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恋童,也比妳恋老男人,死不要脸的巴住我焰叔叔来得好。」要刮人,阙宁封可不怕她。
「你恋童!」
「妳这个恋老男人的死变态!」
「你矮子,长不高的矮子乐。」
「白痴,是不知道男孩子发育比较慢吗?」是很介意同龄却没她发育得快速,但清俊的小脸上波澜不兴的立即反击回去,「妳这个没脑子只长个子的女金刚。」
「女、金、刚?」倒抽一口凉气,怒喊,「我才不是金刚,是你长不高,你才是猴子……」
谁也不让谁,两个大孩于吵了起来;至于两个小的早自己找乐子去,在屋子里跑来跑去,显得十分快活,还听得「米米」、「凤凤」的叫唤声传得满屋子都是。
雷焰头痛,被吵得头很痛,完全不懂这些孩子们是来干嘛的,而且看情势,是叫也叫不住的那种,索性起身抱起脚伤下便的罗娜妲,准备让出这个空间任他们闹去。
「啊?」突然被抱起,罗娜妲吓了一跳。
「你要去哪里?」停住与阙宁封的争吵,珍纳·埃维里可是十分注意他们的动向。
「去哪里也不关妳的事。」阙宁封哼她。
「才怪。」反驳得理直气壮,说道:「焰他以后,会是我的丈夫,是我埃维里家族的一份子,要是被知道,他在这里,每天都跑去帮人修理房子,多难堪?」
「成为妳埃维里家族的一份子?」挑眉,雷焰看了她一眼,不屑的表情跟宁封如出一辙,冷嗤道:「妳再等八百年,说不定会有那个可能。」
「你站住!」暴力芭比冲过去,挡在路口,满脸的愤怒,「你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明明、明明就不属于这里。」
「哦?」这么好笑的话,让雷焰愿意问上一问:「那么请问一下,在妳的眼中,我的归属是在哪里?」
「当然是在美国那边。」她说得理所当然,「那里的社交圈才是你的世界,那么多的设计师每个都抢着帮你订制最新款的衣服,让你成为上流社会中最亮眼的一个,你应该是要那样子才对。」
「可是,我觉得雷焰现在这样也很好啊!」罗娜妲直觉开口。
虽然她没见过上流社会,也没见过雷焰穿什么设计师的衣服,无法想象雷焰华丽的出入盛宴的模样。
但是,在看惯了平常牛仔裤搭一件贴身上衣的他,她真心的认为,现在自然又简单的打扮,就让他很有魅力了啊!慵懒随意的模样,很有西部牛仔那种粗犷的风味,让人看了就觉得很可口……咦?她怎么会联想到这个形容词的啊?
自己想得太认真,也忍不住害羞得很认真,罗娜妲涨红了脸,不明白她怎么会用可口来形容雷焰?
「妳懂什么?」暴力芭比打一开始就没把罗娜妲放眼里,哼道:「焰在这里,穿的像平民、行为像平民……说到我就生气,他为什么住在妳这边?」
「妳白痴啊?是没看见罗阿姨的脚受伤了,行动不方便吗?」势同水火,阙宁封逮着了机会就是要刺她两句,「焰叔叔又不像妳没血没泪,当然要留下来照顾她。」
「为什么是他留?」以为可以在雷园共处一室,因而厚脸皮要求住下的暴力芭比没想到愿望会落了空,愤恨不平,「他再住下去,被这个乡下女人传染,就要变成一个平民了……」瞪着罗娜妲,漂亮的大眼睛里满是恨意,「这全是妳害的,乡下人!」
「珍纳·埃维里。」雷焰冷声警告,「注意妳的发言,不要让我为妳破例,动手打女人。」
「别这样。」扯扯他,并不似他的恼怒,罗娜妲没放在心上。
而且,她觉得这小女孩真是古怪极了,「平民有什么不好?」
因为想不通,她无视那怒目相向,很认真的问回去,「这是雷焰的人生,要当上流人、平民还是乡下人,他高兴就好了,不是吗?」
顿了顿,还是想不通,「我听说西方的教育,都是很讲究个人隐私跟人身自由的,怎么妳那么奇怪,硬要干涉他的生活啊?妳都没觉得妳的问题很超过吗?比我们乡下人的三姑六婆还要不讲理。」
「妳……」没想到她会反击,珍纳·埃维里一下被问住。
「妳什么?」雷焰冷淡的看了她一眼,态度很恶劣,「妳闭嘴啦!」
就算她才十二岁,但他的耐性跟容忍度是有限的。
「之前要不是娜妲求情,要我看在妳年纪小的份上不跟妳计较,我早轰妳走,叫妳回妳的上流社会,哪可能让妳闹这么多天?」不顾那受伤的神情,雷焰憋了数日的恶气一口气爆发。
这时别想要他跟她讲什么风度,只见他撂话道:「我无权干涉妳的自由,妳爱做白日梦就尽管做,但不要妄想我会配合。」
哼了一哼,目光转向怀中人的时候,化为一种他自己也没发现的温柔,即使口气仍然强硬,「娜妲说得很对,这是我自己的人生,我高兴就好。」
这句话不知道让他联想到什么,只见他眉宇间的神色是前所未有的轻松与自在。
「我不管妳是要发疯到什么时候,但是,我是不会回美国去了。」既然想到了,索性一次说个明白。
微笑,忍不住在罗娜妲的额角处亲了一亲,雷焰态度十分坚定的宣布——
「我已经决定留下来了。」
第九章
雷焰决心成为平民的有力宣言,态度之坚定,当场气跑纠缠多时的珍纳。埃维里,因为认为他无可救药,没得救了。
因为她的离开,久违的宁静生活再次归巢,但罗娜妲却对这样平顺的生活隐隐感到有些不安……
他说了要留下来,那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虽然说,她也很想要他留下来啦~~可是,她并不想……不想要表错情啊!
她暗自苦恼当中,而不远处,正在刨木头的雷焰像是在脑门上装了雷达似的,明明是背对着她在工作,却突然冒出了一句,「什么事?」
她怔了怔,没反应过来。
「说吧!妳一脸愁眉苦脸是在想什么?」以专业架式拿起木块仔细审视乎滑度,雷焰分神道:「有话不说不是妳的个性。」
确实如此,她并不是那种有话可以憋着不说的人!
完全搁下手中编织珠串的工作,她决定开门见山。
「前几天你说了,说要留下来……」倏地又没了声息。
「嗯哼!」他哼了哼,表示听到,要她继续。
继续就继续啰!咬牙,一鼓作气,「那是什么意思啊?」
翻看木块的动作整个停顿下来,然后慢慢的、慢慢的回过身来,看着她。
「什么?」他怀疑他听错了。
「就问你,你说留下来是什么意思吗?」都开了口,要说第二次就很顺畅了。
「那还能有什么其它的意思?」他很怀疑,口气忍不住坏起来。
「我怎么知道?」她很无辜,小声的嘟囔,「你又没说。」
「妳……」雷焰忽地感到不安起来,是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想到一个让他忽略,但细想起来却很严重的问题,「该不会不想要我留下来吧?」
她吓了一跳,「我没那样讲啊!」
「那妳怎么会突然这么问?」他觉得莫名其妙。
「我听小董说过,你们雷家是很有钱、很有钱的那种大集团,你是被雷先生指派在国外的地区总裁耶!」她不得不说。
「是啊!又怎样?」他摸不清她问题的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