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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页

 

  「好,就算你再言而无信,总归是朝廷的特使,今天我就相信你一回,希望你所言不虚……只要她能好起来,我随你处置!」蒲从云霍地站起,抱着卓葶转身就往回走。

  葛庭安见蒲从云答应下山,整个人顿时松了一口气,钱浩则赶紧从人群中走出来,想接过卓葶。

  「走开,她是我的!」蒲从云怒目以对。

  「让开,让开,大家都让开!」

  葛庭安生怕他改变主意,连忙指挥手下将闲杂人等赶得远远的,然后亲自护送他回到盘龙寨中的特使小楼。

  厢房外,一个眉清目秀的婢女,见蒲从云怀里抱着卓葶,激动得迎面冲来,呜呜大哭。

  「蒲公子,你、你总算把小姐带回来了!」

  蒲从云并未停步,大步走进厢房,将卓葶放到床上,自己则守在床边,一步也不肯离开。

  「蒲公子,喝点水吧。」有人端上茶水。

  「蒲公子,吃些东西吧。」又有人送上点心。

  蒲从云一动不动地坐在床前,细密如丝的视线始终落在床上人儿的脸上,连葛庭安的搭讪也充耳不闻。

  「大人,药熬好了!」不知过了多久,一名丫鬟捧着药碗快步走进,蒲从云这才有了反应。

  「我来!」他突然伸手,想要接过丫鬟手里的药碗。

  「大人?」丫鬟不知所措地望向葛庭安。

  葛庭安当然明白蒲从云的心思,摆了摆手。「给他吧。」

  蒲从云接过药碗,轻轻舀了一匙,再将滚烫的药汁吹温后,小心地喂进卓葶嘴里。

  好不容易一碗药水喂完,卓葶脸上虽然有了几分血色,但没半点转醒的迹象,蒲从云有些沉不住气了。

  「怎么回事,又是庸医骗人,开没效的药?」他暴怒地大吼。

  「蒲公子,楷安勿躁,解毒药又不是仙丹,总要过些时候才会起效用。」

  葛庭安故作轻松地笑笑,目光在蒲从云脸上楷作停留,转落到他身后的卓葶身上。

  看着表妹的脸色渐渐红润,他的心情变得异常复杂。

  这次他来苗疆其实没存好心。朝廷的意思是,苗人最好没了蒲家这个大土司,各种势力分崩离析后被朝廷完全控制,所以听到蒲家两位公子争权夺利后,他的上司马上订出这个一桃杀三士的计画。

  桃子嘛,自然就是诱人的土司夫人;士嘛,就是一心想得到朝廷支援的几位蒲家公子啦。

  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两个利欲熏心的蒲家公子果真为了小葶自相残杀,可剩下的蒲从云却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没奈何,他只好哄着表妹喝下毒药,以达到陷害蒲从云的目的,让朝廷有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先撤了蒲家这个大土司,进而蚕食苗人领地。

  没想到蒲从云对小葶一往情深,他当然知道任务失败后回去要面对什么,但瞧在这男人如此喜欢小葶的份上,他这个大表兄就慷慨一次,官不升也罢。

  不管怎么说,小葶也应该是喜欢蒲从云的,要不然那天也不会误入蒲大公子的圈套,跑去重阳峰赴约……

  不过,都过去一炷香的时间了,小葶怎么还不醒?

  见蒲从云面色阴沉地在房里来回踱步,不知怎么,葛庭安也渐渐不安起来。

  难道是他药的份量没把握好?小葶出意外了?

  他心中惊骇,猛地冲到床头,却骇然发现表妹脖子内侧的肌肤里,有一条鲜红的东西在缓缓扭动……

  第十章

  「这是什么?小葶脖子上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东西?翡翠,快,叫钱侍卫去请大夫!」葛庭安瞧见情况不对,立刻冲着门口的婢女大喊。

  蒲从云闻声一看,发现那条蠕动的血条,脸色顿时有些发青,他不敢置信地揉揉眼睛,凑近了仔细再看。

  「大夫?哪位?」翡翠本来就情绪紧张,听见自家大人声音失控,跑出门外没几步,又蓦地回头慌乱地问。

  「全部!寨子里能找到的统统给我叫来!」葛庭安这回可真急了,语无伦次地挥着手。

  翡翠心急如焚,刚跑到院子里,就见蒲从云飞身跃下数级台阶,直接奔到自己面前。

  「妳听好,找大夫前先把曲祭师给我叫来!」

  「蒲从云!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小葶还没死,你找祭师做什么?大夫,快去找大夫!」楼梯上出现葛庭安急奔而下的身影,他边跑边叫。

  翡翠不禁傻眼,不知该听谁的话,就见蒲从云眼珠子一瞪,毫无征兆地将葛庭安一把拎起。

  「你……你想干什么?!」葛庭安一惊,以为他要行凶,伸手去扯蒲从云的手臂,他却文风不动。

  「姓葛的你懂什么?小葶脖子里的是蛊!我虽是苗人,对蛊却不熟悉,苗寨的大祭师是这方面的专才,不叫曲祭师来,就算你请几百个大夫也没用!」蒲从云满脸阴霾地对他大吼。

  「蒲公子--」翡翠急得在旁边大声求情。「奴婢这就去请曲祭师,我家大人是文官,您快放下他!」

  蒲从云这才发现自己掐得葛庭安脸色发青,实在是太冲动了,连忙松开手。葛庭安浑身乏力,气都吸不进,腿一软就要坐倒,若不是蒲从云很快伸手扶住,他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

  「傻站着干嘛,还不快去找曲祭师?」他摸着喉咙,吸进气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朝翡翠直瞪眼。

  翡翠吓了一跳,转身就跑。

  不久,曲羡林便跟着钱浩气喘吁吁地奔进小楼。

  「有蛊?哪里?哪里有蛊?」他一进屋就大声嚷嚷。

  蒲从云心急如焚,一见他来,连忙将他引到床前。「就这个!」他和葛庭安几乎同时指着卓葶的脖子说。

  曲羡林低下头仔细查看起来,一言不发的样子看得周围的人好紧张。

  「怎么样?」蒲从云实在忍不住了,急声催问。

  「是血蛊!」隔了片刻,曲羡林终于确定自己眼前所见,脸色十分难看地扭头回答。

  「血蛊!」蒲从云闻言,整个人像挨了记闷棍似的往后退了几步,摇着头不敢置信,又猛地冲过去揪住曲羡林的衣领叫道:「不、不可能,你胡说!」

  「怎么?很严重吗?」葛庭安纵然不清楚血蛊为何,光看蒲从云狰狞的面目,也知情况不妙。

  「小人确没看错……」曲羡林脸都白了,但还是颤声道:「虽然小人不清楚卓姑娘究竟和谁结了仇,以至被人下了这种怨毒的蛊虫,但小人自幼随师父学艺,对自己的眼力还是很有信心……」

  「别扯这么远--」蒲从云可没耐心听他自吹自擂,急声催问道:「你说,究竟怎样才能解除卓姑娘身上的血蛊?」

  「解血蛊和解普通蛊没什么不同,只要用施法的母蛊,钓出中蛊者体内的公蛊即可!」

  可施法的人是谁?蒲从云的手不觉松开,厢房里的人面面相觑,一时间谁也没了主意。

  「寨子里一共有多少人会蛊术?」停了片刻,蒲从云终于冷静下来,扭头问曲羡林。

  「不在少数。」曲羡林想了想,不确定地说:「大概有四十来人吧……」

  「四十来人?是多了点。」蒲从云层心一皱,沉声问:「施展血蛊,不是要用怨毒之血才行吗?」关于蛊,他多少知道一些。

  「公子说的对,施蛊之人必须对被施蛊者充满怨恨、同时用自己的鲜血喂食蛊物。可卓姑娘为人和善,小人想破头也想不出谁会对她用这种恶毒的蛊术……」曲羡林茫然望着蒲从云,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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