹。
“我觉得都一样。至少当年我受你的第一拳时立刻倒地不起,而今天你也掉进溪裹,所以我说这没有什么两样。”亏他还有心情说笑,亦舒整张脸都气绿了。
“是吗?还是有些事不一样。”亦舒咬牙切齿地从溪裹爬了起来,边说造句话时就回了他一拳。
结果两人就像大孩子般在沁流裹打了起来;过了好一阵子,两人都打得筋疲力尽了,才气喘吁吁地坐在水裹“冷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