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奇葩!骆隽忽然觉得全身无力。他望向窗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看样子他的太平日子恐怕只能到今天为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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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浪漫的西洋情人节,手上捧着亲手做的心形巧克力和一张制作精美的香水卡片的秦浣儿,在骆隽的别墅外面徘徊了将近一个钟头。她真的好怕,怕骆隽不愿意收下她的心意。
先前她之所以能越挫越勇,纯粹是因为她能清楚感受到他态度的转变,虽然很慢,但他对她的态度已经和往常大不相同。
只不过,情人节毕竟有着不同的意义,如果此番遭他悍然拒绝,她的自尊心与承受度将再度受到严苛的考验。
正当她深吸一口气,欲上前按门铃时,赫然发现骆隽正从大门边走出来,一身纯白色的名牌休闲服让他更加俊挺迷人,但若身边没有那个大美女袁苡萱,就会更加的完美。
糟糕!她又慢了一步!此刻的秦浣儿真的好想放声大哭。
其实骆隽压根儿就不想出门的,若不是袁苡萱突然杀到他家.厚着脸皮黏缠着他,硬要他跟她一起度过情人节,他只想关起房门倒头大睡。
这两个星期以来,每天与秦浣儿在公司里的近距离相处,让他想到她的时间越来越多,令他一肚子闷火无处发泄。
岂知在今天这个令他发指的日子里竟然见到她,用头皮想也知道她想干什么。
突然,他想起了和她在房间里的那个“赌注”,当下脑海中浮现一个极为恶劣的念头。
他故意伸出手搂住袁苡萱的细腰,态度极为亲密,而这样突如其来的意外发展,让袁苡萱笑得合不拢嘴。
“骆隽!”秦浣儿苦涩地叫住他,双眸里满是浓得化不开的哀愁。纵使撞见了这一幅令她心碎的画面,但做事总得有始有终,至少要把花了她一整天;才完成的礼物送到他的手中,即便她很清楚他是绝不会珍惜的。
骆隽俊脸上明显摆着“你这痴人别再作梦了。的讪笑望向她。“有事吗?”
“这个……送你。”秦浣儿伸出手,将礼物递到他的面前。
“不用了,我向来讨厌吃甜食,你送给我也没用,最后还是会被我扔进垃圾桶里!”他用最残忍的话语回绝她。
“是吗?”她感觉到自己的心正淌着鲜血。“我知道了,祝你情人节快乐。”匆匆丢下这一句话,她转身就走,顺手将拿在手中的巧克力与卡片扔进巷口的一个垃圾桶里。
骆隽万万没想到她竟然会把要送给他的礼物丢进垃圾桶,而且还丢得这么乾脆。
看着秦浣儿脸上那份掩不住的怅然失意,他顿时像是被好几吨重的石头重重压住胸口,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他不禁反过来检讨自己的言行是否太过分了点。
骆隽的一颗心被弄得七上八下,直到被他紧搂在身旁的袁苡萱开口催促,才赫然清醒的和袁苡萱双双上了车,往与秦浣儿离开的相反方向飞快驶去。
但不知怎么地,他的脑海中净是秦浣儿那张快要哭泣的白皙容颜……
二十分钟后。
灰暗的月光下,有个身着纯白色休闲服的高大男于站在垃圾桶前手忙脚乱地翻着垃圾。终于,他在一堆纸屑、便当盒及发臭的食物残堆里,寻获一颗心形巧克力和卡片。
凝视着手中甚为脏污的礼物,俊脸上的焦急不安瞬间让宽心取代,但又有道淡淡的苦恼笼罩他的眉间。
他不懂……为什么他会这么在意秦浣儿的感觉?为什么她的泫然欲泣会弄得他如此心神不宁?
骆隽和袁苡萱在前往法国餐厅的路上时,一颗心忐忑不安地失序狂跳着,让他情绪失控,就为了现在手中捧着的东西,当时更是生怕会捡不回这个这辈子他第一次在乎过的情人节礼物。
所以,他不假思索地放了袁苡萱鸽子,立刻飞车驶回“案发现场”。
还好一切还来得及!骆隽小心翼翼地拆开包裹在巧克力外的华丽包装纸,那是一个做得不是很漂亮、却看得出极为用心的作品,他的脸上浮现难得一见的诚挚笑容。
他开心地品尝了一口巧克力,早已忘了自己讨厌吃甜食的事。
回到车上,他才打开粉红色的香水卡片,喃喃念着上头的娟秀字礼:“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依消得人憔悴。我就好比恋花的蝴蝶,你则是一朵孤傲的牡丹,高贵却难以亲近;希望有那么一天,痴情的蝴蝶能停在牡丹花上,感受它所散发出来的爱与芬芳……”
看不出来那个傻妞胆子倒挺大的,竟然写了封这么恶心巴拉、且文学造诣其差无比的情人卡给他,更绝的是,他活了三十二年,还是头一遭有人拿牡丹形容他的,真是服了她了。
停好车后,骆隽一边往别墅走去,一边在心里细细咀嚼着令他全身起鸡皮疙瘩的“情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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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捱到下班时间,骆隽就开始了不曾有过的烦躁,迫不及待的情绪,让他频频望向墙上的挂钟。
烦死人了!都看了快一千次时间了,却还过不到一个小时!
他不耐烦的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明明桌上等着他审阅的企划案堆积如山,他却偏偏提不起一点劲。
亚太投资案、美西休闲村开发案,这些动辄数十亿美金的案子都无法吸引他的目光,因为一早他的心就被秦浣儿吹皱了一池春水,始终无法平复。
今早在电梯口被他给撞见的她,看起来好美、好美,一头快长及腰的秀发瓢逸地散在肩后,无袖的红色紧身上衣将她高耸的诱人曲线展露无遗,而合身的膝上短裙更是把她那双修长白皙的玉腿展露在众人惊艳的目光下……
可恶!是谁准许她穿这么暴露的服装来上班的?!骆隽躁怒地心忖。
“秦浣儿!”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按这通内线电话给秦浣儿,毕竟以他对她一贯冷漠的态度而言,这样做真的很吊诡。
“我是。”由灯号得知呼叫者是骆隽,秦浣儿用最甜美的声音对着话筒说话。
不过,她倒是有些愣住,因为到这儿上班这么久了,骆隽还是头一遭主动打电话给她。
自从发生情人节的“巧克力事件”后,骆隽对她的态度简直是降到零下好几度,除非是公事上必要的接触,他可以一整天不和她说上一句话。唉!难道他就这么讨厌她吗?难道她就这么不得他的“眼缘”吗?
“你在做什么?”话一说出口,骆隽立刻在心里骂自己蠢。搞什么?这样一问,不就摆明了他是吃饱没事干、打电话磨时间?这种行径哪里是一个有作为的顶头上司会干的事!他真是脑子秀逗了。
幸好,一向白目的秦浣儿根本没想这么多。“哦!我在准备资料,明天一早有美国客户要带他们的新任总经理来拜访何经理。”
一桩无关痛痒的小事!“下班之前可以弄好吗?”他冷淡地问,同时又看了一眼墙上的钟。
被他问得有些莫名其妙的秦浣儿,迟疑了好一会儿才对着话筒答话,“应该可以吧!”她觉得今天的他怪怪的,至于哪里怪,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一得到她的答案,骆隽立刻霸道地下着命令,“我今天要加班,下班后去帮我买份咖哩锅烧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