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塞!你们看,好帅喔!”
一大清早,公车站旁满是等车的高中女学生和粉领族,这些从内心发出的赞叹声不时传入骆隽的耳朵里。
一向习惯于人们投以爱慕、嫉妒、好奇与钦羡眼光的他丝毫不以为意,神情漠然地伫立在车旁,静候着“目标”出现。
听着周遭越聚越多的人群七嘴八舌地热烈讨论著,还不时兴奋地往他这边瞄过来,好像把他当成即将绝种的稀有动物般猛盯着不放。
没办法,自古以来,“供人欣赏”本来就是上天赋予俊男的众多义务之一。骆隽懒懒地换了个姿势。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依然不见秦浣儿那丫头的影子,早已失去耐性的他不禁开始浮躁起来。
他举起手腕朝钻表看了一下,八点四十分。
可恶的女人!难为他这个上司特地起了个大早,兴致勃勃地来接她上班,没想到大懒虫竟然敢睡过头!等她到了公司,看他怎么修理她。
待他上车系上安全带、发动引擎正欲驾车离去时,突然从照后镜里看见一道熟悉的娇小身影,正气喘吁吁地往公车停靠处直奔而来。
秦浣儿使出尽力气拚命往前跑,一头及腰长发不安分地飞散在身后,她哪一看就知道是相当不发达的四肢,就像只四脚骨折的猫儿跑得既怪异可笑。
尽管她卖力地向前冲,无奈公车依旧还是无情地扔下她迳自扬长而去。
懊恼到了极点的她站在原地对着公车排放出来的废气猛挥着双拳,口中丕不停地碎碎念着。
见状,骆隽忍不住纵声大笑。此时,他的心中突然有股想“使坏”的冲动。
这狂肆的笑声立刻吸引了秦浣儿的注意,她好奇地朝声音的来源望去。
天……天啊!那不是骆隽吗?他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不过,没一分钟,惊愕马上就被欣喜若狂给取而代之。他……竟然特地来接她上班?!秦浣儿开心地朝着他猛挥着手。
骆隽动作俐落地下了车,朝她的方向快步走了过来。他不发一语,霸道地拉她的手臂就往车子走去。
拜父亲所赐,他与秦浣儿相识至今也半年了,直到现在,她对他的迷恋始终如一,而他也习惯了她的迷恋;只是不知从何时开始,已对爱情失去信心的他,因不相信真爱的存在而刻意排斥她的爱,却又极为矛盾地享受着她的那份痴心依恋。
可是,最近这份满足感似乎不再令他感到满意,他感觉到自己要得更多了。
“你怎么了?”娇小的秦浣儿几乎是被骆隽拖着走的,她相当确定此时的他心情绝对欠佳。
骆隽并没有搭理她,依然拉着她的手臂飞快地往前走。可恶!这个女人竟敢让他等这么久,他非得找个地方好好的修理她一顿!
“呜……你拉得我好痛,放开我啦!”被他拉着的手臂泛着疼痛,秦浣儿开始用力地想甩开他的箝握。
奇怪!她最近应该没有得罪他呀!那他到底是哪根筋不对?咦?难不成是他的“更年期”提早报到?一定是了,老一辈的都说人只要一到了更年期,就会变得言行暴躁、情绪反覆无常,而骆隽正符合了这些症状。
“骆副总,我看我先陪你去看医生吧!好不好?”
闻言,骆隽侧过头瞧了她两眼,随即停住脚步。“你为什么要陪我去看医生?”
“因为我怀疑你脾气之所以会一天比一天暴躁,可能要归咎于你那提前报到的‘更年期’。”她还特地加重语气。
什么?更年期?这个白痴!骆隽真想打开她的脑袋瓜,看看里头到底是装了浆糊还是泥巴。
看着他露出一脸“鬼扯淡。的荒谬表情,秦浣儿睁着一双晶亮的美眸,认真地对着他问道:“难道我‘诊断,错误?”
他忿忿地道:“废话!”
骆隽凝视着眼前这个天真烂漫的小女人,发现她一天比一天耀眼迷人了。
一袭水蓝色连身短洋装,沿着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勾勒出美丽的曲线。一条闪着奶油白的珍珠项链围绕在她如白瓷般细致的颈项上;线条突出的锁骨.锁住了引人发狂的热情。而她小巧的瓜子脸上透着酡红,朱唇泛出淡淡的银色亮光,一头长发没有胜任何装饰地披在身后,彷佛是从山里头蹦出来的小妖精……
“是吗?那你干嘛一大早跑到这里来对我大发老板脾气?”
“因为我看不惯你追公车的那副蠢样子!”一想起她刚才追公车时的逗趣模样,他就想笑。
被他这么一说,秦浣儿不禁老羞成怒。“追公车就追公车嘛!难不成还得兼顾到‘美姿美仪’吗?”跑了大半天的她没坐到公车就已经够倒楣的了,竟然还要因。姿势太丑”而被他嘲笑?!
“呿!我还没见过有人跑得这么难看的,你堪称是世界第一!依我看,你八成是想引起别人的注意才故意这么做的,对不对?”好像他不好好地眨她一顿,心里就不舒坦似的。
“喂!追不上公车已经是件很丢脸的事了,谁还那么无聊用这种招数引人注目啊?更何况我又不是白痴!”一大早就莫名其妙地遭他耻笑,秦浣儿不由得生气了起来。
“不是白痴也差不多了!”骆隽冷嗤了一声。
“奇怪了,我追不上公车干你什么事?要你一大清早特别开车前来这儿嘲弄我?”她真的不懂他为什么这么讨厌她,连这种小事都不忘要狠削她一顿。
“不关我的事?”骆隽的双眸中闪动着危险的光芒。
“没错,一点儿也不关你的事!”不会察言观色的秦浣儿再次傻傻地回嘴。
骆隽突然将她推向墙边,将身体欺近她,重重地将唇覆住她的。
啊?咦?这是怎么一回事?她是在作梦吗?脑子里一片空白的秦浣儿傻不隆咚地任由骆隽在自己的唇上放肆狂吻,她觉得他吻得好急、好狂,像是在证明些什么。
秦浣儿不经意的那句“不关你的事”,再一次点燃了骆隽心中那蠢蠢欲动的情欲。他也没多想什么,只不过当他一听到那句话,直觉告诉他,他必须在她身上做些什么,以发泄蛰伏在他体内已久的莫名骚动。
为此,他不假思索地吻了她!
香软的红唇含在嘴里,像一道清新诱人的春潮流过他的全身,令他流连忘返;在其上狠狠地掠夺一番后,他才恋恋不舍地移开吻住她的双唇。
被他吻得快断了气的秦浣儿,一点也没瞧见他那若有所思的神情。
“记住,以后别再让我听到那句话!”骆隽依恋地用手指轻抚着那张因他的激吻而略微红肿的朱唇,霸道地下着命令。
“哪句话?”还未从方才的“强吻风暴”中清醒过来的秦浣儿傻愣愣地问道。
“真是傻妞一个!”
“什么?”她真的是满脑子问号啊!扁起嘴,秦浣儿满脸困惑的看着他。
“上车!”骆隽突然迈开步子往前走。
“去哪儿?”
他头也不回的回答,声音回复一贯的冷然,“当然是去公司!”
“哦!”秦浣儿显得有些失望。本以为在他吻了她后,应该还会有“下文”的……
不过,无所谓,连着两天被他没来由给亲吻,让她相信再过不久,他一定会被她的真情真意打动。
没错,一定会的!秦浣儿小跑步追上他,娇嫩的脸上挂着一抹欣喜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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