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曾敏故意轻咳两声,要导入正题的意思。
“柴小姐!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对维乔存了幻想。”
“我并没有对孔维乔存什么幻想!”柴昱立刻的表明了立场。“他只是我的上司,老板而已。”
原来曾敏请她吃饭的用意是向她示威,向她表示自己和孔维乔的关系。
她可以奚落曾敏,可以嘲笑曾敏,因为孔维乔还不是任何女人的丈夫,他有权利和其他的异性来往。
但是她无心这样做。
曾敏或许是深爱孔维乔,否则以她精明、世故,圆熟的做人处世,她断然不会这么的自曝其短。
“真的?!可是维乔并不这么想!”
“你希望我自动辞职或自动消失蚂?”柴昱不耐烦的问。
“只要我做得到,我愿意配合你,给你方便。”
“你愿意吗?”曾敏满怀希望的问。
柴昱觉得可笑极了,现在都什么时代了?!
曾敏是如此现代的女人,居然还会有这种想法!
女人都自有一套抓住男人的哲学和方法,但是她们却不知道会不会适得其反。
聪明如曾敏者也会如此——
“柴小姐!”曾敏不是没有看到柴昱的表情。“你不太了解我和维乔之间的关系!”
连续剧的情节要开始上演了,柴昱心中揶揄的想到。
“我在听。”
曾敏性感的润了润唇。“认识维乔的第三天,我们就上床了。”
柴昱闻言一笑。
“我们一直持续着很美好,很成熟的男女关系,我甚至——”她看着柴昱。“我甚至拿掉了两个小孩,只因为维乔不希望这么快有小孩。我爱他!他也深爱我!这点是永远不会变的。”
“很感人!”
“维乔计划今年年底和我结婚,我还在考虑。”曾敏炫耀的说。“不过我想我会点头答应的。”
“恭喜!”
“你——”
“我衷心的祝福你们!”柴昱潇洒的说。
曾敏被柴昱这种态度给唬住了。
难道孔维乔和柴昱之间真的什么都没有?!
可能吗?
男人与女人之间真的有友谊?
曾敏被柴昱弄得台词都接不下去了。
“这位小姐!我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你。”
“曾敏!”
“曾小姐!其实你操了太多的心,即使有人想从你手中抢走孔维乔,那也不会是我!”
曾敏还是无法放心。
“我承认孔维乔是个不错的男人,他的条件不错,女人要求的他全有,难怪你会紧张。”
“我一点也不紧张,我对自己有信心!”曾敏嘴硬的否认。
“我只是不希望你到头来空欢喜。”
“那你何必对我坦白你和他的关系呢?”
“免得你抱了太多的希望!”
“曾小姐!你好像太高估了自己又太低估了别人了。”柴昱不卑不亢的说。
曾敏的下巴傲慢的一抬。
“不过我会把你的话放在心上。”
“你要辞职?!”
“可以!这份工作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这份人情我会放在心上的。”曾敏笑了,也向柴昱承诺。
“我不会忘了给你一张帖子来喝喜酒。”
柴昱实在不想伤曾敏。
孔维乔如果真的会娶这个女人的话,那他的脑筋一定有问题,他一定是神智不太清晰。
曾敏厉害,但是用错了地方。
但是曾敏的那些话,不管是真是假,也的确让柴昱对孔维乔的感觉打了很大的折扣。
认识第三天就上床?!
孔维乔真的如此饥不择食?!
抑或曾敏伪装得太好?!
柴昱忍不住的叹了口气。
曾敏马上用锐利的眼神看着她。
“你不用操心!”柴昱微讽。“我和孔维乔之间什么都没有,连手都没有拉过。”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说了你也不会相信的!”
曾敏马上又警戒了起来。
柴昱故意的做了个看表的动作。
“你要走了?!”
“曾小姐!你的意思我全懂了!”
“我不要维乔知道今天的事。”
“我不会提的!”
“我能信得过你吗?”
柴昱起身。“你只好相信我了!”
曾敏并没有马上离开。
她一直坐着看柴昱离去,直到柴昱的身影完全的消失不见,她的情绪才稍稍的松懈下来。
太顺利了!
顺利得令曾敏觉得虚幻,觉得不真实。她又不是傻子,以孔维乔对柴昱的好感,连瞎子都可以感受得出来。即使是柴昱也不可能无动于衷的,而且柴昱明明需要经济上的援助,她为什么答应得那么爽快?!
大学毕业又怎么样?!曾敏冷笑。
她连高中都没有混毕业,还不是在房屋仲介这行呼风唤雨,不可一世。
总之,她还是要密切的注意孔维乔和柴昱的发展。
她决不允许自己失去孔维乔。
她决不允许自己败在柴昱的手里。
柴刚拿了件外套,和客厅里的两个女士挥挥手。
“不用太早回来!”柴昱说。
“我知道!”柴刚掩上门面去。
“不好意思!把你二哥给赶了出去。”靳琼芳有些歉意的说。“我不知道该向谁说去。”
“是他自己要来和我住的!”
“你都有理!”
柴昱递了一罐易开罐的可乐给靳琼芳。
靳琼芳接过却没有喝的打算。她往藤椅上一坐,怀中抱了个软软的椅垫。
“你心烦什么?”柴昱也坐了下来。
“办公室的事,官国威的事。”
“官国威?!”柴昱的劲全来了。“原来你和他暗通款曲?!不是没有一点可能吗?”
靳琼芳瞪了柴昱一眼。“真亏你还念了四年的中文系,谁和谁暗通款曲了?!你去查查‘暗通款曲’的意思好吗?什么可能?!”
“那近水楼台?”柴昱促狭的说。
靳琼芳将怀中的椅垫朝柴昱一扔,她的表情是生气的成分居多。
“琼芳!不要开不起玩笑嘛!”
“柴昱!我快烦死了!”她重重的叹了口气。“家里的人老唠叨我没有男朋友的事,热心的亲戚提供了一大堆相亲的对象,办公室里还有关于追不追得上我的赌约在进行,还有……”
“还有官国威!”柴昱替她说完。
她苦笑了下。
“你自己心里是怎么想的?”
“我什么都不敢想。”
“琼芳!你对官国威——”
靳琼芳不是没有想过自己对官国威的感觉,七年了!她早就确定了,她早就知道了。
问题是困难重重。
“琼芳!你还不知道自己的心意吗?”
“我知道!”
“什么感觉?”柴昱期待。
“又爱又恨。”她淡淡的说。
“你爱他?!”柴昱张口结舌,好像不敢相信这句话是由靳琼芳的口中说出。
“他不值得我爱吗?”她问。
“但是你对他的态度一直是——”柴昱比手划脚了半天。
“你从来没有给过他一个好脸色,甚至是一个发自内心的笑,你只差没有公告全世界你受不了他!”
她没有为自己辩解。
“琼芳!你没有骗我吧?!”
“柴昱!”她抗议的嚷。
“那你表现出来的方式可真是奇特!”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那种浪荡子的个性!”她没好气的说。
“我们又是隔壁邻居,我妈老在我耳边说千万不能嫁那样的男人,不能交那样的男朋友,我爸甚至说如果我和他有半点牵扯,他要打断我的腿。”
“老一辈……”
“老一辈的影响力还是在!”
“那你为什么不劝官国威上进呢?”柴昱不解的间。
“他听不进去的!”
“胡说!他很在乎你!”
“你又知道了?!”
“琼芳!”柴昱一副旁观者清的模样。“如果他对你的在意程度不是那么深的话,当初我就继续迷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