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第一下外,蔚杰咬着牙,没再哼过一声。
「不!不……不……」夏若琳受下了,受不了了,她哭泣嘶喊,「求求你……贾克,你要我做什么都行……求求你……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退不够……」他边回答手中的动作也没停过。
她泪如雨下的抓住他的手,「我、我可以爱你……你要的身体我也可以给你……我求求你……求求你,饶过他吧!」
贾克挑眉,「妳用说的我怎么感受得到?!」
她冰凉的手颤抖的抱住他,唇接近他的,也是不住颤抖着……
咻、咱!他又抽打蔚杰一记。
她立即倾身送上自己的唇,他邪魅的用力咬伤她的唇,她痛得倒抽口气,也尝到了血的味道,但她没有退怯,即使觉得害怕作呕。
他满意的退后一步,却是将手中的皮带塞到她手中。
「不!」她惊悸的从他的眼中看出他的意图,恐惧的扔掉皮带,「不,不要……求求你……不要……你要我做什么,我都可以--」
「妳可以爱我,也可以将妳的身体给我,可我还想看看,妳是否也可以乖乖的听我的话?」
「不,这个不行、不行……」她泣不成声,她不行,她下不了手,他是她的最爱啊,是她埋葬在内心深处可以润泽她的一口心井……
「嗯唔嗯……」蔚杰冰冷的目光怒视着贾克,额边的青筋跳动着,胸膛更因沸腾的怒火而剧烈起伏。
贾克挑眉,冷笑一声,「呵,情人想说话了?大概是要求妳手下留情吧!」他想了一下,把绑在蔚杰嘴巴的布条扯了下来。
蔚杰立即咬牙怒吼,「你这个变态!有胆子你就亲手将我打死,不要让她遭受这种折磨--」
不待他说完,贾克狂傲的笑了起来,「呵,换你心疼了?还是你怕她真的拿皮带打你,你会痛得心碎?这可怎么办,我很想看看这种场面--」
「呵,不会有这种场面的,贾克。」
他蹙眉看他,他居然在笑?!
蔚杰真的在笑,虽然他的身上伤痕累累、皮开肉绽,但他脸上的笑容很灿烂,眼神中有豁达、也有令人感动的深情……
夏若琳看了哭得好伤心,他不该爱她的,不该……呜呜呜……
「夏若琳,别哭,」他温柔的看着她,再看向贾克,「你快动手吧,让我早死早超生,我还能到上帝面前去告你一状,说让你这种坏胚子留在世上实在有损祂的颜面--」
贾克眸光一冷,「耍嘴皮吗?好,我就成全你!」
他像疯了似的用力将皮带抽向他。
蔚杰身上多了更多处血淋淋的伤口,但他仍带着笑的看着贾克,「太小力了,贾克,你这种小猫式的打法可没法子将我送到天堂的。」
「该死的你!」他气红了双眼,使尽力气的抽打,一定要听到他的哀号声。
蔚杰快被打死了!夏若琳再也看不下去,她顾不了贾克威胁的话,「不、不!不要再打了!」她冲了过去,紧紧的抱住遍体鳞伤的蔚杰,以自己的身体保护他。
「妳要陪他殉情?哼!我可不准!」
脸色铁青的贾克扔下皮带,跑上二楼卧室,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手枪后冲下楼,趁他上楼,夏若琳努力的撑超几乎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的蔚杰,想带他离开。
贾克咬牙切齿的一把推开蔚杰,浑身是伤的他无力的倒卧地上。
他紧扣住夏若琳的手臂,对着倒地的蔚杰开出一枪。
砰地一声,她呆了,心凉了。
她不知道贾克打中蔚杰哪里,但她看到一道鲜血喷洒而出,而他脸上不见血色,失去焦距的瞳眸缓缓的阖上……
「不!」
她面如死灰,觉得天地在剎那间完全毁灭了,她瘫软在地上,任黑暗带走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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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梦吗?!
夏若琳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从窗外倾泄进来的竟是早晨的阳光,那昨晚--昨晚的事只是恶梦吧?!
她缓缓的将脸转过来,看到阴沉的贾克坐在床沿时,脸色刷地一白。
「该死的!不准再给我昏过去,我警告妳,夏若琳,蔚杰他没死,那一枪只是警告,但下次如果妳胆敢再当着我的面用身体去保护他,他就死定了!」贾克又急又凶的警告她。
天知道从她昏厥过去后,他才真的开始慌了,他怎么叫她、唤她、摇她,她都不醒,若非她的鼻间还有气息,他真的以为她死了。
一整个晚上她没醒,他也没睡,他没想到一个晚上的时间竟会如此难熬,他不知道自己居然这么在乎她。
思绪间,夏若琳突然起身下床,就要往外走。
「妳去哪里?」
「我要去看他。」
「不准!」
他正要上前制止时,她突然想到--她很快的梭巡了房间一下,她的皮包果然还放在矮柜上,她冲过去,从里面拿出一把折叠的瑞士刀,威胁的压在自己颈动脉处,「我没想到还是用上了,虽然这原本是我害怕万一受不了你的抚触时,想一刀了断自己的。」
他怔愕的瞪着她,「妳……」
「你知道吗?蔚杰若死了,这世界上就再也没有什么值得我留恋的了……」
「妳别乱来……」
她凄凉一笑,「你不相信?」
瞪着她那哀莫大于心死的凄楚黑眸,他突然意识到她不是开玩笑的,而这个披头散发、浑身被悲伤愁云团团包围却散发着坚定气息的女子,美丽得令他一颗心失序的鼓动起来。
「你不让我去看他,我就杀死我自己。」
贾克神情紧绷,「好,我开车载妳去。」
「不必,我走回去,我可以自己走回去。」
「好,但妳看到他活着,妳就得乖乖回来,不然--」
「不,别跟我谈条件,我要确定他没事,伤好了,一定可以好好活着了,我才会回来。」
「妳--」生平第一次,他尝到了嫉妒的滋味。
他抿紧薄唇,深吸一口气,压抑那股不愉快的酸涩,「好,我依妳,但我还是要警告妳,该回来时妳没有回来,我还是可以找人做了他,妳应该相信我有这种能力,不是?」
她眼眸清澈的凝睇着他,「我会回来,但你同样也要记着,他死,我也绝不独活。」
「妳--」贾克气得咬牙切齿,奔腾的妒火几乎烧痛了他,「好,很好,我们彼此就记得这两句话,然后,在妳回来后,我一定要妳爱上我。」
夏若琳看他一眼,猝然转身快步的往楼下跑,一直跑出庄园、跑出高高的围墙外,看着不远处的梅瑟希亚庄园,她拚命拚命的跑。
只是这看来不算远的距离,每一步为何都如此沉重?
蔚杰,你真的还活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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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瑟希亚庄园从蔚杰奄奄一息的由一名女佣开车送回来,灯火通明一整夜直到天亮,贾克要那女佣转述原因,因为蔚杰擅闯民宅,被他误以为是小偷,他才会错手伤到他。
但蔚杰伤势不轻,这根本是故意伤害,只是众人也没有心情去质问贾克,蔚凡更是急得在半夜飞车到镇上去将医生找来。
众人守着蔚杰,一直到医生说他脱离危险了,才稍放下心来的各自回房,独留坚持守在儿子床侧的蔚凡。
一早,蔚杰就苏醒过来,看着父亲揪紧的浓眉,他吃力的喊了一声,「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