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小官!别和女人一般见识!”
“你别管!”
靳琼芳转身打算摁门铃,她已经气得没有办法拿出钥匙开门了!
官国威抓住了她正要摁铃的手。
她怒目以视。
“靳琼芳!那家伙哪一点上道了?!你对他是一副样子,对我就这么的一屑不顾,这么的寡情,你未免太过分了一点!”他替自己打抱不平。
“我高兴怎么对他或对你是我的事!”
“老子不爽!”
小朱开始觉得有趣了,他大笑了出声。
官国威和靳琼芳同时转过头瞪他。
“抱歉!”小朱故意轻咳两声。“你们继续,当我不在场好了!继续下去!”
“放开我!”她命令道。
“打电话拒绝他!”官国威毫不退让,把她的话当耳边风。
“叫他不用来接你上班了!”
“凭什么?!”她固执的看着他。“接下来你是不是要我把工作辞了?!”
“他是你的同事?”
她倔强的不置一言。
官国威自动的放开了她的手。
“你和他来真的?!”
不知道为什么,她不想再让他误会下去或猜测什么,她肯定的摇摇头。
官国威放下了心。
当两人的目光再次交缠时,愤怒已经烟消云散。
“你为什么要和他出去?”他连声音都变了,变得温柔,变得体谅、了解。“存心要气我吗?”
“干你什么事?”她又武装起自己。“你有自恋狂是你的事!我不是那些倒追你的女人之一!”
官国威真是有苦无处诉。
“我们是两个世界的!”她低语。
“你在废话!”
“你冥顽不灵!”
“你不可理喻!”
“你朽木不可雕也!”
小朱靠在车顶上,笑得直不起腰来,如果他把这件事告诉给他们那票家伙听,屋顶会被笑翻掉。
“我可以进去了吗?”她故作有礼的问。
“你的确有本事气死我!”
“谢谢你的称赞!”
“你们饶了我吧!”小朱求饶道:“我肠子笑得都打结了!
我真的不行了!”
靳琼芳好像快要气得尖叫出声。
官国威一把抓过她的皮包,帮她拿出钥匙。“哪一把?”
“中间那把!”她感激的说。
他为她打开了门。
她像大战了一场,疲惫不堪的走进门,连一句再见也没有说,怕又再针锋相对!
门被轻轻的带上。
“小朱!什么都别说!”
小朱哪里还说得出话,他已经笑得嘴都酸了!
柴昱慢慢的习惯了她的“工作”。
不知道是孔维乔的刻意安排,还是真的因为工作便利的原因,她的办公桌就安排在他的办公室里。
她抗议过了。
但是他一笑置之。
然后她就接受了,反正一天只有三个小时,她可以忍受,他是老板,下决定的是他,只要她做好自己份内的事就好,虽然不知道他心里是打什么主意,她都心如止水。
“柴昱!”孔维乔喊她。
她抬起头,询问的看着他。
“一会去吃午饭,马上十二点了。”
她正要点头时——
曾敏又是门也没敲的闯了进来。
曾敏有点惊讶的看了柴昱一眼。
“她是谁?!”曾敏指着柴昱,劈头就问。
“老板是我!”孔维乔冷冷的说。
“新秘书?!新助理?!”曾敏打量柴昱,趾高气扬的很。“真的有必要再请一个人吗?为什么安排在你的办公室里?外面没有空位了吗?”
“你有什么事?”他平静的问。
“请你去吃饭啊!”她声音嗲得可以滴出水。
“我已经和人约了。”他拒绝。
柴昱知道自己该退出战场。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们的关系非比寻常,否则那女人不会如此的猖狂。
她看看表,站起身。“我先告退!”
“柴昱!”他急忙起身。
柴昱不理他的挽留,大大方方的走出敞开的办公室。
“她是谁?!”
“曾敏2你以为你是谁?!”
曾敏腰杆挺得直直的,老僧入定般。
“于公我们可以合作,于私请你自重!”
“你要甩了我?!”
“你就不能接受好聚好散这句话吗?”
“我不想和你散!”
孔维乔挫败的耙过头发,曾敏就像是水蛭般,想钻进他的皮肤里,想吸干他的血,想置他于死地,她为什么要缠他?他一直以为现代男女都想得开,看得开,都能做到面对韵事结束时的洒脱。
曾敏为什么不能?!
她为什么急于套牢他?!
为了钱吗?
如果真是为钱还好解决,就怕不是。
“曾敏!你到底要什么?”
“你!”
“你不曾拥有我,你也不可能拥有我!”
“那些属于我们的激情时刻呢?”她挑逗的问。“你曾经说过我令你陶醉,我让你不能自己。”
“那只是生理反应!”
“你不爱我?!”
他坚决的摇摇头。“我喜欢过你。”
“现在呢?”
“我们可以是朋友。”
她冷漠、阴森的一笑。
“曾敏!我不希望提出用钱打发你的方案,因为那会侮辱你。”他心平气和。“我只希望你能换一个角度,换一种想法。”
“是为了刚刚那个女人吗?”
“不要扯到她!”
曾敏沉吟了下,胸有成竹。
孔维乔没由来的操心起来。
“我走了!反正我也没有胃口了!”她风情万种,低哑的说。“你应该知道我不是一个会轻易死心的女人。”
“曾敏!不要做傻事!”
她给了他一个夸张的笑,走了出去。
孔维乔沮丧的往椅子里一坐,他忍不住的低声诅咒了几句,女人惹不得,尤其是有蛇蝎心肠的女人。
他没有勇气再想了。
在柴昱斗大的客厅里,正坐着满脸不悦的柴刚。
柴刚还是柴昱三个哥哥里面最支持她的。
但是今天他的表情好像也乌云密布。
“二哥!”她撒娇道。
“爸、妈要我来带你回去!”他板起脸,不理妹妹的软功。
“他们已经不能再忍受你如此下去了!”
“我好像是犯人,还派人来押解我似的!”
“柴昱!你一直知道二哥是最疼你的。”他试着对唯一的妹妹动之以情。“四年大学让你在北部念已经叫妈妈白了不少的头发,毕了业你还不回去,写什么他们都搞不懂的小说,你也知道老一辈旧式的人……”
“二哥!”
“让我说完!”他坚持道:“你是家里唯一的女孩,你的适婚年龄也到了,爸妈决定不再给你住在台北的自由!该是你给他们一个交代的时候了。”
柴昱张口结舌。
“你必须和我回台南。”
“我不要!”
“由不得你!”
“二哥!你最疼我的!”
“不要拿这个来威胁我!”
柴昱气得跺脚,不服气的在客厅里走来走去。
柴刚则气定神闲,不受影响。
“二-哥!我求你!”
“大家都是为你好!”
“你们根本不知道我要的是什么!”她大声叫道:“我不要回去!我回去以后又能怎么样,我人不在台北,心也在台北!”
“柴昱!”
她冲到自己二哥的脚边,跪坐了下来。“在那种封闭,保守、死板的地方,我会窒息的。”
“你连爸、妈都不要了?!”
“我要!我也爱他们,但是我不想在那种地方终老一辈子,嫁个我不想嫁的人!”
“你在台北有对象了?”
她摇摇头。
“那……”
“二哥!”她抓着哥哥的手。“你是家里口才最好的,你可以说服爸、妈。”
“你真的不回去?!”
“求求你!二哥!”
柴刚叹了口气。“我早料到是如此的结果,你要是想回去的话,早就回去了!”
柴昱放心了。
“有一个条件!”他故弄玄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