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终于醒了,没想到用吻真的能把公主唤醒……」司徒炼笑吟吟地看着她。
「你……」她瞪着他,昏沉沉的脑袋一时还无法思索发生了什么事。
她……在作梦吗?
陌生的空间,这里似乎只有她和司徒炼,加上刚才梦中忆起那个年初在路上巧遇的算命师的占卜,让她有短暂的混乱。
「怎么?吓呆啦?别担心,妳和我在一起安全得很。」司徒炼定定地望着她,被她慵懒无神的模样惹得心旌微荡,胸口一窒。
把方垠从机场带回他这栋位于中部郊区的私人仓库,她就一直沉睡,他小憩了一阵子补足精神,她却睡了足足八个小时都不醒来,为了闹醒她,他才会故意吻她,没想到一碰触她那两瓣软嫩的红唇就停不下来,要是她再不睁开眼睛,他也许会把她身上的衣服剥个精光,用另一种更激情的方式唤醒她……
他的话一下子将她的思绪衔接起来,她想起机场的情景,脸色大变,急忙低头看着自己的衣着,还好,她仍穿着原来的套装……
「呵……别紧张,我可『还没』对妳出手。」看她松一口气,他轻轻讪笑。
还没?这个用词让她愤怒又惊恐,司徒炼难道真的想对她……对她……
「你敢碰我,我会杀了你!」她揪紧领口,冷冷地警告。
「好啊!如果妳有那份能耐的话……」他伸出手,大胆撩拨着她的发丝。
「别碰我!你听不懂中文吗?给我滚远一点!」她暴怒地打掉他的手。
「成了阶下囚还是这么悍,妳真是个被宠坏的女人……」他冷觑着她,不但没走开,反而更贴近她,恶狠地冷笑。「从小到大,大概没有人对妳凶过吧?每个人都让妳,顺着妳,养成了妳这个大小姐动不动就指使人的恶习……」
他那让人不安的眼神,混着烟草味的味道,让人神经紧绷的阳刚气息,还有那自以为是的口气,都一再地刺激着她,摧毁了她的冷静,令她愤怒得全身发抖。
向来最讨厌别人指称她是什么大小姐,她有今天都是她自己努力来的,什么叫做被宠坏?什么叫做有人顺着她?他以为她的一切都是靠别人给的吗?简直是污蔑她,太可恶了!
「闭嘴!你懂什么?走开!」猛力推开他,她跳下床,下意识环顾四周,想确定自己到底处在什么地方。
这里整个空间极为宽敞,从外露的钢筋架构看来,看得出是由一座仓库改建而成,只是改建翻修的手法独到,因此毫无间隔的空间看起来非常具有雅痞的率性自由格调,砖块砌成的墙带点随住的粗犷,和那些钢条形成一种奇异的协调,明朗干净的木质地板,线条简单的金属家具,以及挂在天花板的古老吊扇,和几盏不经意放置的艺术立灯,融合成一种非常个性化的时髦品味……
这个空间和司徒炼给人的感觉相当一致,阳刚,豪迈,自我意识浓厚……她几乎可以断定,这里是他的住所。
「如何,对我的房子还满意吗?」他盯着她,兴味地问。
「空间设计得不错,只可惜住了个烂人。」她讥讽地反瞪他一眼。
「真是的,好好地赞美我又不会少块肉。」他觉得好笑。
她突然瞥见一道类似栅栏的门,没有多想就冲了过去,只是看了半天却找不到开启的按钮,气急之下,只能拚命地捶打那道门发泄怒气,只是这个动作却惹来司徒炼的一阵讪笑。
「呵……那扇门由遥控锁控制,没有钥匙妳是出不去的。」司徒炼悠悠哉哉地站起身,边笑着边从口袋拿出一个遥控锁在手中把玩。
她吸了好几口气,霍地转身,握拳怒喝:「说吧!司徒炼,你到底想怎样?」
他看了她一眼,一步步走向她,将她逼退到栅门才停下,右手撑在她身后的栏杆上,低头倾向她,以一种暧昧的姿态和语气在她脸畔讥笑着。
「我想把妳怎样,妳应该早就有所察觉了,不是吗?」
她被他逼得向后紧贴,屏住气,全身不自觉变得僵硬。
他的白牙笑得有如肉食性动物的利齿,而她,就好像被关进笼里的猎物,随时会被他撕裂……
「你最好知道绑架我会有什么后果,司徒炼。」她咬牙地恫喝,藉此掩饰心中的恐慌。
「这哪里是绑架?我只是请妳到我家中做客……」他耸个肩,似乎认为她的指控很滑稽。
「以强制方式把人掳走,这还不叫绑架?」她气得差点晕倒。
「没办法,我承认我的方式粗鲁了一点,不过不用这种方式妳根本不会来、」
「我警告你,你最好马上放了我,不然的话……」
「不然会怎样?难道妳还以为会有人来救妳?」他伸手撩拨她的发丝。
「别以为你找一个替身来冒充我,就可以瞒过所有人。」她生气地推开他,跳到一旁,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
「在美国,我是不敢肯定,不过在台湾,除了我,就连富国建设的老板也没见过妳,再加上我的伙伴很善于伪装,所以,相信我,绝对没有人会发现妳已经不见了。」他双手环在胸前,笑看着她。
她凝着俏脸,知道他所言不虚,那个假扮她的女人虽不见得唯妙唯肖,但不说穿,根本没人会发现那不是她……
要是没有人发现她被困在这里,困在司徒炼的身边,那她该怎么办?
「你这么做到底想得到什么?钱吗?」她咬着下唇,冷静的面具即将瓦解。
「钱对我没什么意义,倒是妳……」他说着走向她。
她暗惊,绕到右边,但他突然身形一闪,一个箭步堵住她,长手一拢,将她整个人按向砖墙,她脸色刷白,急斥道:「放开我!司徒炼!」
「妳对我的意义,比金钱大太多了。」他瞇起眼。
「什……」她总觉得他话中有话,正要问个清楚,却见他地诡异一笑,毫无预警地俯下头吻向她。
她大惊失色,撇开头想逃,只是才要闪躲,就被他箝住肩膀,接着,他的大手紧紧捧住她的脸,低头攫住她的嘴,猛烈地攻向她那毫无防御力的双唇。
「唔……」有了前两次的经验,她不再吓得惊慌失措,立刻伸出五指,抓向他的脸,同一时间,抬起膝盖撞向他的胯下,阻止他的非礼。
只是,在他面前,她的防身术简直像花拳绣腿,一点也起不了作用,才要出手,就被他俐落地擒扣,而且,曲起的左腿不知怎么回事竟被他大手一把捞住抬起,扳向他的腰侧,他的下半身则乘机往前顶往她,两人紧紧相贴,反而呈现一种令人脸红心跳的煽情姿势。
「你……」她瞪大漂亮的双眼,觉得自己简直成了待宰的羔羊,又惊又慌。
他沉沉一笑,从容不迫地再度吻住她,这一回,不再以掠夺的方式,而是用那种甜得会腻死人的技巧,熟练地挑开她顽固紧闭的唇瓣,然后轻易地将舌尖探入她口中,撩拨她,煽惑她,哄诱她回应他。
方垠告诉自己得抵抗,可是唇上传来的酥麻触感却瘫痪了她的大脑,迟迟发不出反击的指令,害得她的四肢虚软无力,只能任他再一次占领她的口舌……
这种完全失去自主掌控权的感觉令她局促惶恐,她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沉沦过,在司徒炼高明的挑逗下,向来被她的理智管理得无波无痕的感官反应一下子就挣脱了束缚,在她的体内蠢蠢欲动。
彷佛看穿她的骚动,他以更缠绵的方式卷吮着她的丁香小舌,忽狂野,忽温柔,交替着刺激她,吻得她娇喘不休,浑身轻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