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温馨,这让没感受过母亲温柔的她真是感动到有点呈呆滞状。
结果晚上他并没有去住什么五星级饭店,而在夜里与她同睡一张单人床,紧紧握着她的小手,像握她进门时一样。
她理不出来这个神奇的男人做了什么,他明明什么都没做啊,为何……
她第一次觉得“家”是这么温暖的地方。
直到隔天回程路上,他转着山路、省道,沿路带着她从台中玩回来,在苗栗采草莓的美丽山区,他拿给她一本存折时,她才无可遏止的倒在他的怀里大哭。
那是她每个月寄回去的钱,-笔都没少,金额将近五十万。
他在山风吹拂的很舒爽的气氛下转述母亲的话给她,“你妈说,她无能为你留下些什么,只能在你有能力之时紧紧的叮咛你存钱、帮你存钱,也许给了你许多压力,可是她希望你未来会感激她为你做的这些,而不是怨她。”
“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她倒进他怀里边哭边诉,简直不想原谅他没告诉她。
他点点头,可是没告诉她,在第一次接到她母亲的电话之后,他便私下拜访过她的母亲了。
“我要回去!我要回去台中!”她哭湿了他一整片T恤,喊着现在就要回去。
可他还是稳稳的拍着她的背,骗她进车子里睡一下。
却在她睡着后,把她带回了台北,待她醒来,她已是在她自己的床上。
若不是透明背袋里透出存折,她会以为她刚才作了个梦,而事实证明,那一切不是梦,她有个神奇的男人解了她最耿耿于怀的心结,然后,让她看见了母亲的爱。
她起身找男人,不知该对他说什么,回想与他的开始到现在,燃的懵懂他照单全收,她的无理取闹他也完全接受,她吃醋他不多问多说的用行动安慰她。
这男人原先是像钟馗一样的啊!动不动就骂她猪投胎、动不动就吼得她满头包的啊!
却让她了解到什么是真正的疼、真正的爱。
她起身,拿起电话第一次拔他的行动电话号码。
一整颗满溢期待、甜美的心像第一次成为女人一样。
要命的是,接电话的却是一个女人。
那错愕与落差让她险险说不出话来,“我……对不起,我找秦项磊。”
“找阿磊?你是……”白羽晨听出了小助理的声音,故意再问一次。
“那、那没关系,我……我待会儿再打。”让他回去睡觉吧!当她没醒吧!
!
“阿磊正在洗澡耶……我也正要进去洗,你可能要等一会儿喔!”
乔安多希望她没拨这通电话。
而刚从新房子院子进来,没接到电话的秦项磊问了白羽恳一声,“我的电话响吗?”
“不是,是我的电话,这儿什么都好,就是电话收讯不太好你觉得如何?”
“屋况我很喜欢,可是真的有些偏僻,有没有再热闹一点的地方?”
“那我们再往山脚下看看吧。喏,你的机子。”
“好。”他取了机子,走出新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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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看见眼前的辞职信,而递辞呈的是他的女人时,他的火确实是从头项冒了出来。
他不动声色、面无表情靠向椅背,“我可以接受你的辞职,可
是我不接受你的态度。”他又想解领带了,老天,他真的会短命。
看了女人一圈,女人一句话都不吭,黑得一塌糊涂的眼圈证明她昨晚一定没睡。
这女人不会是只跟他谈离职这么简单而已。
他两手交握,忍住捶墙的冲动,“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
她吐出想了一夜的台词,“我想我们顺便分手,反正我现在手头上也有些钱我不需要你了。”
男人真的火山爆发了!
他将桌上的卷宗高高抬起再狠狈的丢到地上去,刷地一声,重要的文件散了一地。
“你发的是什么疯!你现在就给我回去好好唾一觉再来和我谈!”
不怕他狮吼,她铁了心,“不用谈了,不过我确实是要去睡觉!”她身子一转,就要走出去。
还是在开门之际就被他给拦截住,但他可不是要把她扯进办公室来,顾不得外面的同事会用什么眼光看他,他抓狂的扛着她便往外走,反正也不是没扛过,一回生、两回熟,这次是连她的叫声他都觉得顺耳多了。
“秦项磊你这个魔鬼!你给我放手!放我下来!”她又踢又捶。
这种情况一点都不适合出现在正常的办公室内,尤其主角还是大家的主管。
但他头也不回的就在众人下巴掉下来还没扶正之际,将她带进了电梯,一路往地下室停车场去,将她丢进车子,然后要她从驾驶座进去再爬过去副驾驶座上,以免她逃跑。
他简直越来越有经验!
气得乔安直想将鞋子脱下来敲昏他!
但是一切都没有他开车的速度快,他疾速的开出停车场,往路上飙去。
看他的开车路线,她不得不问:“你究竟要去哪?!”
“我家。”他口气硬得像石头。
“平日你不是金屋藏着娇不敢带我去你家,你现在确定好了,要带我去了?还是你那个娇愿意了?!”她气昏头,胆子似也壮大起来,说起话来既毒且辣。
要不是平常受薇萍训练已久,他还真可能会被她气到脑充血。秦项磊深吸一口气,“我是说要带你回我老家,有我爸我妈的家。”
泼辣女脑袋一时与他所说的话接收不一,瞬间当机。
两秒后才开始转动!
“我干嘛要去见你的父母!我和你非亲非故!放我下车!”她拼了命的拍车门。
“戴乔安!你再闹试试看!我一定绑着你去见我父母你信不信!”
钟馗的狮吼确实是见效了,女人安静了几秒后,却滴滴答答哭了起来。
“呜……呜……”
哭得他心烦意乱,停在上山的路边,将她搂紧了来。
“小姐,我求求你,体谅我年纪大心脏弱,可不可以不要这样子吓我?我真是会被你吓出病来,你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可以吗?”
她抬头看他,看他的乱发、看他慌张的眼,她这才稍稍愿意理智的面对他。
她明明知道昨天那通电话该是白美女的恶意欺负人,可是她就是想把罪全倒在这男人身上!她受不了三不五时就要和那个女人勾心斗角一番,更气这个男人为何让别的女人接他的电话!
她不懂当场反击、也没那种成兹到不行的可以原谅白美女或是他,她只是个简单的二十岁出头的女生,说她无理说她幼稚都算了,她就是想狠狠给他一拳!
可是看他这样异于平常的失控,他还是一阵心软。
“我问你,昨天我睡着之后你去了哪里?”她嘴嘟得高高,眼睛还是一片红。
“去看房子。”他一双眼不敢稍离的望着她。
“准备和那个初恋情人白头偕老的房子?!”她说着,一双眼又汪洋了起来。
“你是猪投胎吗?!我和她是不可能有未来的,你发什么神经说我和她要住一起!”他双手往自己发里乱耙,妈的!他快疯了!
“那你们为何一起洗澡?!”
“我几时和她一起洗澡!论洗澡我只替个懒虫洗过,目前还没荣幸让人共浴服务的经验!”这女人今天说的是什么疯话?
“可是她昨天亲口告诉我,她要和你一起进去洗澡了。”心情受到平反,她的怨气正一点点消弥中。
“原来昨天真的有电话进来,就一名笨蛋!”
“你知道有电话还没接!你真的是在洗澡!”他呼天喊地就要判他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