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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我下来!」现下她可比他还痛苦万倍。

  来到人烟稀少的蕾沁湖畔,华铠修才依她之言松开对她的桎梏。哪知华蝶双足才一着地,就又软了下去。

  「没事吧,怎么连站都站不稳?」他想要扶起她,伸出的手却被打开。

  「还说,要不是你我哪会变成这样?」没办法起身,又不想碰触到华铠修,她没法子只好扯着他的衣角爬起来,努力地站稳步伐。

  「我送你回房吧。」召来画艇渡湖,华铠修紧紧盯牢妹妹,不愿她再惹事。

  「不了!」和他站得太近,华蝶就觉得浑身不对劲。

  但他对她的回拒向来充耳不闻,此次也不例外。护送她渡湖后,他还是不放心让她一人在庄院内闲晃,二话不说直将她送抵房门口。

  华蝶对他的过度关心显得无措,她停驻在长廊上。

  「还不进去?」

  她一脚踹开木门,心里暗暗咒骂了华铠修不下千遍。

  「又在咕哝些什么?」

  走进房里,华蝶反脚就将两扇门踢上,让华铠修碰了一鼻子灰。

  没放在心上,他再度推门而入。

  「谁让你进来的?」她怒视着他,腮帮子气得鼓鼓的。

  「大哥知道你爱玩,但外头那些人个个不是朝廷要员就是王孙公子,你一个正经女孩家实不宜在大庭广众下抛头露面,有失端庄。听大哥的话,乖乖待在屋里别乱走动。只消等到天黑,聚会一散,你就可以出来了。」

  「你当真是要像条狗似的关住我!」她拿起桌上瓷杯朝他掷去。先是不让她出门现在又不让她见人,接下来怎么着?叫她吠几声她就得吠几声给他听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见她又无故大发脾气,他无可奈何。这些日子来他对她是关怀备至,呵护有加,哪知华蝶的脾气是说变就变,何时要发作他也拿不准。

  「我是个人,可不是你想摆哪儿就摆哪儿的东西。是人都会有自尊,你就不能尊重我吗?」她扔完杯子扔茶壶,结果壶里头装满了水,溅得华铠修浑身上下全湿透。

  没关系,这不是第一次了。华铠修不想跟她计较,泼水比被她吐得全身秽物好得多。

  「闹够了没?」他语气平和地问。

  「没!」她朝着他大叫,想把这几个月来的不满全部发泄出来,但这些压抑过久的情感实在累积太深,即使喊了出来她仍是觉得心中大大的不快。

  华铠修见她如此,自觉过意不去。他一把将华蝶拥入怀中,任她在他耳边大叫。他不是不知华蝶的苦闷,但更害怕给她太多的自由,她会头也不回地离去。

  心底,一种华铠修所不愿意面对的情感正慢慢地酝酿成形。华蝶的一颦一笑始终牵动着他的心弦,他无法平心静气地让外人欣赏她宛若出水芙蓉般姣好的容颜。只希望她独特的气质能只为他绽放。

  「对不起!」华铠修轻轻拍着她的背,试图安抚激动的妹妹。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他环着她的腰,对她吐露歉意。一遇上他的温柔,她便如泄气的皮球。

  她哽咽着,不争气地在他怀中啜泣。

  他抬起她的下巴,注视她眼中打转的晶莹泪水,轻缓而执著地在她朱唇上烙下一个吻。

  华蝶眨了眨眼,泪水滑下脸庞,她完全惊愕住……

  ☆☆

  自华蝶重回华家的那一刻起,一切就已变了样。他是爱她的,怎么他一直就是不愿正视,迟钝得直到昨天才发觉?

  原来七年来的恨意是因爱而生,七年来的生不如死是因她舍他而去,原来他像个傻子一样等了她七年,却又试图在她回来之后否定她的存在,全是因为他不肯坦然面对这个事实。

  华铠修懊恼地在大厅里来回踱步。他忘不了当自己把持不住吻着华蝶时,她惊愕得全身僵硬的模样。这真是再糟糕不过的事了,谁不好爱,偏偏爱上自己的妹妹!她是爹亲手交托给他的,而他居然做出这等有违常理的事来!就算她不是他的亲妹妹,他也不该如此毁坏她的名节啊!

  「大少爷,有访客到!」守门的仆人进到厅里压低身子恭敬地回报。

  「访客?」大清早的,谁那么有兴致到他华家作客?

  秦子节身着墨绿官服,头戴官帽,腰配金色鱼带,早朝面圣后便直接赶来此处。身后还跟着捧着绫罗的随从。

  「华兄!」他客套地朝华铠修作揖。

  「不知秦大人何事到访?」华家在临安城虽算举足轻重,但一家子早习惯深居简出,向来鲜少有访客,今日这秦子节突然前来定非好事。他还记得这人昨日盯着华蝶口水直流的贪婪模样,心中多少有个底。

  秦子节向四周探了探,此次前来竟没见到他朝思暮想的人儿,于是有些心不在焉地道:「是这样的,秦某无意间得到一疋作工精细的珍贵绫罗,此绫雪白无瑕,若能做成春衣穿在三小姐身上,那真是再相配不过了。」他招手示意随从将布料交给华铠修身边的丫鬟。

  华铠修看了眼绫罗,的确是雪白光滑如冰裂之纹理。「华某代替舍妹向秦大人谢过!」他让丫鬟收下此人大礼,心里却不是滋味。

  「怎么不见三小姐?我本想亲自交予她。」探了许久都不见昨日美人儿,使得秦子节好生失望。

  「是吗?那真是可惜了。」此刻,天方亮,他的好妹妹肯定尚眷恋于被窝中,呼呼大睡着。华铠修二话不说,冷笑一声:「送客!」

  「华兄!」秦子节心想送了疋价值千金的绫罗到府,华铠修多少也会看在它的份上让他多留一会儿。哪知茶都没斟,站着才说两句话,他就赶人。

  「华兄,你千万得告诉令妹秦某来过啊!」华府家丁簇拥而上,秦子节仍不死心地道。

  华铠修悻悻然地道:「秋颜!」

  「秋颜在!」她由厅侧帘幔后走出。

  「那匹布赏给你了!」他绝不许别的男人碰过的东西留在华蝶身边。

  「谢少爷!」她拿起置于桌上的布匹,道了声谢默默退下去。

  将心怀不轨的秦子节赶出府中,华铠修喝了口茶又要往外去。他这个时间早该在茶楼待着,但没料到,才刚移动双脚,守门的仆人再度回报。

  「这回又是谁?」华铠修重重放下茶盏,难不成又是冲着他妹妹来的?

  「回少爷的话,有吏部吴大人、工部闵大人和……」

  外头可热闹了,人人都想入内探望他家三小姐,守门人念着一串串人名,嘴都有些发酸。

  「够了!」原来从昨天就持续着的心神不宁是这个原因。「谁也别让他们进来,就说三小姐身体不适,谁都不见!」

  「是的,大少爷!」见主子发怒,他闭上嘴也不敢再多说,随即退下。

  「少爷!」才静下不久,仆人又跑进厅里。

  「不是说了三小姐谁都不见的吗?」他气得徒手击碎桌上茶盏。她是他的……她是他的妹妹……未得他允许之前,绝不让她出阁。

  「少……少爷,这回不是找三小姐的,是前院不晓得谁弄来了一个怪东西,大夥儿谁也移不走。」仆人让华铠修的神情吓得直打哆嗦。

  「什么东西?」

  「红色的……像是一堆烂铁!」

  ☆☆

  「红色像堆烂铁的东西?」华蝶放下洗脸的湿巾,听秋颜说着前院的怪事。

  「听说那堆东西怎么移也移不走,像是在前院里生了根似的。」秋颜携来衣裳替华蝶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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