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狠狠的射出冷箭,既狠又快,薇萍总算确定而是快要发狂的眼神,轻抚胸口。
呼……好凶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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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有志气,不想再求人也不想多问,抓了钥匙就要出门,反正台北有几座山他就找几座山。
薇萍实在也没见过他那失控的模样,忍不住还是要补上几箭,“秦先生,你也知道吃醋的滋疚了吧。”
这让他马上顿住脚,回头问:“你教她的?”那声音已经火光四射。
“喂,你可别乱栽赃。”她赶紧挥手否认,“我不过是提醒你,你和那位白美女末免太‘出双人对’了吧!别说乔安看不下去,我这不相干的人都看不下去,我可是好心。”
“你不懂就别乱说话!”
“嘿,乔安不懂你该不会也叫她安静别说话吧!”气死人!这男人活该女朋友被人夺走!
霎时,他似被点醒了什么,定了一定,他一向不会去解释什么,可是……
“告诉我她究竟出了什么问题。”
第二次问,不错,有进步,态度诚恳了些,虽然她实在还是很想拽拽的报复说“求我啊”,可是为免发生凶杀案,她还是好心的招了。
“她恐怕是以为你和那个白美人旧情复燃了。”
“你果然把我和羽晨的关系统统告诉她了!”他没多说就是希望她别胡思乱想。好好念书,怎么反而……
“没错,是我说的,然后你那个白美人也对她打过‘招呼’了。”唉,连女朋友被欺负都不晓得,这种男朋友还真不及格。
“‘招呼’?羽晨对她说了什么?”他的心一紧,那个傻瓜怕是敌不过羽晨的伶牙俐齿。
“这你就要问问你的白小姐了。”她双手一摊,故意耸耸肩。
“不是我的白小姐!我和她没有什么!”
“你和谁都有过什么,这连我都不知怎么帮你对乔安说,她都不晓得哭过几次了!惹得我这次英文铁定被当!”话不说不明,她干脆一次说干净,省得麻烦。
她哭了?!
他一时语塞,似被猛拳击中心坎,脸色难看到不行。
“先生,你再继续保持这种‘她应该会懂’的念头,我敢保证,戴乔安那家伙铁定被人追走,她身旁的苍蝇我数都数不清,尤其最近这一只最具威胁,可是天天接送恨不得‘昭告天下’,比起当人家那种地下女朋友似的恋情,是有意思的多。”
这可是仁至义尽了吧,重点自己放大耳朵细听,再听不懂,就没救了。
他停顿了报久,揉揉太阳穴,砰一声的关上门,出门。
薇萍当然不会问他如何去找乔安,反正,自己找的麻烦自己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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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他得承认,他有不敢面对的问题,虽然都已来到她住屋楼下,他还是没勇气等着看男人送她回家这一幕,纵使上回已有一次经验,可是,他仍怀疑,他会不会冲上去扁那男的一顿?!
香烟一根一根从他手上点燃、消失再点燃、再消失,他从没有过这种煎熬,这让他不禁怀疑自己过去的恋情究竟是怎样的开始与结束,他的女人一向成熟懂事,要嘛问清楚,要嘛和平谈分手,若有第三者出现,他也退让成全的很完美。
可是这次,为何他放不下手?
思索着,几分钟后,他果然看见自己的女人从别人的机车下来,他的眉头死紧,握住拳头,看着她的一举一动直到男孩骑车离去。
他这才发现,虽然天天在公司可以看见她,可是,现在,他竟是如此想她。
乔安看着石敏郎轰轰的机车往巷子外离去,才一转身,看见倚在她家门旁的身影时,她呼吸一窒,竟是反射性的脚尖一转,便往家的反方向跑去。
现在不要让她看见他!她不想看见他!不要!
他三两下便追上她,长臂一伸将她搂到脚怀里,奔跑的冲击、拉力的反击,让他带着她撞上了暗巷的墙壁,墙壁内人家的杏树攀出墙外,形成一圈暗影,将两个相搂的身影围进暗流里。
他抱着喘呼呼的她,举起手轻轻的抚着她汗湿的乱发,心里头还是浮着薇萍的话——她哭了。光是想他就痛。
他没让她撞到一丝一毫,在黑暗中静静搂着她不放。
乔安不说话,让他的大手顺着她的发,闻着他身上好闻、安心的味道,心中那快要裂掉的疼痛才渐渐修复,直到好久好久后才埋在他怀里问:“撞得痛不痛?”
“现在才问?”见她开口,他的心落实了些。
“你撞死好了!”这男人!她气一提甩开他的箝制,气呼呼往家的方向走。她累坏了,考试的累、吃醋的累,一时袭上来,她只想倒头就睡。
他没阻挡她,只固执的跟在她影子后,看着她婷婷的身影,一同进了她的小住屋。
这女人永远不会知道在男人的眼里她是怎样的秀色可餐。
汇了门,十坪左右的小套房满是她的香气,他庆幸她没让任何男人上楼来。
她开启了冷气。
新东西,他笑了笑,从她身后环上她的纤腰,下巴置在她肩上,“为我买的?”
她脸红透,“出钱的是你。”
“今天不是太热,你开冷气干嘛?”他一边说得暧昧,一边拔下发圈,按摩按摩紧绷的头皮。
她娇嗔,“那你拿开发圈干嘛!”这人最讨厌!他那冉洒不羁的帅样更讨厌!更讨厌的就是、就是她没办法讨厌他!
他浮起邪邪的笑,发丝痒到她脖子上来,“我澡都还没洗就来站岗了,小姐,可否赐我点水洗洗身子?”
燃推开他,指指人门处的浴室,“请尽快,我也还没洗澡。”
他听话的进浴室梳洗,哗啦啦的注水声,让在外面的她瞬间坐立难安,他、他真的就在里面!她天天幻想他能来她的小屋,现在他就在这儿,还……还洗澡……噢……
没几分钟,他喊她。
“你说什么?”哪有人在浴室说话还放水的,她用听得到他在说什么?乔安只得贴紧了浴室的门再问一次,“喂,你说什么啊……啊!”
这尖叫声来源是,她竟在话都还没问完的同时便被他拖进了浴室,然后在满是雾气的浴室里,还没看清楚怎么回事时,便被他拿着莲篷头冲了一头一身湿。
“秦项磊你混蛋……唔……”
她的惊叹号都还没吼出来啊!便被他搂进了胸膛,然后夺去了唇久久。
“我想你。”他一啄一啄再一啄的在她的小脸上亲吻。
热热的烟雾热气,不知他吻去了她多少的汗湿、雾水与不安。
其实在看到他的刹那,她就知道她根本没法子去爱别人了,可却嘟噘了嘴,才不信他难得的甜言蜜语。
“你忙得很,而且我们天天见面,骗人。”她恨恨的咬住他的肩头。
他抚正了她的脸,掌心贴着她的下巴,大拇指绕上她圆鼓鼓的粉颊,“吃醋?”
她垂下眼睫,死都不承认。
他低下身子吻住她赤棵的肩头,同样惩罚性的咬了一口。
然后低哑的承认,“原来我们都爱喝这种饮料。”
这话是……他吃醋?!她睁大眼睛巡了他一圈。
他狠捏她鼻子,“这不是第一次了,小姐!”
是这样没错啦,可是那次吃醋时没有白美人啊,现在他都有白美人了还吃什么醋!他们不是旧情复燃了吗?
对喔!他都和白小姐旧情复燃了!她竟然还让他……让他这样那样……该死!
她突然愤愤推开他,她真是太容易被他给迷醉了,她竟然……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