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娇呻着,白班般的窃臂缠上他的颈项,十指插入他的头发里,热情如火的应他。
日渐西偏,两人再一次浓情合欢,共赴销魂蚀骨的巫山云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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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司空誉向客栈老板娘买件衣服,让相思换下撕破的依服,两人才并肩上路。
一路上,小俩口不时拌抖小嘴,吵吵闹地往双城而去。
本来半个月即可抵达的路程,两人一路游山玩水,几近一个月才到。
“到了,到了!过了这片树林就到双城了。”相思兴高采烈的喊道。回身握住司空誉的手加快脚步。
司空誉因她的小动作小吃一惊,这是她首次主动拉他的手。
“啊,这里!”她拉着司空誉跑到一棵大树前,“你瞧,上头还有我以前刻的字呢,还有那里,我记得有一次我爬到这棵树上,差点不小心摔下来,可把我娘吓坏了。”她带着他在树林里转着,回忆儿时。
司空誉任由她拖着走,一同分享她儿时的点点滴滴。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他忽而低沉的出声吟道。“红豆,我喜欢你。”
相思倏然定步返身,瞧见司空誉正一瞬不瞬地凝视她,俊脸饱含满足幸福的笑意,活像吃足了糖的孩子。
“你说什么?”她眨眨黑不溜丢的眸子问。
“没有。”
“我明明听见你说你……”她打住话。“我听见你在吟相思词。”
“这首诗仿佛是专为你写的。”他温柔地将她散于额脸的发丝塞回耳后。
“呵,听说我娘在怀我时候,常吟这首诗来怀念我爹,所以我打从一出生,几乎就会念了。”她笑颜繁聚的说道。
她对他展现温柔甜美的笑容,他的呼吸—紧,恨不得把心肝挖出来给她。“我想,你爹娘一定很相爱。”
“那是当然的。”她骄傲而羡慕的说。
司空誉但笑无语,倾身吻她,欲用行动证明,他和她必然也是非常恩爱的夫妻。
“别这样!”相思不依的推他,桃腮红嫩。“这里随时会有人经过。”.“此等荒郊野外,除了我们还会有谁经过?”他反驳,唇舌温存流连于她的耳垂与玉颈间,一手伸入衣裙内爱抚。
她咬咬下唇,以免呻吟也声,推着他的手软弱无力,像是半推半就。
已尝过男女情爱滋味的她,明白那能蚀人魂魄的无限快感,下腹激荡起一波波的情欲涟漪。
“誉……别在这里……”微喘着,她好不容易挤出声音。
“可是我想要你,马上。”他的唇与手非常狂热有如脱疆野马不受掌控。
“誉……”
“咳!”
“红豆,我喜欢你,你呢?喜欢我吗?”
“咳咳咳!”
“誉,我……我也……”
“咳咳咳咳咳———”
猛地,第三者的声音惊醒迷离的神志,教情陷欲火的两人瞬间冻结。
“那不是红豆吗?”来人呼道。
哎呀,是认识她的人!相思忙推开复在身上的司空誉,拉拢敞开的衣襟,循声望去,霎时惊喜交加,连忙飞奔过去。“拾羽叔叔!”
封拾羽大笑着拥抱投入怀中的相思。“我就说嘛,这么漂亮的丫头除了红豆外还有谁?”
“拾羽叔叔,红豆好想你哦。”相思亲热的抱着他,令在旁的司空誉一脚踢翻醋缸子。
但由于对方一见便知是长辈,司空誉只好隐忍着发作。
近身依揖着:“晚辈司空誉向您请安。”
封拾羽打量他。“你就是红豆的夫婿?”,“正是在下。”司空誉恭谨回道,正面迎视他。
虽然封拾羽的年岁已有些许,但英俊的面容依旧风采夺人,风流潇洒,唇畔那抹邪气的笑百年不变。
多俊美的男人,堪与李霁不相上下,甚且比李霁多了一份成熟男性的睿智魅力,虽同样身为男儿司空誉也不禁觑着他想。
“红豆,你的眼光不错嘛,虽然比我差了点,不过倒也相貌堂堂,一表人材。”封拾羽揉揉相思的头发说。
相思皱皱鼻子。“在你眼中,你自个儿永远是最英俊潇洒的吧。”
“嘿,跟你爹比起来,我可是甘败下风哦。”说着,他捧她的脸蛋细看。“漂亮,真是漂亮,你长得越来越像你爹娘,他们的美全融合到你身上了。”
“多谢拾羽叔叔的赞美。”相思笑盈盘的回道。并不打算撇开他的手,就这么让他捧着看。
司空誉有点忍受不了,虽是长辈,但怎可随意摸相思的脸,她是他的妻呀!
“哎,瞧你嘴儿生得这么娇,简直和你娘一模一样,亲起来一定很甜,来,让叔叔亲一个,上回没亲到你娘,这回能亲亲你,也算是弥补了遗憾。”封拾羽嘟起嘴要亲过去。
“住手。”司空誉恼火的抢步过去,拉开相思到自己身后。
给司空誉这么一档,封拾羽的嘴差点没撞上司空誉的,幸好及时煞住,否则两个大男人亲嘴,成何体统。
封拾羽挑衅地挑了挑迷人的剑眉。“小子,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打扰大爷我和我的红豆亲嘴儿。”
“她才不是你的红豆。”司空誉低咆。“她是我的!”
相思一怔,封拾羽则霍然大笑,大力拍着他的肩头。“好,说的太好了,男人就是要有这种气魄才叫男人!”
“什么嘛,真丢人。”相思羞红了脸嘀咕道。
“红豆,你这回自个儿跑回双城,大家全都晓得了,你爷爷奶姐正等着你,快回去吧。”封拾羽提道。
“那你呢?跟我们一道儿回去吧。”相思邀道。
“不了,我还得去替我家那口子采野药,待会见。”
“谢谢你,拾羽叔叔。”相思踞起脚尖在他脸颊上亲一下。
司空誉的眉头皱得更紧,她怎能亲除了他以外的男人?待封拾羽后,他发难的问道:“他是谁?”
“他是我爹的好朋友。”
“就这样?”
“不然怎样?”
“红豆,你不会只要是你爹的好朋友,就全都与他们那般……”相好?不对,亲热?别开玩笑!要好?也不是,司空誉苦思适当的字眼。
“感情好是?”相思接下他的话。
“没错,感情好。”司空誉的口气和眼神都酸溜的要命,醋味呛人。
相思忍着好笑睇他一眼。“也没有人事部啦。”
司空誉放下一口气。
“我记得还有煌叔叔、二舅舅、三舅舅,五舅舅……”
一口气又提了上来,他突地一把抱住她,占有性的宣布道:“不准!晃管是谁,除了我之外,谁都不准摸你抱你,甚是亲你。”
“那我爹呢?”
“也不行。”他直觉性地脱口道。“你都已经嫁给我了,就是我一个人的,包括你爹也不可以再抱你和亲你。”
“哎,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他们都好疼我呢!”相思表面抗议,心里却私私窃笑不已。
“以后由我一个人疼你就够了。”
“才你一个人疼哪够。”
“不够吗?”他直勾勾的揪着她,嗓间低沉的挑逗道:“倘若你觉得不够,那么我一定会日夜不分的疼你,疼到你承受不了你求我停止,可是工不会停,我会一直疼你、疼你、疼你……”他不断强调一语双关的“疼”字。
“别……别说了!”相思的心乱跳一通,脸红热得阵阵昏眩。
他倾身,舌尖钻入她的耳里轻舔着。“如果你仍然认为不够的话,那么我就“够了!我有你—个人疼就够了,别再说啦!”相思捂住耳朵,若非司空誉揽着她的柳腰,她可能已软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