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吃点东西。”兆骥摇醒她。
他的贴心令寒颖窝心,一个想法闪过脑海——兆骥一定还是爱她的,否则不会对她这样好。
“待会儿我带你去买衣服。”
“别闹了,兆骥。”她坦言,“第一,我不需要你的施舍。第二,我没有衣服穿,如何出门?”
他正经地回答道:“第一,不要忘了我们的约定,你必须听话。第二,衣服的事我来想办法。”
寒颖闷不吭声地瞪着他。
片刻之后,寒颖全身裹着浴巾,外面罩着兆骥的西装外套。
她实在是服了他!这就是他所谓的“办法”吗?
半个小时之后,兆骥把车停在一家品味不凡的精品店前。
“宝贝,现在我要抱你进去。”他诉诸行动。
“兆骥,等一下!这样路上的人看见了,我会很丢脸的。”她苦恼的低吟。
“你把脸埋入我的胸膛,闭上眼睛,一下子就没事了。”他哄她。
寒颖实在拿人他没辙,只好任他抱着自己进店。
“盛董,欢迎!欢迎!”老板娘欠身打招呼。
“朱小姐,这位是我妻子。”他清一下喉咙,“我们刚度蜜月回来。谁知她的衣服全被偷光了,所以……”
这是一个全无技巧的谎言,太牵强了。
“我了解,我了解。”老板娘逢迎谄媚的,“没问题,全交给我。”
听到兆骥说“我的妻子”,寒颖的心情喜悦得无法形容。
兆骥直接把她抱到更衣室。“对了!朱小姐,请你顺便挑些内衣及睡衣,愈性感愈好。”他交代着。
店里的小姐们窃窃私语,让寒颖直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兆骥送寒颖回家时,已是凌晨了。
今天一整天,兆骥对她的表现使寒颖深信,兆骥还是爱着她。只是,他们之间隔着一个很深的误会,彼此无法横越。
兆骥仍以为我曾“背叛”他,她苦涩的想。一定要想办法澄清误会。
“要不要进来坐坐?”她主动邀约,内心却怕他会拒绝。
兆骥高深莫测的点头,随她入内。
唐敬安在摇椅上睡着了。
“爸爸!”寒颖轻唤他。
“寒颖,你回来了?”唐敬安醒了。
“对不起,爸爸,我回来晚了,让你担心了。”
“没关系,”他的眉头一皱,“有客人?”
“是的。”寒颖安抚父亲,“是我的朋友,他叫兆骥。”
“兆骥?”
“你好,伯父。”他蹲在老人面前。
“我认识你很久了。”唐敬安一语双关地说。
“是吗?伯父。”他心虚地望着寒颖。
唐敬安笑了笑,“我的女儿很爱你呢!兆骥,在你离开的日子里,她可是吃尽苦头、受尽委屈,”他摸索兆骥的手,“连睡觉、生病时,都喊着你的名字,你真的在她心底生根了。”
“爸爸!”寒颖羞红了脸。
“兆骥,我们家穷,尤其是我,一身都是病,是我连累了她、拖垮了她。寒颖是个好女孩,她不可能做出对不起你的事,相信我。”
“爸爸,不要再说了。”寒颖制止他,“我扶你进房休息。”
第九章
李佚注视这只猫眼石戒指,不由得想起寒颖。
“啪!”一只强劲的手臂拍向他的肩。
“怎么,老弟!要结婚了吗?”兆骥戏谑的看了戒指一眼。
“别开玩笑了,我看是你吧!”他把丝绒盒子塞到兆骥手中,“还给你。”
“为什么?”
“你还装蒜,什么时候娶寒颖?”李佚涩涩地说。
“什么事都瞒不过你的眼睛。不过,还是要谢谢你制造这么好的机会给我和寒颖。”他真心感谢李佚的帮忙。“但是有些事尚未解决。”
“需要我帮忙吗?”李佚关心的道。
“愿不愿意与我一起去盛氏。”
“你——”
“坦白讲,我想辞去现在这份工作。”
“是为了脱离艾莉丝吗?”李佚精明的双眼闪动了一下。
兆骥不语。
过了半晌,李佚慢慢地回道:“我是你的属下,当然跟随你到天涯海角。”
“不愧是好伙伴。”
“什么时候辞职?”李佚已坐到电脑前,准备打辞呈了。
“不,还要等等。”
“等什么?”
“我要用盛氏的名义买下那块地。”兆骥一语惊人地说。
李佚瞪大了眼睛,“我还以为你正常,原来你疯了。盛氏集团刚起步,收支正好平衡,哪来多的钱购买那块土地?”
“我知道,所以我打算变卖名下一些产业。”
“你不仅疯了,而且有毛病。”李佚摸摸他头,“需要医生吗?”
“放心,我很正常。”
“为什么不放弃那那个地,你那么执着又是为了什么?”
“因为那块地是罪恶的根源。”他咆哮着,“因为它,使我改姓;因为它,使我遇见寒颖;因为它,使我爱上她;因为它,陈花绒不择手段的伤害我,而寒颖离开我。”
一个女人、一块土地,竟引起多的恩怨、仇恨的与战争,这是任何人都始料未及的。
兆骥带着寒颖来到木栅的别墅。
夜幕低垂,四周暗然无声,寒颖打着盹,任兆骥把她抱到如茵的草地上。他铺了一块毛毯,然后才把寒颖放在上头。
“起来了,小懒猪。”他试图把她唤醒。
寒颖睁开惺忪的双眼,伸了双懒腰,依偎在他怀里看星星。
“寒颖,”他轻喃,心里思忖着该如何开口向她求婚。“这栋房子是你的,你知道吗?”
她惊讶的抬头,“这是怎么回事?”
“因为我爱你,所以特地把它买下来,想送给你,这里面包含了我们的爱、我们的梦,难道你没发觉?”
寒颖苦笑的回瞪他。“别耍我,我在你心目中比拖鞋都不如,我有自知之明,兆骥,你不要愚弄我了。”
“寒颖!”他坐起身,紧盯着她,而寒颖偏头不肯看他。
“我伤你太深,对不起。”兆骥倾身拥着她。“从一见到你开始,我就知道不能放你走,只是,我气愤你的背叛,又恨自己的软弱、不能没有你,所以我才刺激你,使用计谋将你留在身边。”他叹了一口气,“我害你受苦,顺顾着一个人生闷气,却不知道你已被生活重担压得喘不过气来。你的手变粗了,人也瘦得不成人样,宝贝,原谅我。”
泪珠滴在兆骥的手上。
“兆骥,我真的没拿两百万。”她抽泣的辩解。
“我知道,我相信你。”他亲吻的眼睛,舔去她的泪珠。“你和你父亲这么辛苦地生活着,衣衫褴褛,居住的屋子又那么简陋。喔!寒颖,是我的错,我不懂得信任,以致造成今天的不幸。”
“不要再说了!只要你相信我,这就够了,真的。”她轻啄他的脸颊。
兆骥执起她的手,“嫁给我,寒颖。”
“不!”她用力推开她,大声嚷着。
寒颖的反对令兆骥震慑,难道她还不能信任他吗?
“你狂妄自大、自以为是,你当真以为我还爱着你吗?”这不是真正的原因,但强烈的自尊使她不得不与家财万贯的兆骥划清界线,并且说出违心之论。
兆骥的眼神狂乱,嘴唇紧抿,声音夹带着严酷的愤怒,“说你依然爱着我,你会和我结婚,说!”他攫她的双手。
“我不爱你,我不要和你结婚。”寒颖嘶吼。
“好,我要证明你说的是谎话!”他猛烈吸吮她的唇,双手爱抚的身躯,寒颖感到全身燥热起来——
激情过后——
“你还是那么美。”兆骥轻吁一声,“我不能没有你,寒颖,嫁给我。”
“不!”寒颖依然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