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眼睛不是见钱眼开的淘金女?她不满意他因他太年轻、不是好情人?心头仿佛被一只小母猫的爪子给刨伤了一下,他的黑瞳眯得只剩灵点一公分了。
没有女人嫌过他,他不允许她拒绝他!
“我不是好情人?嗯?”嗓腔又沉又浑,充满了誓在必得的意味,脸庞朝她逼近,双手落到她纤细的腰枝。
“不是你不好,那只是我个人的感觉啦,嘿,你别靠我这么近,呃,你想做什么?”她想退,但已然动弹不得了。
“这样!”他攫住她的粉唇,落下狂恣豪性的吻。
“不……”男人强力手劲再一卷,她猝然间撞入一堵硬实的墙。
阳刚的劲道和干净的气味袭天盖地扑来,她瞬间已陷入天旋地转的晕眩。原来芳唇被另一副唇吸附住是这样的,像被一把火烧得滚烫热烈。不想让他得寸进尺,只有将一口气绷得老紧,喘也不是,不喘也困难,两颊涨得如红云。
大眼睛的味道混合著少女的清纯和女人的甜美。从她笨拙的反应,她应从没被男人吻过了。呵,这一个月有意思了!
浅啄她的下唇瓣,他诱哄着,“我教你,这样,你把嘴巴张开。”
昏茫的人听话地让一口气急窜出,本能地又吸一口,哪知也把他的舌尖给吸进来了。然后,她再也不能禁止他为所欲为了。
他勾搅着她嫩滑的舌尖,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睑上。男人微带胡根的粗糙下巴摩擦着她的脸部肌肤,刺激了她的感官。抵抗涣散,神智沉沦,她附和着他的每一个动作……
他对她羞涩却热情的小嘴满意极了。她的身子虽然纤瘦,但抱起来柔软极了。而且,只凭一次接触,他已感受到她胸前的“骄傲”了。
他凑近她耳边柔柔低唤,“喜欢我吻你?”
天,竟然一见面就被吻了!脸蛋埋在他的颈窝,她直觉地轻嗯了声。
“相信我,我是最棒的情人。”气息亲密的吹过她几丝短短的浏海。
他的气息醉人,她又嗯了一声。
勾起躲藏的小脸,他微微露出浅笑,“你几岁?”
“二十。”
“很好,配我刚好。”
不对,不好,她喜欢更成熟的男人呀!小眉心凝住了。
瞧出她眼底的异样,不让她有开口反对的空间,食指马上点住她的唇。“你很合我口味。我喜欢吻干净的女人,清清如水的脸蛋,没有讨厌的人工添料,那些粉味其实一点都不香不好吃。”
带着情色意味的手指恋过她的唇瓣,她的下巴,然后停在她的锁骨,轻轻地画圈撩拨,享受如丝缎般的触感。眸光炽烈无比,语调却低缓,“现在……”
他说吻就吻她,他不是现在就想……她瞪大了眼,充满惊骇。“现在就要?”拜托一下,这里是他的办公室耶!
好天真的反应!宇默脑海中蓦地蹦出一个诡异的画面──天寒地冻,一个小男孩咭咭笑着在玩雪,小小的手掌抓起了地面上的一团雪,捏着……
奇怪,脑子里怎么会突然跑出这个影像呢?他摇摇头,甩走那个画面。
总之她傻呼呼的表情好可爱,他忍禁不住抛出低笑声,“你想到哪里了?”
幸好!她才吁口气,胸口又一紧,不对,不太好……真的有酒窝,真的!年纪虽然不对,但他笑起的感觉该死的对极了。
脑袋仿佛被轰了下,心头小鹿蹦蹦乱撞,大眼睛又怔楞楞地盯着他瞧了。
谈宇默嘴唇咧得更开了。“我喜欢你专心望着我的样子。现在,”他故意顿了顿,像个顽皮的大男孩一样朝她挤挤眼睛,“告诉我你的名字?”
喔,原来他只是想知道她的名字。小脑袋羞惭地缩了一缩。
“成恩。”
“姓成名恩?”
“对。”一半对了啦!
不对,这不是真名。他瞧见她明澈眼睛里的一抹迟疑。但,一个月的租用情人,硬管到别人不愿透露的隐私,他就太不知趣了。
“好,我开支票给你。”依照惯例,何夫人一向是让女人事先收款的。
“不──”她正想说她不想拿钱,偏偏电话响了。
“我先接个电话。”
成恩看着他转过身去接电话,只好把地上的外套捡起来拿着,静静地站在一旁等候,听得出他正在讨论一个合约。他唇边一直挂着温和浅笑,但那语气一点也不柔软。他正逐步的囊括意中物……
帅,认真工作的男人很帅气哪!
三十岁就坐拥成功事业的男人,足见他头脑才干都过人。风度翩翩的男人,完全吻合一般女孩子梦中白马王子形象。他的吻让她晕头转向,他的胸膛靠起来很舒适踏实。若真如他所言,他是最棒的情人。
世界上不会有第二个男人和她暗恋多年的“他”一模一样了,那么,她何须介意让眼前这位出色的男人陪她一个月呢?
轻咬一下小指头,脸蛋热呼呼地浮现一层少女的羞赧红绯。
谈宇默,你是我的情人了!
又等了一会儿,站得久,人有点晕了,但他依然说得欲罢不能。她想了想,把外套挂到角落的衣架上,又指指一扇看来像是通向他个人盥洗室的门扉。
“让我借用一下洗手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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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做什么?”
啊!差点被吓昏了!她哪料得到私密的空间中闯来入侵者。
成恩拍拍胸口,赶紧将捏着小罐子的手藏到身后,灵眸气瞪他一眼,“你这个习惯很不好,女士使用盥洗室的时候,不喜欢有人打扰。”
“我敲门了,你没回应,我还以为你昏倒在里面了。”谈宇默调侃着,不意却察觉她的局促不安。“怎么了?你为何一直往后退?”
“没事。”她很快的回答。
方才一定是因为晕眩而没集中注意力,才没听到他的敲门声。拿过放在洗手台上的小皮包打开来,她不落痕迹地放入小罐。
没事才怪!
她的行为有着说不出来的诡异,眼睛闪烁不敢正视他,准有事瞒着他。不由分说,他抄过她的皮包,三两下将里边的物品全数倒在洗手台上。
“过分,土匪喔!”成恩跳起来了。
“这是什么?”他一手挡住她逼近的身子,挑出一个没有标签的小罐子,里头装着五颜六色的药丸。
“你……嗑药?” 她触到他的底限了!“我不要一个用药的女孩!”
好超过喔,月租情人就得被扁得没有半点人格吗?“我是吃药,不是嗑药!”天晓得她有多想活下来,她才不会用毒品慢性自杀。
“你有什么毛病?”他放下小罐子,鹰眸像是要盯穿人。
“如果你想和我相处一个月,你讲话可不可以不要像包青天在审案?”
听她讲起话来娇声细气的,原本还以为她是柔顺乖巧牌,殊知她还挺有脾气的呢!小妮子腮帮子涨鼓着,更别有一份娇俏之美。
“好吧,你只需告诉我,你的情况不会严重到让我半夜叫救护车吧?”
她的眼睛会先泄漏心思,于是她侧过身子,一口气嚷开腹稿:“放心,我耳水不平衡,有时会头晕头疼,老毛病了,只要按时吃吃药,一时还死不了。我知道,你找女人只要乐子,不会想照顾一个麻烦!”
气氛弄僵了。将她身子扳过来,他低声跟光火小猫求和。“初初认识,难免会适应不良,我没恶意的!”
“你挑我?我也同样挑人耶!谁知道你是不是个暴力狂,我让你半夜肢解了还求救无门呢!”余怒未熄,伶牙俐齿地努力诋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