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奇想不到惜云对他和丁季伦的看法竟是如此恶劣,有苦说不出的他,只能在心里对着深爱的女人呐喊:你全误会了。
对不起,惜云,原谅我无法坦自告诉你,其实我和季伦都是警察,这其中牵扯了太多人,我不能冒这个险,只有欺骗你了。
“所以你才选择用这种方式来折磨自己,同时也惩罚我是吗?但是,惜云,我曾经不只一次请你相信我,我真的是有难言之隐,季伦也是一样。我在这里向你郑重保证,我和季伦绝对不会让你失望,请你相信我。”看来出完这次任务,得向上级提出“不续约”的申请了。
“我已经不再坚持,也不想再相信你了。你的推托之辞一次又一次的说着,而我对你的感情也一再的受骗。要我相信你终有浪子回头的一天是吗?我想请问你,终我一生可有机会等到那一天?你的承诺无异是给我上了一道枷锁,你知不知道?我累了,只想找个可以’栖身的地方安静的过完一生,求你放了我吧!离开了我,相信你很快就就可以找到一个愿意陪你一起闯荡江湖的女孩,我真的不适合江湖这一条路,也不想踏进去。分手吧!对我、对你都是一种解脱。”尽管心里正淌着血,她也不能再由于了,她必须挥剑斩情丝。
“除了你我谁都不想要。打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认定你是我今生的唯一伴侣,今生今世我不可能再爱上任何一个女子。如果你真的离开我,我不知道今后是否还有机会相见。反正我不过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世间多我一个、少我一个都不会有人在乎。我一直把你当成唯一的亲人,失去你,跟失去全世界是没有两样的。”他微红了眼眶,任是多么固执的人都会被他的眼泪所感动。
林奇知道一个男人用生死来绑住一个女人,实在是有够寡廉鲜耻,但为了挽回她,这个脸他能丢的。
惜云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只能傻傻地看着他。
既然开场白都说了,这束戏自然得演下去。
林奇眨眨眼,用手背拭去眼角的薄雾,“惜云,今生我负你的,来世我一定奉还。我只希望你牢记一句话,我爱你。”说完,他大踏步的走向大门。
惜云疾冲了过去,一把抱住他的腰,万分不舍的哭了起来,“林奇,别丢下我,我不要你做出让我后悔莫及的事。不要,真的不要……”她哭得再也说不下去了。
纵然是施了点小手段,但林奇还是舍不得她为他哭泣。
他转过身拥住她,“别哭,惜云,我爱你。”
“我也爱你啊。你别丢下我!如果你死了,黄泉路上我也会陪着你,只求你别丢下我,别不管我。”她已泪流满面。
她知道自己永远也无法摆脱他,今生今世她注定得陪他浪迹江湖了。
她双手勾上他的颈项,踮起脚尖送上她的香吻。她的他知道她不再钻牛角尖了,她爱他。
林奇激情的吻遍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尖,以及她细滑白皙的粉颈。
她回应着他的热情,不再抗拒他碰触她的酥胸。
他热情的吻狂野的落在她的双峰上,欲火已燃烧了起来。
“我可以吗?”他在她耳畔低语着。
惜云无限娇羞的凑上她的朱唇,此时无声胜有声。
他温柔的抱起她,走向卧房,两个真心相爱的人,用人类最原始的需求,倾拆着彼此的心意……
☆☆☆
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特地去帮忆雨买鲜奶的丁季伦,悄然的打开房门时又见到她茫然惆怅的模样。
他早已发觉忆雨时常独自一人发呆,双眸隐约有着离别的伤痛。
他不喜欢这样的忆雨,令他觉得看不清也摸不透她的内心世界。他想帮她分担几许愁苦,哪怕只是一丝丝,总强过这种被漠视的感觉。
他发现自己对她的了解少得可怜,甚至觉得她并不希望他去探索她的内心世界,所以每当他看到她在沉思,总有股想要把她抱在怀里的冲动,生怕下一秒她便会平空消失一般。
忆雨瞥见仁立在床边的丁季伦时,脸上的笑意,让人怎么也无法把前一秒的她和现在的她联想在一起。
“季伦,你又帮我买了什么?等等,让我猜猜看,是泡沫红茶?还是鲜果汁?”她一脸的俏皮模样。
丁季伦强自按捺下内心的疑虑,“猜错了,是鲜奶。”
“我不喜欢鲜奶。” 她撒娇道。
“鲜奶好,够营养,瞧瞧你全身上下没几两肉。”
“不要,吃得太胖,以后就没人要了。” 她噘着嘴,继续唱反调。
“如果真的没人要,那我就勉为其难,算是做件好事要了你吧。”他虽然用开玩笑的语调轻松说着,但内心还是期待能美梦成真。
不管他是有意或无意,忆雨听了这话,心情着实沉重了起来。
精明干练的丁季伦岂会错过她这么明显的情绪转变,他把鲜奶递给她,“忆雨,你是不是有心事?”
她借着喝饮料的动作,明显的逃避回答。
“说给我听听,也许我能帮点忙。”他极力游说。
她摇摇头,继续大口喝着饮料。
“你不想告诉我,是觉得我没有必要知道?还是怕我知道?”他干脆自我假设答案。
忆雨的嘴巴一刻也没离开过吸管,只用带着笑意的大眼瞅着他,以掩饰她心中的慌乱。
“你不是不喜欢喝鲜奶吗?怎——”手机的铃声打断了他的问话,他按下通话键,移步到窗旁。
忆雨暗吁了一口气,庆幸这通电话来得正是时候。
说完电话后,丁季伦把手机收进口袋里,抬头看见她询问的眼神。“是林奇,他向你问好。”
“你如果有事就去忙吧。”她晓得林奇不会无聊到专程打电话来问好。
“惜云还没下班,你自己一个人行吗?”他不大放心。
“我能走能动,根本不需要别人陪了。就是你们这些人穷紧张,不准我出院,简直当我是囚犯。”忆雨娇嗔的抱怨着。
他伸手揉揉她的头,“傻瓜,没人当你是囚犯,大家只是关心你。”
她朝他灿然一笑,“好啦,知道你们心地好,行了吧?”
看着她娇媚的笑颜,丁季伦伸手抚摸她的脸颊,忘情的护住她娇嫩诱人的朱唇。许久,他才恋恋不舍地离开她的红唇。
他将额头贴靠她的,像哄小孩子似的说:“乖乖地别乱跑,如果真需要什么,请护士小姐帮你忙。记住,别逞强,懂吗?”
忆雨漾着一脸的红晕,低垂着眼睑,乖顺的点点头。
真该死!她老是弄得他神魂颠倒的,他又有一股想亲吻她的冲动。
他干脆站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借以控制自己的冲动。
“那……我走了。”他大踏步的走出门外,轻轻地带上门,吁了口气,如果他再待在里面,铁定会放林奇鸽子,而误了公事。
房门关上的那一刹那,忆雨的泪水同时滑落,止不住的泪水,扑籁籁地流了下来,她索性钻入被子里,蒙着头嚎啕大哭了起来。
她再也伪装不下去了,好痛苦,真的好痛苦,明明心里难过得要死,脸上却得露出笑容。
谎言,全是谎言!编出这一堆谎言的自己,现在正面临着良心的审判。
说什么潇洒的来、潇洒的去,只想留取一份日后的回忆。但是面对现实后,她竟发现自己一点也不洒脱,而且有一种利用了丁季伦的罪恶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