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枫看著装得鼓鼓的六个袋子,一手三袋地提著进门,来到屋内,他不禁朝走在前面的琥珀抱怨人早知道会这麽累我就不去了,还害得我差点命丧黄泉,死得不明不白。」
琥珀听而不闻,直到进人厨房後,她才将袋子放下,将里面的束西摆上,包括了需枫提进来的。
需枫看琥珀将最後一样东西放好後,说:「真是命苦喔!」
琥珀没好气地转过身子,睨起双眼看向他,「怎麽,林大明星今天是不是牙痛,不然为什麽从一进门就直嚷嚷著。」
「没办法,谁教我虎落平阳被「犬*欺。」需枫一脸无奈,无辜地道。
听了这话,琥珀忿忿不平,「林需枫,你敢说我是*犬*?」
需枫一脸戏肴地耸耸肩,「你自个儿承认的,我又没有指名道姓。」
「你……」琥珀为之气结。
看著她吹胡子瞪眼的模样,需枫再也忍不住地大笑起来,他没想到捉弄她如此好玩。
00O
法国.巴黎
「你这个朋友是做假的吗?连琥珀上哪儿也不知道?」湘文翰怒气冲冲地朝姜斐馨发泄。
姜斐馨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不语,因为她已经说够多次「不知道」了。
看著斐馨的表情,湘文翰没辙地叹了口气,然後一脸挫败地坐回椅上,「怎麽连你也不知道琥珀上哪儿去?」
这时的斐馨看著文翰已发过怒後,才缓缓地向他提出自己的质疑,「湘伯伯,您为什麽一定要逼琥珀跟向尘宁订婚?」
斐馨这话使得文翰一脸错愕地望向她。难道琥珀不喜欢尘宁?」
斐馨抿了抿嘴,「这件事我不能保证,至少我知道琥珀是像对待哥哥般对待尘宁。」
「可是尘宁并不是把琥珀当成妹妹啊!」
一相情愿的说法。斐馨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楚,她、琥珀跟尘宁是多年的好友,当然清楚尘宁对琥珀一片深情,但琥珀视尘宁为兄长,而她,只能把对尘宁的一份深情埋藏在心底。
文翰站起来并捻熄手中的烟蒂,「如果琥珀跟你联络,请通知我一声。」
斐馨点头。「我会的。」
送走湘伯伯後,斐馨闭上眼沉思,她在心底不断地问著自己:琥珀究竟为什麽离家出走?这段日子过得可好?
***
向尘宁坐在鼎庆建设集团三十六楼的办公室内,低头看著最近承接的别墅计画案。一阵细碎的敲门声响起,他头也不抬地说:「请进!」
三十多岁的陈欲奉开门走了进去。向董,我这里还有一件企划案,你要不要先看一下?」
尘宁这才抬头看著欲奉,然後心烦意乱地说:「哪来那麽多企划案。」
欲奉露出谅解的笑容,「怎麽,你的湘小姐还没找到?」
尘率搁下手中的笔,双手环抱著头往高背椅上一躺。
「没想到我们英俊蒲洒的向大少爷也会吓跑女人。」欲奉不知死活地调侃著,嘴角也因说这事而微微向上扬起。
「你少在那里说风凉话,我叫你替我调查的结果如何?」尘宁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目前还没有消息。」欲奉收起笑意,向尘宁报告调查结果。
尘宁点了点头。「另外一件事呢?有没有眉目?」
「另一件事也一样,不过据徵信社的人说,你那同父异母的弟弟最後落脚处是香港,但他们已经找了五、六次,但他就像消失般不见踪迹。」
刹那间,低气压笼罩在两人间。
突然,欲奉拍了一下桌子,「对了—.你怎麽不去问问我那个乾妹,或许她知道你那个心上人的下落也说不定。」
尘宁经欲奉这麽一说,他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对啊!我怎麽这麽死脑袋,竟然忘了还有斐馨。」
看著尘宁一副喜孜孜的模样,欲奉埋怨起自己的大嘴巴,他竟然扯出斐馨?实在不了解尘率的死脑筋,为什麽对深情款款的斐馨浑然不觉,而对只有兄妹情谊琥珀是那麽痴情。
想到这儿,欲奉不由得在心里长叹,也为斐馨大喊不值。
***
尘宁经欲奉的提醒,马上约斐馨在香榭大道旁一家颇有情调的露天咖啡厅见面。
斐馨准时地到达,事实上她并不想来,因为她太明白尘宁是为了琥珀,可是她仍旧来了,只为了见他一面。
「好久不见。」尘率见到斐馨时笑道,一个对朋友应有的微笑。
斐馨站在尘率面前,「是啊!好久不见。」
一坐,喝点什麽?」尘宁微笑地问。
「谢谢,我把话说完就走。」斐馨抿了抿嘴,「对於琥珀的失踪,我只能告诉你*我不知道*,就这样。」
尘率脸上的笑意霎时凝结住了,「真的吗?」
这话让斐馨的一颗心揪了起来,随即她转过身子,「倍不信由你,我走了。」
欲跨步离去时,尘宁一把捉住了她的手。「如果你没事,陪陪我好吗?」
斐馨缓缓地转过身子,看向尘宁沉郁又紧蹙眉头的俊脸,怎麽也狠不下心拒绝,她说:「嗯!」
和尘宁漫步在巴黎铁塔下的斐馨默默无语。
尘宁仰起头看著高耸的铁塔,突然感叹道:「你觉不觉得人很渺小..」
「有些人的渺小是某些人、永远也不会注意到的,而某些人虽渺小却有人注意到她的闪亮,人生就是这麽不公平。」斐馨微微牵动嘴角,逸出一抹苦笑。
尘宁侧过头看著斐馨清秀的脸,第一次仔细看斐馨的他这才发觉她也是个颇动人的女子,「斐馨,我们认识已有一段不算短的时间,怎麽没听你提过男友的事?」
这个问题让斐馨的心再度揪紧了,眼底闪过一丝苦一丝怨,好一会儿她才哑然失笑道:「我爱的人不知我的心。」
「不知你的心?」尘宁回过头再度望向铁塔,狐疑地想著:有谁会漠视这样的女子?那你为何不告诉他,以你这么好的条件,他一定会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
斐馨无奈地在心中呐喊著:是吗?如果我说那个人是你,你会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吗?
然而心中的呐喊没有脱口而出,她收起正淌血的心叹了口气,「他跟你一样是个中国人,而且才华洋溢,长得也相当俊俏,但是我却不能告诉他,因为他的心中已有另一位女子,更因为他的家世显赫,高高在上,而我卑微渺小,凭头不能论足啊!」
尘宁看著斐馨黯然失色的脸庞,他的心竟不由自主地揪结了起来。「你为什麽要这麽悲观?也许他没有看不起你啊!再说,我不也对你很好吗?除非你当我是有贫贱富贵之分的人。」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只是……」斐馨再也说不下去,她直直地看著尘率,心想:为什麽我会爱你爱得如此深?为什麽会爱你爱得没有自由?难道只因为你的好心肠和善良的本性?
斐馨眼中一闪而过的痛逐渐转为深沉的爱恋,刹那间,尘宁迅速收回自己的目光,一颗心也开始枰枰乱跳,因为他从斐馨的眼中看到她那毫无保留的爱。
***
回到家的文翰,将自己抛进沙发中。
「怎麽,还是没有琥珀的下落?」琴美担心地看著文翰,她知道一定没有宝贝女儿的下落,不然文翰不会一脸忧愁,想著想著,担忧的心更加紧张起来。
文翰看著琴美摇头叹气,「这孩子也真是的,也不说一声就不见人影,不晓得现在过得怎麽样?」
「这可怎麽办才好,是不是出了什麽事,不然怎麽会突然失踪了,连通电话也没有。」琴美手足无措地走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