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书知道这一份体贴有多么不容易,因为唯有深爱一个人,才会设身处地的为对方著想,以最适合对方的方式来鼓励对方、爱著对方。
就连昨夜在激情时,他也很小心地不压伤她尚未完全复原的伤口。
抬起她的下巴,耀宇凝瞒她的眼。“痛吗?我有没有弄痛你?”
他想问的是她脚上的伤口,不过大掌却很不受控制地往她娇嫩的大腿内侧滑去。
晓书红著脸回答。“好痛!你好粗鲁!”其实他没有弄痛她,但──撒娇是女人最大的权利。
耀宇看出她眼底的笑意,邪恶地勾唇。“我也好痛,你要负责。”
“负责?!”晓书瞠大星眸,昨晚他差点把床给压垮,痛什么啊?更何况,“要负责”这句话,应该是女方的台词吧?
“这里痛!”他笑得像是一匹恶狼,抓住晓书的手往自己的下身探,并在她耳边呵著热气。“纪晓书小姐,你唤醒了我沉睡已久的‘小兄弟’,现在它饿了,你要负责喂饱它。”
轰的一声,像是一座火山在她体内爆发似的,晓书羞得简直要昏过去了。她作梦也想不到,柯耀宇竟然会说出这么色情的话来。
“你、你这色鬼……你……”晓书面红耳赤的“你”了半天,却怎么也骂不下去,因为这色狼居然又把手探入她的女性幽地,十分熟练地挑逗、爱抚著……
“不要再闹了!”她用力打掉耀宇的手,娇喘吁吁地嗔骂著。“柯耀宇,你给我正经一点!”
已经清晨了,再不把门锁打开,早班的护士一定会议论纷纷,到时她就羞得不用出去见人了。
这一回,柯耀宇倒是很配合地停下动作。尽管想要她想得下身都胀痛了,但他还是很理智地克制住自己。因为他很清楚,一旦沾上她美妙的身体,他今天铁定下不了床!
但眼前他有一件比这更加重要的事要去办──搭早班飞机去香港,希望可以顺利找到施博文。
连续几个深呼吸后,他又把晓书按回自己胸前,粗嘎地命令著。“乖乖躺好,如果不想我再变成野兽,就别来挑逗我!”
晓书抗议。“人家才没挑逗你呢!”他把她吃干抹净了,竟然还说是她挑逗他?
捡起地上的男性内裤,耀宇穿上后,便光著上身对晓书道:“来,我帮你穿衣服。”
什么?红著脸捡起自己衣物的晓书吓得差点跌下床。“你说什么?!”
“何必这么惊讶?”耀字笑得好性感。他爱死了她害羞的模样,因此兴味盎然地逗弄她,“反正你的衣服全部是我脱掉的,怎么脱下就怎么穿上去,我负责到底。”
“我……我才不用你替我穿!”晓书声音像蚊蚋般,脑子里闪过的净是昨晚绮丽香艳的画面……
停!不能再想了!认识他以后,晓书老是觉得自己的心脏不够力,再回想下去,她可能真的会心脏病发!
柯耀宇挑著眉,笑咪咪地看著晓书。“甜心,你在想什么?告诉我。”呵,她这副清艳又害羞的模样真是诱人,令他好想再把她压在床上,好好地咬她几口,彻底地宠爱她。
真可惜时间不允许,不过──下一回他一定会连本带利地算回来。
“来,把你的衣服给我,我帮你穿。”
“不、不用了啦……”他又往她逼进一步,晓书惊得大叫,紧抓著自己的衣服,像是受惊的小白冤般,跟跆地逃窜进浴室。
关上浴室门之际,她清楚地听到背后响起一串浑厚又狂放的大笑声。
该死的!这个柯耀宇!她……她真是败给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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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
晓檀愉快地收拾行李,笑容满面地看著晓书。“太好了,真是太好了!你终于可以出院了!”
方才主治医生来检查晓书的脚伤,认为她的脚已复原得差不多了,接下来就是等健康的软骨完全长成,应该就不会再妨碍行走功能,所以允许她出院。
至于腰部椎间盘突出的手术,由于院方也不清楚休假的施博文医师人在哪里,所以一切要等到施医师回国后,才能决定。
晓檀眉开眼笑。“你住院这么久,恐怕都忘了家的味道了吧?回到家后,我一定要下厨好好地多烧几道菜,把朋友都找来开庆祝派对。咦?晓书,你看起来为什么一点儿都不开心?”
站在窗前的晓书回过身子,勉强地笑道:“没有啊,我真的很开心,你也知道,我一直很期待出院。”
“当然。”晓檀爱怜地摸摸她的头发。“这场无妄之灾真是害你吃足了苦头。对了,护士刚才交给我好多药,是要让你在家吃的,不过我都忘了该怎么服用,我先去护理站问个清楚。”
晓檀匆匆走出去。
晓书默默地看著窗外。当她听到主治医生说她的复原状况良好,接下来只要定期回医院复诊并配合药物治疗时,她兴奋得直想大叫。
她好渴望把这份喜悦告诉耀宇──除了家人,他是她最想分享的对象!
但……她联络不上耀宇。
三天前的凌晨,耀宇离去后,晓书便发现自己找不到他。
当天晚上,他没有出现在医院,晓书强忍著忐忑不安的心和巨大的思念,没有打他的手机,她知道他要处理很多公事,一定很忙碌。
但,当昨天晚上她又等待落空时,她慌得六神无主,再也忍不住地试图联络他。
为什么?他烙印下的吻还在她体内发烫,为何他的态度会在瞬间便骤然丕变?这三天来,他居然不曾到医院来探望过她……
她试图找他,但好奇怪,耀宇的手机一直打不通。好不容易联络上了,他也仅是简短地交代自己很忙,忙完后再跟她联络,说完后便匆匆收线。
晓书不愿怀疑耀宇,她不想怀疑自己最心爱的人。但,种种迹象都显示出……耀宇,似乎试图疏远她!
如果不是想疏远她,他怎么可能连续三天都对她不闻不问?这是自从她受伤住院后,不曾发生过的事!
难道他厌恶她了,对她不耐烦了?更甚者……在他得到她之后,便对她了无兴趣,他只是想得到她的身体?
不──不是这样!晓书不愿这么想,耀宇的眼神是那么炽热而深情,她绝不愿怀疑他──可是……他这三天来的反常行为,却让她忍不住一再往那方面想。
为什么?耀宇怕她缠著他,要他为那晚的事负责吗?她不会要他负责的,她已经是个成年人,可以承担自己的所作所为。
那天晚上所发生的一切,是她自愿的──她爱他,因此不后悔,更不会死皮赖脸地要他扛起所谓“道义上的责任”。
痛苦地闭上眼。那一天清晨,耀宇紧抱著她,坚定地说出“我爱你”时的语调还犹在耳畔;他的温柔、他的深情也深深地烙在她的心版上。但,为何自从他离去后,便态度丕变?
他不但不肯来医院看她、不给她电话,甚至在她打电话去时,也以急促忙碌的语调匆匆收线。
为什么?
清泪滴在晓书的手背上,她又再度回想起复健室那对母女的对话──
至豪说,他不想一辈子照顾一个不能走路的女人,他无法负担!
是这样吗?越想她的心越加揪痛。也许,耀宇真的很喜欢她,不是存心戏弄她。但,那天早上当他走出医院后,他便觉得这层关系让他觉得很沉重,他不想负担一个脚伤未愈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