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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页

 

  艳衣回道:「没事。」她轻咳几声後,喊道:「肆弟,轸怀?」

  「我在这儿,嫂嫂。」轸怀朝她走来。

  「肆弟?」艳衣在一堆仆役中寻找著。

  「大姊……」坛肆挣扎著起身。「哎哟!」

  「怎么了?」滥衣在他身边蹲下,一脸焦急。

  「没事……」坛肆圆润的睑上淌著汗水。「脚踝好像扭到了。」

  艳衣听後松了一大口气,幸好不是什么严重的伤,她指了两名仆役要他们把坛肆扶起。

  「这是怎么回事?」翟家的三公平翟崇阵惊讶地看著垮毁的戏台。

  「三叔。」红笙跑向他,张手让他抱起来。

  「怎么了?」他一回府就听到下人说後院出了事。「又调皮了是不是?」

  「五叔要打我!」她害怕地将脸埋在他颈边。

  翟崇阵一听,怒道:「亚坤,你在哪儿?给我出来!」

  艳衣转头瞧见公公、三婶和二姨娘全朝这儿走来,她在心里呻吟一声,这下难收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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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怎么回事?」翟治临威严的声音在大厅响起,他的视线扫过站在他眼前的滥衣、坛肆、红儿、浅舞、亚坤及轸怀。

  他的身边坐著夫人秦氏,再过去是二姨娘乔氏,三夫人温丝萦,除此之外,一旁还站著翟崇阵及房管家,厅外,翟沐文在门边好奇地偷听著。

  「亚坤。」翟治临冷冷地喊了儿子一声。

  「是……」翟亚坤眼下的伤已敷了药,可不知是对父亲的害怕抑或疼痛,让他的脸颊不由自主地抽搐著。

  「孩儿……因为无聊,所以在园子里走动,後来想起……想起後院在搭戏棚,所以就顺道走到那儿去。」他吞了下口水後,才继续道:「孩儿到那儿後,就瞧见红儿、浅舞跟怀弟在戏台上跳来跳去,因为那戏台子还没搭好,孩儿想他们在那儿跳来跳去危险,就要他们下来,谁晓得他们三人不睬,孩儿一火大就想上去捉他们下来,谁知他们东躲西藏的,还拿竹棍戳孩儿--」

  「才不是这样!」轸怀嚷叫一声。「是五哥先打人,我们玩得好好的,他突然跑上来,还抢走我手上的竹棍。」

  「是这样吗?」翟治临瞟了红笙一眼。

  红笙吞了下口水,才点头说道:「是啊!五叔说我们不听话,就把竹棍抢走了。」

  「後来呢?」

  「後来小叔叔想把竹棍抢回来,五叔就这样转著转着……」红笙举起手表演。「不让他拿。」

  翟亚坤的脸顿时一阵青、一阵红。

  「他只是逗你们玩。」乔氏忍不住出声。

  「再来呢?」翟治临继续问。

  尹坛肆紧张地接了话,「我……我经过的时候正好瞧见,就叫他把……竹棍还回去,结果……他要我上去跟他比试一下,说……都是小鬼头没什么好玩的,要我跟他比划比划,我……说……我没学过武……」

  「他就笑肆哥是胆小鬼。」一旁的浅舞再也忍不住插嘴。「还说他不会打伤他,然後他自己就在那里哈哈笑,我听了很生气就说肆哥不是胆小鬼,他自己才是胆小鬼,上次在岛上他也没有出来救我们,他才是胆小鬼。」

  艳衣在心里呻吟一声,已明白接下来为何会打成一团了!

  「你这孩子怎么这样说话!」乔氏恼怒地瞪了尹浅舞一眼。

  浅舞朝姊姊身边靠去。「是……是他先不好的,他要打我,肆哥才会跑上来救我。」

  「好了,都没事就好,」秦氏揉了下太阳穴。「戏棚子再搭过便是。」

  「怎会没事?亚坤差点就让人戳瞎。」乔氏不平地说著。

  听见这话,红笙蠕动了下,显得很不安。

  「那也是他咎由自取。」一旁的翟崇阵悻悻然地开了口。「都几岁人了,就只会欺小。」

  乔氏原本只是不平,一听见「咎由自取」四字,怒气不期然地迸了出来。

  「什么咎由自取?」乔氏站起身,横眉竖眼地瞪著翟崇阵。「三少爷这句话--」

  「好了。」翟治临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都回房去。」他挥了下手。

  温丝萦自椅上起身,朝翟治临与秦氏点个头後,便要带著儿子回怡园,在经过乔氏身边时,听得她冷冷地说了句,「若是轸怀受伤,老爷不会这么轻易就善罢甘休吧!」

  温丝萦转向她,美丽的脸上不带一丝表情。

  乔氏让她瞧得更是怒气高张。「难道我说错了吗?反正我们母子在这府上自头至尾都是多余的--」

  「金玉。」秦氏沉声道:「别在这儿闹!」

  「我哪有闹?我就要点公平。」乔氏豁出去地喊,这阵子她真是憋够了,先是儿子让大少爷遣去做运卒,而後又被关在柴房里,再来让蜂螫伤,一连发生这么多事,没人关心也没人来探望,还有月银的事,更别提大少爷来训人的窝囊气,这零零总总加起来,就算她多能委曲求全,都要受不了。

  「对你还不够公平吗?」翟治临怒声道,他不是不清楚他之前在外头欠下的赌债,更不是不晓得他前一阵子干了什么,若真要追究起来,不会只把他关在柴房里,他立马就废了他!

  艳衣见场面要失控,急忙要浅舞、红笙、轸怀及坛肆出去。「都回房。」

  「哪儿公平了--」

  「娘,别说了。」翟亚坤开口道。

  「带你娘回房去。」秦氏皱下眉。

  「我话还没说完,我忍了这么多年,有用吗?你们都欺负到人头上来了,还把我们母子当人看吗?」她说得声泪俱下,情绪激动。

  温丝萦不想掺这乱,自顾自地往门口走,她这举动更刺激了乔氏,就见她拔高声音道:「我虽然没读过什么书,可也还知道三从四德,比起那些表面上仁义道德,可骨子里全是烂疮烂脓的女人不知好过多少--」

  「你在指谁?!」翟治临厉声道,整个人从椅子上站起。

  乔氏让他严厉的表情给吓了一跳,一时间竟哑口无言。

  「二娘……」艳衣急忙上前。「没什么话不能好好说的,先回房喝口茶,有话改天再说。」

  一见到滥衣,乔氏的气焰再次复燃。「轮不到你来指使我。」

  「娘。」翟亚坤拉著她的手,想把她拖走。

  「我说的有错吗?」乔氏挺起胸膛。「公道自在人心,这屋子的人谁不知老爷的一颗心全在那女人身上--」

  「够了!」秦氏怒暍一声。

  乔氏猛地住了嘴,倒不是因为秦氏的厉言,而是翟治临正住她这儿来,像是要狠抽她一顿。

  「完了!」厅外的翟沐文几要掩面不敢看,难道十年前的情景要在她面前重演了吗?

  「爹,孩子都在。」艳衣急忙拦在二姨娘面前。

  翟治临在瞧见媳妇挡在前头时,惊讶了下,同时间她的话钻近他的脑中,他转过头,瞧见轸怀一行人贴在大厅门边往里看。

  「把他们都带下去。」他斥道。

  「是。」艳衣应著,她转身搀著二姨娘的手臂,想拉她一块儿走。

  「别拉著我,我还有话说--」

  「你还有什么话说!」翟治临怒喝一声。「还不下去!」

  艳衣突然觉得一阵耳鸣,老天,她克制著想拍耳朵的冲动?

  「我只是……」乔氏的气势在翟治临接近时渐渐比去,「我……不能再扣着月银--」

  「走吧!怀儿。」温丝萦跨出大厅门槛。

  「好,咳……咳……」轸怀走向前,却突然不由自主地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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