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离去後,琥珀下意识地伸手轻抚自己的历,脸上莫名地又飞上两朵红云,小鹿乱撞的心正如情宝初开的小姑娘般雀跃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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琥珀站在公共电话亭中,「斐馨上坦阵子一切好吗?」
「琥珀,你人到底在哪里?过得好不好?」斐馨一听到琥珀的声音便焦急地询问。
「你尽管放心,我很好,对了!下一季的冬装我已经昼好了,你大概明天会收到设计图,其他的就劳烦你费心了。」琥珀交代这通电话的重点。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会办好的。你现在到底在哪儿—.湘伯伯和伯母还有尘宁都急著找你,你究竟在哪儿?」斐馨不厌其烦地又问了」次。
琥珀叹了口气。「斐馨,我真的很好,你不用担心。」
「那你告诉我你在哪里,而不要一直告诉我你很好。」
「我希望你先听我说,好吗?」琥珀按捺F那急欲挂电话的冲动,「我会离开的原因你应该根清楚,一则是不想跟尘率订婚,因为我一直敬他为兄长,二则是为了你。」
「我?」斐馨不解地问。
一斐馨,我知道你一直受著尘宁。」琥珀说到这儿停顿了一下,「别对我否认你的心,也别把我当作傻瓜,我太了解你眼中的情意,也希望你不要辜负我离开的」番美意,多跟尘宁相处,相信他会发现你的好。」
琥珀\叩重心长地说完她会离开的原因,而电话的另一端却是」片沉默。
过了半晌,电话那头传来斐馨的哽咽声,一琥珀——你这是何苦呢?」
琥珀的嘴边逸出」抹苦涩的笑,「从我到台湾念国中开始,我们两个便相识相知,到今天更是最佳工作夥伴。你时时刻刻无怨无悔地伴我度过,更情同手足地待我,在遭遇挫折时鼓励我上*份情谊是深深烙印在我心。而我呢?除了让你没有金钱顾虑地陪我读完大学,什麽忙也帮不上,如今好不容易可以替你做一点事,你怎可伤我的心拒绝我。」
听到这儿的斐馨哽咽地说:一所以你才会离去,好成全我跟尘宁?」
「你如果渥麽想的话就大错特错了,」琥珀苦笑著,「即使没有你,我也不会跟尘率订婚,所以根本没有所谓的成不成全,有的只是希望你跟尘宁多多相处,或许这一切会有所改变也不一定。」
斐馨欲言又止,「我——」
一那就这样子了,我过些日子再跟你联络,还有,别跟任何人说我有跟你联络。」说完,琥珀便将电话给挂了。
斐馨发呆地拿著话筒,半晌,她缓缓地挂上电话,心中的思绪非常紊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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琥珀回到摄影棚,她看到大家正在收工上顶让她没有停下脚步地走进需枫私人的休息室。
一你刚才上哪儿去了。」需枫双眼如炬地看著琥珀。
「我没有必要跟你报告我的行踪。」琥珀伸手拿起一束刚才需枫上台打歌时歌迷送的花轻嗅著。
需枫一箭步地走到琥珀面前,「你还在生我昨晚的气,对不对?」
琥珀平静地开口,「没有。」一双有灵气的凤眼毫无惧色地直瞅著需枫。
需枫顿时觉得无奈,面对这个女人,他就像是发狂的野兽控制不住自己。跟她认识以来,他发现自己已开启尘封许久的心。
琥珀看著需枫微蹙眉心的模样,心疼地伸出手抚平,「为什麽蹙眉?」
需枫拉下琥珀的纤纤玉手,「从小到大,我很少蹙眉,但你出现後就扰乱了我,让我枯竭的心灵再度丰富起来。」
「既然这样,就不要再蹙眉。」琥珀笑了。
望著琥珀的笑,需枫困难地咽下一口口水,声音沙哑地说:「如果你不想让昨晚的事再发生一次的话,那麽就——」
「就怎麽样?」琥珀慧黠地看著需枫,仍是一脸笑意。
需枫又咽了一口口水,「就马上离开。」
琥珀并没有离开,她只是定定地看著他,「我不想逃避自己的感觉,更不想逃避任何事,尤其是你。」说完,她双手圈住需枫的脖子,送上自己乘如花瓣的双唇。
中中中
这天夜晚的繁星全落在需枫的眼内,他的心却异常平静。
门外传来细碎的敲门声。
他一口仰尽杯中的酒後才沉著声,「请进!」
琥珀踏进从未来过的阁楼,好一会儿才适应里面的幽暗,抬头望向上头的透明玻璃窗,繁星闪烁,四周有什麽她看不清楚,但隐约闻见酒气中夹杂淡淡的颜料味。
倏地,灯亮了起来,她清楚地看到壁上挂满了昼,每一幅都是同一位女子,但展现了她的不同风貌。
浏览完所有的画後,琥珀的眼光落在需枫手上几乎见底的XO,她蹙起眉头不悦地说:「你知不知道空著肚子喝酒很伤肠胃。」
需枫摇摇头,「你知道吗?雅兰是我生平第一个爱的女子,她是个多愁善感的飘逸仙子,她最喜欢吹著海风,抬头看繁星点点的夜空。她喜爱所有的事物,不管是对人对事对物,她总是用心对待用心付出,对於我呢?她更是百般呵护和宠溺,但是我却害惨了她……」
此时的需枫就像一个沉浸於过往的人,他并没有发觉到琥珀伸手紧拥著自己的胳臂,更没发觉到琥珀微颤的身子。
「那天是我拍第一部片子杀青的日子,她相当替我高兴,而我也答应她要早点回去,却因为临时碰上了一些事情而耽搁,就这样,原先想找我下手的歹徒抓走了她,并要求我付赎金两百万,而我为了雅兰的安全答应了,但就在我送上两百万後——」
琥珀这时痛苦地闭上眼,她知道事情还没有完,因为从她当他的助理至今,从来不曾见过画中的女子。
需枫这时又为自己倒了杯xo一仰而尽,「他们放她回来了,但她整个人变得不言不语,我以为是被歹徒吓坏了,便推掉不少上电视打歌、拍片的机会。然而就在某一天,我实在是推辞不了地回电视台,」说到这儿的需枫看了琥珀一眼,「我刚试完镜,刹那间,心没由来地抽痛,随即响起的电话是雅兰的大哥仲呈打来的,他告诉我雅兰正在医院急救,口中直喊著我……」
需枫双手紧抱著头上当时我真恨不得马上飞奔到她的身旁,可是任我如何赶,她都等不及了!因为赶到时她已经不治身亡,、水远离我而去。」
琥珀走到需枫身旁搂住他,「这就是你为什麽会在那件新闻报导之後变得心神不定的原因?」
需枫点了点头,「火化雅兰後,仲呈才将雅兰留下的一封信件交给我,双手颤抖地接过情,飞快地拆开,当我看完时,才明白是怎麽一回事。你知道吗?那些歹徒不但骗了我的钱财,更是一群采花大盗,他们……他们竟然」需枫痛苦地闭上眼,两行清泪落下,「轮奸了雅兰,而她因为觉得愧对我而割腕自杀」
讲完往事的需枫正要再度仰尽瓶中剩馀的酒时,琥珀一把抢过,「这一切并不是你能挽回的,你何苦自责?」
「当然是我无法挽回的,这一切错都在我,错在我没有早点回去、错在那一天没有继续陪伴她、错在我根本没有办法为她报仇、错在我害惨」说到这儿的需枫被琥珀轻柔的吻给堵住了嘴。
许久,琥珀拉开两个人的距离,双手捧著需枫的脸,「不要再让这些往事牵绊,或许你、永远也无法忘怀她,可是你拥有的何止这些,打开你的心看看周遭,你会发现身旁仍然有许多关心你的人,也许他们不及她的百万分之1,可是关心你的人又何止百万,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