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动物哪需要看心理医生,全是你们这些自以为聪明的年轻人在赶时髦。”
“不跟你说了,免得我的喜儿听见了更忧郁。”
“嗯,不如我打电话叫雅均出来吃个饭,她那个样子实在令人担心。”
“也好。”雅均的情况似乎不太好,简直跟刚获知自己得了血癌时没两样,他这个当未婚夫的,有必要适时表示关心。
中午,正彦原本就跟某商场友人有约,所以只好和母亲及彭雅均提前前往同一个餐厅用餐,希望有足够的时间把雅均的心结解开来。
稍后,正彦终于突破她的心防,听她娓娓道出心事——
“正彦、伯母,如果你们的生命剩不到半年,你们会想做些什么?”
“也许我会想去旅行吧!”姜母似真似假的说,“或许做些自己平常不敢做的事,比如去高空弹跳啦,或是冲浪这类疯狂的举动。”
“你怕高,而且也不会冲浪。”正彦怪异的看着母亲。
“我可以学啊!到了这个地步了,难道还怕死吗?”姜母不置可否,觉得自己年纪虽然大了,但尚有学习能力。
“那你呢?正彦。”彭雅均再问。
“我?一时间也想下出来,不过我肯定会先安顿好我妈,然后再进行下一步。”
“我想学服装设计。”
“学服装设计?你的本科不是学美工的吗?为什么不去画画呢?”姜母心想,也许所剩不多的生命可以带给雅均更多启示。
“其实我当初只是抱着混文凭的想法,根本没想过自己为什么要学美工,可是当我看见惟双那双巧手设计出一幅幅精采的杰作,缝制出一套套美丽的衣服时,我好想像她一样,好希望能在这世上留下一点东西。”彭雅均激动得几乎哽咽。
“惟双?”听到这个名字,正彦不觉拢紧眉心。
“惟双是谁?”姜母疑惑的问。
“惟双是替我设计礼服的设计师,她鼓励我不要那么悲观,还有时间学些东西。”
“与其在家里胡思乱想,学点东西的确比较能让你分心。”正彦赞同的说。
“没错。”姜母也附和。
彭雅均听了开心得像个孩子,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既然你们都赞成,那么明天开始,我每天都会到惟双那里报到。”
“惟双?可是,你不想向更有名的大师学习吗?你知道我有办法帮你安排。”他不解的问。
“惟双很好,”彭雅均笑着直点头,“惟双她很有才气,而且肯教我。我不想学到最后,只是大师身后的跟班,什么都没学到。”
“那么就去吧!”姜母替儿子做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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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定决心了?”惟双笑问。
“恩。”彭雅均点头如捣蒜。
“很好,又不是世界末日,还有机会翻盘。”惟双真心的道,虽然安慰的成分居多。
“我会比一般人更努力学习。”
“那倒不必,太勉强了对你的身体不好,到时正彦胞来怪我,我不就罪大恶极了。”她可不想背这个罪名。
“那我们可以马上开始吗?”彭雅均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这么急?你都不用准备订婚的事吗?”惟双忍不住调侃她。
“反正有婚礼企画,我除了保持健康,什么事都不用管。如果有什么需要做决定的,叫他拿到店里给我选择就好了。”也许是因为不是自己真正期待的婚礼,报复的欲望也没那么强烈了,这阵子开始显得有些意兴阑珊。
“这怎么可以!除了健康,你还要美得像朵花才行。哪,为了不让你太累,我们每天上午开课,下午去逛街买东西做SPA,晚上呢,就训练厚脸皮好了!”
早中晚都排满了,还说不想让人家太累,惟双的逻辑显然不是一般人可以理解的。
但这也不能怪她,毕竟她一向精力充沛惯了,所以排起活动来一点也不含糊,不过,她会尽量将每种活动的时间减半就是了。
“为什么要训练厚脸皮?”彭雅均问。
“我们这一行再怎么说也是服务业,需要名气、需要人气,所以少不了推荐自己,甚至要夸大自己。”惟双看见外面远远走来一抹熟悉的身影,又道:“就像现在走进来的那位帅哥,如果他是很怪僻的服装大师,高傲自大、目中无人,你要如何让他心甘情愿去看你的作品呢?”
彭雅均一回头,刚好看见高大帅气的男人推门而入,且劈头就道:“嗨!贱人,我又来了。”
“来得好,死贱人。现在开始,你是个目中无人的服装大师。”惟双唇角一勾,丢给彭雅均一本杂志,“雅均,今天的课程变动一下,开始吧!”
“啊?”彭雅均一脸迷惑的来回看着两人。
“推荐自己,别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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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雅均的训练课程进行中,可正彦这边的搅和也不能中断。只是这一次,惟双的策略改为短兵相接,毕竟他忙她也忙啊!
星期一,早上六点,惟双身着夸张的歌舞女郎秀服,手提小型CD音响,完全不在意路人异样的眼光,大摇大摆的来到他住的豪华社区,告诉警卫她是正彦的Moming call,然后赠予他甜甜一笑,等候通知。
对于大美人的甜笑,色迷迷的警卫又如何能拒绝呢?当然是义不容辞的服务到家。
正彦睡得迷迷糊糊之际,听说有位曲惟双小姐找他,也不管现在几点,适不适合见客,毫无防备就允许了她的来访。
而当惟双敲开他的门,看见他身上的穿着时,一朵邪笑缓缓在她脸上漾开。
“黑色丝质睡衣,闷骚!”她笑评。
闻言,他睡眼惺忪的看了眼自己身上的睡衣,再看向她,只见她已经放下手提CD音响,摆出一个架式。
“你这是……”
音乐响起,惟双二话不说的在他门口大跳康康舞——反正这层楼只住他一户人家,不怕便宜了别人。跳完后她将腕花丢给他,没给他清醒反应的机会,立刻闪人。
回到工作室,她打了通电话跟他说早安。
“我今天的表现给几分?”惟双将电话夹在耳边,边脱衣服边讲电话。想起他的呆样,不觉咧嘴笑个不停。
正彦脑子里跳动的仍是方才她热舞翻腾、香汗淋漓的画面,听到窸窸的声音,忍不住傻傻的问:“你在做什么?”
“脱衣服呀!想看吗?”惟双直爽的告知。
他无声的呻吟一声,为自己的笨问题尝到苦果——这种有关男性晨起的生理问题,就不用多做说明了。
“你怎么会有我的地址?”他问。
“我偷看你秘书的行事例,你不会惩罚她吧?你刚才看过一场最香艳、最刺激、最上乘的歌舞表演耶!”她将衣服挂好,然后倒了盆冷水。
“我听到水声。”他眯了眯眼睛,无法停止对她的幻想。
“是啊,我全身黏黏的,不用水擦一下不行。想知道我现在在擦哪里吗?”她坏坏的问。
“擦哪里?”听到声音,正彦才惊觉自己竟然真的问了!虽然吓了一跳,但有种偷做坏事的快感。
“我现在擦我的脖子……”她压低声音,用无比性感的声音诱惑着,“我的脖子很敏感,不把汗水擦掉会发痒的……”这样挑逗他,看他全身发不发痒。
“你的脖子很美。”他想像她全身赤裸,手拿毛巾擦拭她柔美的颈子的模样,忍不住加入这场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