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我是怎样的人?」她声音颤抖,充满防备地坐离他好远。
凤鸣眼神愈来愈魅惑,身体愈坐愈近,」路把深深逼到沙发最角落。
「你——」要干么?她怔住,在此同时,他唰地抽起她胸前唯一的遮蔽物,甩到地毯上去。
他想靠近她,不单单只是因为酒精作祟。他所有喝下的酒,经过一段时间后,几乎都被身体代谢掉了。面对这女人所产生的饥渴,除了因为她一丝不挂,还有一点,就是他想探索她娇柔的身体里,为何有着这样异于常人的坚持。
凤鸣伸过大掌抚上她的颈椎,修长指尖一路往下滑,滑到她美丽的锁骨上,流恋打转。动作轻轻柔柔,混合着他充满侵略性的眼神,成为一股强力冲击,令她几乎难以抗拒。
「你不可以这样……」她努力吞咽口水,困难而结巴地说:「我们什么都不是,这是不可以的。」残存的理智在他炽热视线下,薄弱得可怜。
「现在或许什么都不是,等下就什么都是了。」他声音低哑,黝黑双眸盯着她诱人的颤抖唇瓣。
「什么……什么叫等一下就是?」这句话拆开来,每个字她都懂,合在一起却模模糊糊。「现在不是,为什么待会儿就会什么都是?等一下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我——」
「闭嘴!」她真的很吵。
他侧过头,不直接侵犯他觊觎已久的性感唇办,反而先从她耳垂下手,他缓慢吸吮她的圆润温暖,感受她长发散发的温暖馨香,听见她倒抽口气,娇喘,颤栗。
「你不可以这样对我!」深深回过神,恼怒斥责,不知道是气他还是气自己。
凤鸣不理她,舌尖往下滑,感受她肌肤的滑腻,也感觉到她的身体紧绷。她实在满难进入状况的,让凤鸣有些小失望,而且她的小手还一直很不配合地使劲推开他胸膛。
过程太缓慢,他无法再压抑了,霍地他扒开恼人的内衣,两人同时惊呼,女方的反应比他更胜一筹,声音惊恐。
凤鸣感叹地凝视眼前一片壮丽风景,她真有办法让男人为她疯狂。
他在她身上点燃了燎原火焰,足以焚烧她所有意志。他的狂野、他的激情都带给她无比强烈的新奇感受,深深整个人恍惚着,灵魂正在空茫游荡,她气息微弱,理智和原始欲望不停拚命拉扯,形成一场既甜蜜又痛苦的拔河,最后在他准备卸下她最后一道防线时,所有理智终于全数窜回脑中。
「不可以!」猛地推开他,深深仍喘不过气,但态度非常坚决。
「为什么不可以?」凤鸣挑起浓眉,坏壤地望着她嫣红的脸蛋,用魔鬼般醇厚的嗓音低问:「男欢女爱、天经地义,况且我们都是成年人了,这样做哪里犯法了?」
「这样发展太快了……」和他坦荡荡的态度比较,深深的说词显得十分没力。「我们还不怎么熟,而且也没经过时间相处,不知道合不合得来……」
「喔?」他的长睫下一抹薄凉斜睨,仿佛讥笑她的天真。「就算个性合得来,身体不合也没什么意义。」他捡起地上的衬衫丢回给她,他自己点燃了根烟,把全身的重量交给沙发,懒懒地吞云吐雾起来。
他承认男人很好色,但强迫女人就范一向不是他的风格。
性应该是愉悦的,在最自然而然的情况下发生,像玩游戏一样,聪明人只需说话三分,随便一个眼神交流,就知道对方想要的是什么,只要懂得规则就是同道中人。最后大家好聚好散,没有责任问题、感情牵绊,人生逍遥自在。
哪像她那么难缠?被她刹那间的认真神情一震,他突然一点非分之想都不敢有了。
口干舌燥,凤鸣拿起桌上的矿泉水仰头猛灌,想去洗个冷水澡平静一下。
他瞬间抽离所有热情,她却还恍如隔世。凤鸣的冷淡让深深有些受伤,伤心到甚至想跟他妥协了。
「你说的都对啦……」她的声音细如蚊蚋。「可是没办法,我一直都不是很认同婚前性行为……」
「咳咳——」他呛到,猛拍自己的胸脯。「你说什么?!」
不会吧?这个时代竟然还有人说自己不认同婚前性行为,不、这句话背后有着更伟大的涵义,那就是,她龙深深正是二十一世纪硕果仅存的处女,而且是以她二十九岁的高龄!!
「这么重要的事,你刚才干么不早说?」他厉声谴责,立刻把制造混乱的原罪推得一干二净。
「你也没问我……」一时之间深深被他吓住,突然觉得自己确实有错。
等等,不对吧,谁说是不是处女这种事要事先讲明?到底是她太不正常,还是他的观念有误?是这个社会的价值观真的乱得一塌糊涂,还是她多年的坚持根本太可笑?
「呼……」凤鸣喘了口气,颓然摆手。「刚才的事就当作没发生过吧。」原本秀色可餐的她摇身一变,成了字字艰深的宪法大全,让他心里非常懊悔自己刚才一时的冲动,不过,还好没犯下难以弥补的错,感谢上天。
「我要去冲个澡,你呢?」他一面穿回上衣,一面随口问着。
「我要回家了。」反正裙子早已经缝好了,没什么非留下不可的理由。
实在不懂为何他的态度比对陌生人还要冷漠,刚才的激情演出,仿佛像一场落幕的电影,另外一个人早就忘得一干二净,只剩她一个人清楚记得所有剧情,想赖也赖不掉。
深深幽幽地背过身,把内衣肩带调回原来位置,失魂落魄地套上衣服。
她难得没有害羞,反正刚才都被看光了,遮遮掩掩已经没啥意义,最重要的是,她感觉得出他对她已经没半点兴趣了,虽然不懂为什么。
「呃,」落寞的背影,让他顿时有点心疼。「如果肚子饿,冰箱有东西,你可以去看看想吃什么——」
「不用了。」深深头也没回,拎着包包推开大门。
「拜拜。」他也很干脆。
可恶……真有够绝情的。深深咬牙,沿着来时的路往外走,高跟鞋重重地跺着。
他喝醉,她至少还会替他拦计程车,夜这么深,他竟然放她一个女生独自回家?就连市长选举二号当选,都还会恶心巴拉地为一号深表遗憾,这个臭男人,连做做样子也不肯……
气呼呼地步向门口,拉开门,深深赫然发现外头停了辆高贵名车,刚热的引擎在深夜里轰隆隆响着,立刻让深深眼睛一亮,但脑中浮现他刚才说拜拜的冷酷神情,她的心又立刻下沉。
本来失望就算了,他为何又来重燃她的希望?
「上车。」他口气有不容置喙的坚决。
她看了看他冷漠的侧脸,燃起的零星希望瞬间被浇熄。
算了,他要载就给他载吧,至少目前可以确定他是世上对她最没兴趣的男人,比深夜单身女性搭乘计程车安全一百倍。
一路上,两人静默无语,车速飞快,比宅急便运送高级黑鲔鱼还有效率。
很快地,车停在她家门口。
从头到尾她只说了两句话,一句是住址,一句是谢谢。而他比她更惜字如金,连一句再见都没说,放下她之后,凤鸣转开音响,轰隆隆的音乐在深夜显得非常张狂,然后他驶着爱车,踩紧油门加速逃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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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凤鸣回到家,以为松了一口气,却难得失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