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跑回来了?”
看到她再次乖乖的点头,严盛勋忍不住轻笑出声,“小笨蛋,你喜欢我还不知道。”
“我?”她惊诧的眨眨眼。
“对!就是因为你喜欢我,所以才会有那些奇怪的感觉。”先前的怒火烟消云散,他绽开一抹宠溺的微笑,“这一刻等太久了,我还以为你永远都不会有自觉。”
“我喜欢你吗?”她呆呆的重复,“可是,我怎么都不知道?”
“我也很怀疑。”他低笑,神色认真的睇着她,“你若不爱我,会让我吻吗?”
“可是……那是因为你有请吃饭呀……”她不解的说道,是他自己提出一餐换一吻的约定,她只是很守信的遵行呀。
严盛勋闻言随即危险的眯起眼,“你是说,如果别人同样提出这项要求,你也会答应了?你会让那人吻你的唇?”
“我……”她想了想,摇摇头,“不会……”
“这不就结了。”他扬起笑容。
“可是……”她犹疑了起来,她真的喜欢他吗?从种种的迹象显示,好像只有这个答案最符合也最有说服力,为什么她自己都没有自觉呢?感情可以说喜欢就喜欢的吗?他可是总经理耶,她能喜欢他吗?
“你又有哪一根筋不对劲了?”他皱起眉,季采茵的思考逻辑比较特别,不能用常理来推断,迂回暗示那一套对她而言根本是对牛弹琴,最好还是直接了当的问比较省事。
“沈……沈襄理不是你女朋友吗?我如果喜欢你,她……可能会不高兴。”
严盛勋静默了下来,俊逸的脸庞深不可测,小小的空间里,只有一丝晚风顽皮的飞入。
“我不否认曾经和她在一起过。”良久之后,他终于打破沉默,“但自从遇到你后,我们之间的约会纯属公事性质,并没有其他的私人因素。”
他为什么要对她解释这些?季采茵不自在的坐在位置上,“但昨天……我明明看到你们……你跟她……”
“我不知道沈玉芳昨天做了什么,我只记得她有来找过我,但之后的事情我全部没印象,也许她是故意找机会要让你看到那种情况,才会布下一切,不管你相不相信,昨天我真的没有和她发生任何事情。”
季采茵低着头,不敢迎视他炯亮诚挚的双眸,不知怎么搞的,她的心儿怦怦跳,脸颊好烫,他这是在向她解释与告白吗?
严盛勋从口袋掏出了她还给他的钥匙,强制的塞进她手中,一双大手包住了她握着钥匙的小手,“不准再还给我了,知道吗?”
看着那支熟悉的钥匙,她不知该如何言语,而他随后扬在手上的白色信封却让她不由自主的惊呼一声。
“那是我的……”
“辞职信。”他接口,就是这封一大早放在他办公桌上的辞职信让他一整天像个无头苍蝇似的乱闯,到她的小公寓找不到人,然后又跑到她打工的餐馆,老板却说她在前一天匆忙辞织,原因不明也不知去向,到处碰壁之后,他只好又回到公司查阅她的人事资料,接着马不停蹄的开车南下至她的老家,才总算被他逮到了人。
“我是拜托林秘书帮我转交给你的。”她嗫嚅着招供。
当着她的面,严盛勋将手上的信封撕成碎片丢出窗外,“辞职不准。”他回覆她信里的请求。
季采茵惊呼了声,随即打开车门。
“你还想下车去捡?”他拧起眉,一把拉住了她。
“不可以乱丢垃圾!”她擦腰瞪他一眼,跑下车去收拾他制造的脏乱。
自知理亏,他闷不作声,由着她去。
将手中的碎纸丢进了不远处的巨大垃圾桶,在步行回去的路程中,季采茵看到严盛勋隐在车内的朦胧身影,一股不确定的情意从胸中升起,放慢了脚步,她忍不住陷入沉思,她喜欢他,那他对她呢?
慢吞吞的回到了车上,一抬眼就看到他正含笑望着她。
“呃……”她好想问,但女孩家的矜持竟让她有些羞赧起来,只能捏紧自己的手指。
“你想说什么?不要憋在心里。”从没看过她这么别扭的模样,他觉得好笑。
“你……那个……嗯……”
“什么?”他一头雾水。
“就是……你嘛!”她戳了戳他的胸膛,“你还没告诉我,你呢?”
奇异的,他居然能须悟她的意思,他扬起个性感的笑容,“我已经数不清自己对你明清暗示过几次了,恐怕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就只有你还不懂。”他忍不住叹息加无奈,抬眼深锁她澄澈的明眸,“我喜欢你,傻瓜!我爱你。”
季采茵如受了好大的惊吓般,往后贴住了椅背,“你……你爱我?”她以为他也喜欢她,但没想到他竟说爱她?
“对,我爱你,你也爱我不是吗?”他颇有自信的笑笑。
“我爱你?”
“你爱我,我爱你,皆大欢喜不是吗?”他悄悄的移近她。
“我爱你?”她呆呆的重复,她是狠喜欢他没错,可是……“我爱你?”
“真好听,再多说几次。”他笑着吻上她粉嫩的脸颊。
“我……我真的……”她真的爱上他了。
“我知道。”他含笑覆上她的唇。
◎ ◎ ◎
“哎唷,是公司的总经理呀?”李蕙兰眉开眼笑的看着面前俊朗高大的男人,眼底露出了极满意的神色,原以为采茵的上司是个好占人便宜的下三滥,没想到竟是个谈吐不俗、沉稳内敛的不凡男子,从各方面看来都是个难得的人才,真是令她刮目相看。
“你看看,因为你辞职,人家总经理还特地来找你回去,你看人家对你多好。”真不知自己女儿是走什么好狗运,竟让她遇见这个男人。
季采茵诧愕的坐在沙发上,老妈前不久不是还义愤填膺的叫她不要回去上班吗?怎么才刚打照面而已,她就立刻倒向严盛勋那边去了?
“爱上我老姊很累吧?真难为你了。”季学毅勾起了嘴角,揶揄的笑道。
“死学毅,你不说话没人会当你是哑巴。”季采茵叉腰瞪了自己的小弟一眼。
严盛勋噙笑望向身旁的人儿,淡淡附和,“的确!”个中滋味他是尝试过的。
“时问已经不早了,现在开车回台北太累了,不如就在这儿住一晚吧。”李蕙兰热切的招呼着,基本上,她是已经把严盛勋当未来女婿看待啦!
“我已经订了饭店了。”他笑笑,早有先见之明。
“那多麻烦。”李蕙兰佯装不悦。
季采茵诧异的看向他,“你明天不去上班吗?随意旷职是会被老板骂的,而且还会被扣好多钱。”
严盛勋扬起一抹笑,缓缓开口,“我想我这个老板放自己几天假应该是没有人会说话的,偶尔总经理也需要休息休息。”
咦?他是老板?季采茵意外极了,原来公司是他的,她怔怔的说不出话来,公司里的女同事说他是金龟婿,莫不企盼得到他的青睐,如果知道他的身分不单是总经理,还是公司的老板,怕还封他为钻石级的单身汉,强掳上教堂了。
“那……那董事长呢?”记得有一回看到他在董事长的办公室里,她一直很纳闷他居然敢这么大胆的擅闯董事长的办公室。
“我父亲,他只是挂名的董事长。”他笑道。
季采茵了解的喔了一声。奇怪,之前怎么没有联想到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同姓氏的两人,她竟然没有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