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要谢谢大哥,不过,大哥布的眼线也真多。”
“你说朱阿水他们是吧?这次的确管用,不过也是误打中。”
“对了,大哥,我从来没有问过你,那朱阿水率领的人号称‘土狼帮’,那他们到底是不是……”
“不是,他们全是人,如假包换的,”他嗤笑一声,“明明是最没本事的人,却要取最狠的狼名,岂不可笑?”
“最可笑的是朱阿水的姓与‘猪’谐音。”
“矣,”马亭对这话可有意见。“这你就懂了,别的不说,光说陪唐僧到西方去取经的那群兽吧!在他们当中,你真以为最聪明的是那只猴子?”
“难道不是?”
“没听说过‘扮猪吃老虎’这句话?”马亭提示他。
文松却不怎么相信。“不会吧?”
“哪天有机会,再让你开开眼界。”
“好,那就再找天,”文松说:“真是想不到朱阿水被延陵旭教训之后,不但没有被骇着,还能反咬他们一口。”
“要能成事,那就更妙了。”马亭兀自惋惜不已。
“这次不成,还有下回,怕什么?”
“松弟,你又说错了,是上回不成,这次必胜,你忘了,有我、有郎爷、还有胡妞儿,一定能成事。”
“说到胡妞儿……”文松沉吟半晌。“她失踪了三年,怎么会这么巧的就挑在这个时候回来?”
“你在怀疑什么?”马亭的话语中有着微妙的不满。
“没有,我只是”文松企图解释。
马亭一口打断他的话。“她只是出门修炼去了,郎野不也说她是回老家扫墓、祭祖去了吗?”
文松一句“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分明来到唇上,却还是被他给硬咽了回去,而他也很庆幸自己及时打住,不然还不知道会把马亭气成什么模样哩!
但这同时也令他心生警惕:大哥会不会就此沉迷于女色,再也做不出正确的决定与判断呢?
“是,瞧我这记性,怎么又忘了呢?”心里头那样想,表面可不敢太露声色。“那么我再敬大哥一杯。”
“敬我什么?”
“当然是胡姑娘早日立大功,并早日与大哥共结连理呀!”
“说得好,”马亭一乐,戒心便去了大半。“说得好,来,干!”
而—杯酒下肚,谁也不敢说他们同心同力,或许用“各怀鬼胎”来形容这双兄弟,要来得更贴切一些吧!
※ ※ ※
“奇怪,”阿东说:“这天气好怪。”
延陵旭朝外头瞥了一眼,不太明白的问:“有什么好奇怪的?”
“都冬天了,还雷鸣闪电,不是很奇怪?”
“那都是自然现象,不晓得你在大惊小怪什么,”
延陵旭依然平静的说:“人定,虽然不一定便能胜天,但总要先把心给定下来,才好办事。”
“是,少爷,你说的全对。”
延陵旭笑道:“你这话好像说得有点言不由衷。”
“没啦!你别多心,我向来佩服你,也一直服气你,这点你始终明白,不是吗?”
“但是……”
“但是什么?”
“我等着你来接呀!”
阿东憋了又憋,终究忍不住。“但是也不该不顾身子,拼上命的做。”
“为可汗效力,乃至于拼命,应屑本分。”
“那当然,可是为了一个女人,就不是啊!”阿东突然大叫一声。
不必延陵旭多问,从他身后转出来的小湘,已经为阿东的骇叫提供了答案。
“你……你……你……”
“我不叫妮妮,公子你弄错了。”虽然面罩轻纱,还是可以隐约得见美丽的轮廓。
“我知道你不叫妮妮,你是什么人?”
“哟,”她轻声笑道:“我不知道这世上还有客人质问主人的道理。”
“你是胡小姐?”
“正是。”
阿东见延陵旭一直站在一旁微笑,便知其中有蹊跷,遂大着胆子问: “胡小姐为什么不肯以真面目示人?”
“如果我说自己长得极丑,不方便见人,怕吓着了你呢?”
“我不相信。”
“何以见得?”小湘倒是听出兴趣来了。
“因为少爷与我一样,都不是会以貌取人的人。”
阿东表示。
这话听得小湘心中一喜,手势跟着一挥,延陵旭便看到阿东往他的方向倒过来。
“阿东厂他完全不知道她有这样的本事。
“他没事的。”
扶他到躺椅上后,延陵旭不禁摇头苦笑。
“怎么了?”小湘问他。
“待会儿他要醒来,你教我如何解释?”
“你用不着做任何解释,因为他不会记得一切。”
“这么神奇?”延陵旭很惊讶。
“你吃惊了?”她迟疑了一下,再问:“或是,害怕了?”
延陵旭听了,立刻将她拉进怀中,紧紧的拥抱。
“我什么时候怕过你?”
“现在当然不怕,”她伏在他的胸前,温驯的说:“但以后嘛……”
“没有但是,”延陵旭俯下头来,想要找她的唇。
“你别胡思乱想。”
她却躲开了。“我本来就姓胡,当然会胡思乱想,好比说我现在就在想……”
“想什么?”他的手掌在她背上轻抚着,虽隔着厚厚的冬衣,却依然亲密。
“想……算了。”很多事真要问开的话,就不是那么怡人了。
“还说你不会胡思乱想,我看你不但会胡思乱想,而且还会胡说八道。”
“你骂人!”小湘一嗔,扭身便要往外走。
延陵旭及时将她拉了回来,正好抱个满怀。“你好香呀!”
“你们人类不是老爱嫌我们,说我们一身的狐骚吗?”她随意扭动了两下,等于不依了。
延陵旭早巳吻到她耳后。“我就爱这味儿,管别人怎么说。”
这话听得她更是全身瘫软,就算想走也走不了了。
“旭哥。”
“嗯?”他的确爱她的味儿,那是一股淡淡的幽香,“再叫一次。”
“旭哥。”,她的声音的确越来越性感、迷人。
“再叫一遍。”
她不禁笑开来。
“好哇!”他顺势搔她的酸,逗得她更是笑个不停。
“你竟然敢笑我?”
“笑你贪心呀!这也不行?”她在笑声中挣扎出口。
“若不是爱听你叫我的名字,我又何必再三要求,你还舍得笑我?”
“好嘛,好嘛!”她左闪右躲,力口上告饶,“是我不对,饶了我,好不好?”
“不好,”他舔起她形状优美的耳窝。“要说点更好听的,我才饶你。”
“什么更好听的?”
“这还要人教?你太没有诚意了。”左手扣牢她的纤腰,右手已自她的领口探入。
“旭哥,不……不要嘛!”
“看来,我不更坏一些,你是绝不会屈服的。”
“人家早就把一切都输给你了,你还不满足。”
捕捉到她声音中的哽咽,延陵旭赶紧把她转了过来。“你哭了?对不起,都怪我不会讲话,怪我——”
她踮起脚来,封住了他的双唇,并伸出舌尖来,与他的辗转纠缠。
延陵旭立刻有坠入美梦当中的陶醉感,他与她紧紧相拥、热热吮吻,恨不得把她给嵌入体内。
为什么她能如此吸引他?延陵旭也找不到答案,只知道现在的自己已不能一日无她,再这样发展下去,难保他不会……
“怎么了?”感觉到她的退缩,延陵旭慌忙问道。
依然蒙着面纱的她,那双眼睛仍透露出清楚的怯意。
“怎么了?”
“你,”嗔了他一眼,她连声音都柔媚起来。“自己的身体,怎么还问我呢?”
“自己的身——”他总算感觉到了,一明白,索性拉起她的手往欲望的来源按去,引来她一声惊呼。“现在全归你管了,你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