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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页

 

  “待在那干么?去把外面的机车牵进来!”经过愣在门边的小红身旁时,他怒气冲冲地对她咆哮。

  昨晚他虽然醉了,可他还是记得他没有要她跟来,她擅作主张地跑来已经让他很火大了,偏又出现在江文心面前,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小红被他的模祥和音量吓得红了眼眶,嗫嚅地“哦”了声,急忙拢拢身上的睡袍奔出去,吃力地将机车给扶起,牵进别墅里。

  金少凯则将已经呈昏迷状态的江文心给抱进房间,放在床上后,立刻联络许秉呈。

  许秉呈边收拾自己的生财器具,边看着床上的女人。

  他的外表实在不像个医生。严格说起来,他也不算是个医生,不但头发乱得像刚跑五千公尺回来,身上也只随便的穿了件下恤和牛仔裤,而且他连医师执照也没有。可是从十三岁与同年的金少凯认识的那天起,每回他们一起干架回来,为两人包扎伤口、重新再战的人永远是他。

  为什么?因为他家开医院嘛,药水、纱布什么的,随手一拿就有了。为了能处理更“复杂”、“严重”的伤,于是他勉强自己去读医学院,四年读完七年的课程,也不屑那张文凭就跑了出来。先是犒赏自己,四处流浪了三年,倦了,才又回到故土,打算在父亲的医院里混口饭吃。

  昨天才刚回到家里,连时差都还没调过来,就被金少凯一通急电给召了过来。

  现在病看完了,病人也安稳地睡着,他还不知道床上的女人是谁,还有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而那个能给他答案的人,早在将他拖进房间后,就消失了踪影。

  “她怎么了?”金少凯一身清爽走了进来。

  许秉呈来了以后,他安心了不少。患难了十多年,他知道许秉呈的能耐,许秉呈的医术比那些坐在医院里吹冷气的肉脚医生还来得巧妙,这也就是他能安心地将许秉呈独自留在房间里的缘故。

  许秉呈浓眉紧锁,面色沉重地摇摇头。

  “很不乐观,你最好将她送大医院。”他拎起自己简单的医药箱,偷瞧着金少凯的反应。

  金少凯推开他,走到床边紧盯着熟睡中的江文心,她的脸已不再像刚刚那么红,额上的温度似乎也降了不少。他狐疑地转头瞥了许秉呈一眼,正好看到许秉呈嘴角来不及收起的笑意。

  “你耍我?”他抡起拳头。

  许秉呈头一偏就躲掉了金少凯的拳头,他知道金少凯不是来真的,他们早习惯用这种方式“打招呼”。

  “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他好奇地问。他回国连父母亲都没通知,怎么他会知道?难道真是心有灵犀什么的?嗯,怪恶心的。

  “算的。她到底怎么样了?”金少凯随口应着,将注意力重新转回江文心的身上。

  许秉呈注意到他连声音也压低了,不想吵到睡美人的用意很明显,他对睡美人的身分更好奇了。

  在一起十几年,他从没见过金少凯如此在意过一个女人,最多的时候是女人主动对金少凯投怀送抱。当然,他自己也不差啦!两个美男子站在一起总是引人注目的焦点嘛,金少凯虽然也会敷衍一番,但总不会放到心里去,要是一个不爽,试图接近金少凯的女人可就惨了,只消一记厉眼就能让女人吓得泪眼汪汪地落荒而逃。

  但,床上的女人到底是谁?竟有能耐激起金少凯这么多的关注?

  “重感冒,休息几天就行了。”

  “重感冒?”金少凯似乎对答案不太满意。“那她为什么会昏倒?”

  “精神不济、睡眠不足。”他耸耸肩。“也有可能是有人做了什么事刺激到她。”他意有所指地看着金少凯,他来时还看到楼下有个“美眉”在掉眼泪哩。

  金少凯睨了他一眼,深深望了江文心许久后,示意许秉呈出去外面谈。

  “那女人到底是谁?我以前从没见你这么紧张过。”许秉呈悠哉地坐在沙发上问道,接过金少凯递给他的威士忌。

  “我的女人。”金少凯的语气理所当然,仿佛江文心原本就是他的资产。

  许秉呈差点将口中的威土忌喷出,不是因为大辛辣,而是金少凯的话实在是大令他震惊了。

  “你的女人?乖乖,我不在台湾的这几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该不会是金中强迫你娶的老婆吧!”他知道金中不断地给金少凯送女人的事,为的就是希望他能“一不留神”的将下一代留在其中一个女人的肚子里。

  不是他许秉呈看不起金中,实在是金中太让他失望了。一个活了七十多岁、在奸诈狡恶的政商界打滚了许多年,竟然还想用这种老套的方法留住下一代?真是可笑至极。

  许秉呈对金少凯的一切知之甚详,除非金中说出杀害金少凯父母的是他的第几个女儿,否则金家的香火将会在他身上划下休止符。在不想交出女儿又不能断了香火的情况下,金中也只有想出这种“烂招”来试图留下金家的种了。

  看来,金中真的是被逼急了,但金中忘了,金少凯也姓金,同样不是省油的灯。从许秉呈认识他那时,他身边就已经环绕了一大群女人,却没有一个有能耐抱着小娃娃来叫他一声爸爸,由此可知他道行高低了。

  凡是金少凯不想做的事,谁也逼不得他一根寒毛的。

  就是因为如此,对躺在二楼床上的那个女人他才会如此好奇,同时心里古怪得紧。如果金中真的给金少凯找了一房媳妇,一向桀骛不驯的地真的就这么乖乖地接进来了?

  金少凯听了他的“推论”,翻了个白跟。

  “你是国外的风沙吃多了,脑子也变沙了吗?就算那老头子强制给我娶了老婆,也得看我要不要她。老头子现在怕我怕得很,哪里还敢强制我?”他自大地冷哼一声。

  要是惹他一个不爽,到医院做个结扎手术,老头子翘辫子后就得下地狱去承受金家祖先的严刑拷打,哪里还敢惹他不快?

  不过,在他还没承认是谁杀害了他父母,他是不会采取这种激烈行为的,纵然他已经查出凶手是谁了也一样,他就是要老头子亲口说,因为他虽然不是凶手,但却是间接地杀了自己的儿子、让他跟阿天失去父母的帮凶,他不会让老头子那么好过的!

  见许秉呈一脸不解又急欲明白的模样,金少凯也不再吊他胃口,将认识江文心的戏剧化过程全说了出来。

  许秉呈听得是瞠目又结舌。

  “我有没有听错?你说楼上那个瘦巴巴的女士竟然拿刀到赌场里去威胁你不得再去骚扰她弟弟?”乖乖!那女人可真是“勇敢”呀,竟然只身一人去龙蛇混杂的赌场里,拿刀要胁金少凯?她身上到底生了几个胆子?

  “很不自量力吧?”金少凯挑着眉毛,转动着手里的酒杯。“不过,我却觉得她很有胆量。”

  “所以你才会设计她到你的酒店上班,将六百万的债务转到她身上,让她无法拒绝,乖乖听你的话?凯子,这不像你:”

  金少凯耸耸肩。“无所谓,反正我已经认定了她是我的女人,就算她本人不愿意也不能改变我的决定。”他霸道地说。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

  “你会娶她吗?”许秉呈严肃地问。

  金少凯仿佛觉得他问了个很好笑的问题,格格笑了两声。

  “我像是会做那种蠢事的人吗?”他不会那么笨的,女人只适合玩乐用,就算江文心有那么一点令他动心,但还不到会让他放弃其他女人,只将就她一人的地步,结婚……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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