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雅,不要闹了!」罗立群捉住她的手,她纯净清灵的脸上汩汩而出的泪珠令他好心痛。她到底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好不容易才把疯狂的季雅弄上车,望著浑身湿透又烂醉如泥的她,罗立群叹了口气,他知道季雅住在哪儿,开车过去要五十分钟,但她全身湿漉漉的,万一染上重感冒……
没时间考虑了,他直接将车子开回隔两条街自己的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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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家门,罗立群立刻把醉得不省人事的季雅拖进浴室,准备闭着眼睛替季雅换下衣服。上帝!这真是酷刑!罗立群呻吟著,尤其当他的手轻触到那柔嫩滑腻的玲珑身段时,他得紧咬着牙,用尽他生平最大的力气才能压下正常的生理反应,及已激烈翻腾的欲火。
他用大浴巾擦干仅着贴身内衣裤的季雅,再匆匆为她穿上自己的休闲服,那也湿透的内衣裤他就爱莫能助了。他可不敢再冒那么大的险,跟自己几近崩溃的自制力挑战。
他将季雅抱到床上,打算让她休息一会儿后再送吔回去。一缕青丝披在她的脸颊上,原本洁白的小脸泛着醉人的红晕,朱红的小嘴微启着。罗立群看痴了,她真是美得过火!
熟睡中的季雅不安地翻动著,双腿蜷缩起来,他心疼地抚着她微蹙的眉,那个混帐男人到底是怎么伤她的?
她突然传出嘤嘤的啜泣声:「辰阳……不要……不要离开我……」凄楚的泪珠跌碎在小脸上,她无肋地哭着。
「季雅?你醒醒,别哭了。』他怜惜地轻怜着她,拭去她的泪水,她却攀住他的脖子,如兰的幽香呵进他的耳畔,「辰阳……说爱我……说你爱我……」柔嫩的唇游移在他的颈项中,洒下细如雨丝的吻。
罗立群只觉心脏猛地紧缩,呼吸愈来愈困难。老天!不!他不能再承受这种撩人的诱惑了,那娇嫩如玫瑰花瓣的嘴唇就近在眼前。
他用尽全身力气推开她,「季雅……乖,我爱你……真的好爱你!」他控制自己粗浊的呼吸喑哑地道出这三个字,那是自己长久以来想说的?!奈何听进她耳里的却换成另一个男人。
一朵令人迷醉的微笑泛在她的唇角,她喜悦而满足地拉着罗立群的手臂又睡着了。他维持着原来的姿势,一动也不敢动,怕惊醒熟睡的她。他但愿自己可以—直看着这张脸,因为那是这么甜、这么摄人心魂。
他知道自己可以乘机占有她,但他不要她醒来后恨他一辈子。他想拥有的是她的一生一世,而不是这一夜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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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辰阳疲惫地把车开回山涛别墅,半夜十二点多,能找的地方他全找遍了:傅诗绮的住处、季雅以前住的地方。他在街上绕得快疯了,季雅,你到底在哪里?!
他心急如焚,老天,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
经过姚艾眉住的客房时,他听到里头传来微弱的呻吟声。「艾眉,还痛吗?」他推门进去。
「辰阳,」姚艾眉蜷曲在床上,小腿及手臂都缠上纱布,看来分外可怜。「真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我……明天就回饭店去。」
「你说这什么话?」俞辰阳坐在床边轻斥着,「别忘了孟医生交代的,你腿上这伤十天半个月好不了的,住在这儿至少还有郭妈料理你的起居,一个人住饭店谁来照顾你?」
家庭医生来看过了,姚艾眉这一跤摔得可不轻,他交代得乖乖躺上几天。
姚艾眉定定凝视他,秋水盈盈的美眸中充满柔情,当年她就是凭这对眼睛捉住了桀骛不驯的俞辰阳。
「韩小姐还没回来吗?」
俞辰阳神色一黯,「没有,我也找不到她。」
「辰阳,」她轻眨着眼睛,「我看,明天我还是搬回饭店住好了,我没关系的。万一……万一让韩小姐误会而生气,那不太好。」
好一招以退为进,先发制人!
俞辰阳脸上迟疑了一下,「不会的,你别担心,小雅不是那么不明理的人。你安心住下来休养,行李我会派人去饭店帮你拿过来。」在他心底,全世界的人都可以误会他,只有小雅不能。
姚艾眉的脸上闪过一丝痛苦,伸手按着没受伤的右脚。「怎么了?小腿抽筋是不是?」俞辰阳立刻敏感地问,他以前就知道她有这个老毛病,常常半夜因抽筋痛醒。
「别动,我替你按一按。」俞辰阳熟练地按摩她的小腿,一如从前,他总会温柔地安慰她,为她按摩到天明。
姚艾眉动容地看著他,晶莹的珠泪还在眼角,「辰,你真好……只有你会这么对我……」这句话倒真是肺腑之言,在她交往的男人中,再帅再浪漫,都没人做到愈辰阳这一点。
她俯身贴近他,低头哽咽著,「我好羡慕韩季雅,她会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我真的好羡慕她……」
她抓着他的衣襟,哭得像个无助的小女孩,俞辰阳僵直了身子,他不忍推开她,她这娇柔、楚楚可怜的神态像极了当年初识时令他痴迷的模样。
有那么一瞬间他差点就把她拥进怀里,但另一张脸马上闪进来。不!季雅!他无法做出对不起季雅的事。
「别哭了,乖,」他掏出手绢拭去她的泪痕,拍拍她那一张梨花带泪的脸,「你好好休息一下,早点睡,我得再出去找找季雅。」
他踏出客房,姚艾眉低垂着头紧咬着嘴唇——等着瞧!我就不信凭我姚艾眉会输给一个黄毛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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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六点多,季雅因口渴而惊醒了,「好痛!」她紧抱着头,宿醉的后遗症发作了。
她辗转地呻吟著,慢慢映入眼帘的景象吓得她立刻清醒了,「这里——」她惊叫地跳下床,惊恐莫名地瞪著陌生的屋内及睡在椅子上的那个男人——天啊!罗立群?
「季雅?」罗立群也醒了。
豆大的泪珠已滚滚而下,她紧抓着衣领,脸上一片惨白,又急又怒又恨地对刚站起来的罗立群扬手就是一巴掌。
「你混帐!你卑鄙无耻下流!你人面兽心!竟趁我喝醉……」季雅说不下去了,悲愤地掩著脸痛哭失声。
「季雅!」罗立群抚著火辣辣的脸颊,「我绝不会做出任何伤害你、占你便宜的事,请你相信我。」
激动得泣不成声的季雅羞愧而飞快地瞄了床单一眼——乳白色的床单上洁净无痕,自己还算衣着整齐,那么……应该是没有发生任何事了。
「我要回去了!」她仓皇地抓起自己半干的衣服就往外冲,根本不敢再多停留一秒钟。
罗立群捉住了狂奔出去的季雅,硬拉她上车送她回她以前住的公寓。「对不起。」他歉疚地对着始终低垂着头、惨白着脸的季雅说:「佐晚我看你喝得那么醉,本来是想先让你休息一下後再送你回家,没想到……我自己也不别不觉地坐在椅子上睡着了,是我的错。」
季雅掹摇头,咬咬下唇道:「不!不能怪你,这是我自己的事。」此时她的脑子混乱得麻成一片,心脏像要跳出喉咙,天啊!怎么会这样?怎会发生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