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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今早又劝了一回,韦元帅还是不动如山。”红莲为李思浚一案不知奔走了多少地方,没辙就是没辙,亏她怎么说也是渤海国的公主,一点面子也不卖给她。

  “韦元帅太不讲理了。”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人,也不知怎么搞的,好像谁得罪了他,还是踩着了他的痛处,他一意孤行的模样,连我看了都害怕咧!”

  “渤海国里没有可以影响他的人吗?”

  “我不敢惊动我父王。耶律浑是我夫君,纵然他有千百个该死之处,身为妻子的我也只能低调待之。记得我说过耶律浑死后我三天三夜宴宾客的事?”

  曹忆荷当然记得,那种行为在当代可算是惊世骇俗的了,红莲公主是她认识的女子里最大胆的。

  “我父王非常生气,要不是母后替我求情,我想大概会被圈禁几个月不见天日。”

  “所以思浚哥的事,无计可施了?”

  如她所料,红莲公主点头。“我也很难过,固执的韦元帅死硬的脾气发作起来真的不好惹。”

  “我心里有一计,不过实行上难度很高。”

  她将石敬懦的计划全盘转述,她现在也是抱持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

  红莲听见她的谋策后,不但支持她,还兴致勃勃地嚷:“我倒想好好认识那位绿林好汉,他实在太棒了,我怎么没想到这招妙计。”“韦元帅可有意中人?”

  红莲想也没想的摇头。“他眼光可高了,也不知道喜欢什么样的姑娘。”

  “如此一来,敬儒哥的劫因计划就不可能实现了。”又陷入一个绝境。

  “你可以嫁他呀!”红莲完全认同石敬儒的盘算。

  “想嫁给韦元帅的女人多如过江之鲫,不知碎了多少颗芳心,我不是最特别,不敢妄想。”

  “不妄想可也不要妄自菲薄呀!特不特别不是由你决定,也不是由我决定,韦元帅看遍不知多少天下丽色,情有独钟者至今乏人,也许……

  你就是元帅会取的那一瓢水也说不定啊!”弱水三千,谁都有机会。

  吃过晚膳后,韦莫邪和几个将领商议往南拓疆域之事,突地议事厅外头传来喧闹声。

  “谁在外面喳呼?”有这个胆的人天下少有。

  “回元帅爷的话,是文燕姑娘,早上已一经闹过一阵了。”

  文燕?他有些记忆,但不是很深刻。

  “她为着什么事闹成这样?”

  “昨儿个夜里,文燕姑娘产下了死胎后就成了这副模样,失去心智,像疯了一般。”

  韦莫邪看向说话的兵部参军,他这位置之前为李思浚所有。

  “死胎?孩子为何会夭折?”

  “也不知为什么,孩子一生下来身子就已发黑。”

  “谁是孩子的爹?”

  议事厅里骤然无声,气氛诡异。

  “你们怎么了,全掉了魂啊?凤景,你说。”

  被点名的谋士凤景尴尬的一笑,“元帅也许不会想知道。”

  “说下去,不许你们说话如此吞吞吐吐。”他命令。

  凤景硬着头皮咽了咽口水,“传闻的说法是……是元帅您……”

  这个传言引爆了韦莫邪的怒气。

  砸了桌子,他斥喝吼道:“传言由谁的嘴说出来的?我要撕烂他的嘴!”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没一个有胆跳出来承认。

  “不说是吗?”他已到忍耐的极限。

  “元帅请息怒,这话最早也不知是从哪个丫头片子嘴里传出来的,一传十、十传百,一会儿大伙儿全知道了。”凤景冒脑袋被砍的风险斗胆开口。

  “全知道了?为什么没人来问我本人?”

  他狠狠地瞪住每一张五味杂陈的表情,幸好人多,否则谁也不确定能承受得住韦莫邪狂风暴雨似的脾气。

  “我们都觉得谣言止于智者,所以才没把这个小小的问题拿来作文章。”凤景成了武官们的发言人。

  “把文燕叫进来,让她自己说清楚,我倒要瞧瞧她长成啥模样,我竟然一点印象也无。”

  惊惶的女人被架进议事厅,平板的五官上布满泪水。

  “你清醒些,看着我。”这事他今天非弄清楚不可。

  文燕一见威严冷峻的韦莫邪,所有的疯狂和失去理智全给震慑住了。

  “元帅……”她又要开始哭了。

  “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你的孩子死了伤心在所难免,有什么委屈光用眼泪是解决不了的。”

  他发誓,自己从来不曾碰过眼前跪地的女人,他对女人一向节制,不是那种随便沾染、有女人就好的嗜欲者。

  “我不甘心啊!”文燕伤心欲绝的模样,令人同情。“请元帅替我作主,我好苦啊……”

  “有什么苦,今晚在这里全说出来。还有,先告诉我,谁是你孩子的爹?”他不能忍受必须为自己没做的事背黑锅,尤其是玩弄弱女子的恶名,他更是深恶痛绝。

  在男欢女爱里,他堂堂一介兵马大元帅,何须弄得像个混世淫魔!对他投怀送抱的女人多到享用不尽的地步,他的原则是浅尝即可,并不想照单全收。

  “我说出来也没用,孩子都死了,奴婢命好苦啊!”

  “你再这样哭下去才是真没有用了。快说!

  本座可以替你作主。”谣言的起因不就是为着引起他的注意。

  “驸马爷玷污了我的清白,可他却撤手人寰,本以为我怀下他的孩子能为自己挣个小妾的位置,谁知——”

  “哪个驸马爷?”他打断她的哭喊。

  “红莲公主的驸马爷。”说出来后,她觉得舒畅许多。

  这个谣言可闹大了,原来他们听来的内幕不是事实,脑满肠肥的耶律浑才是“原凶”,好在先前代表说话的是凤景那小子,否则恐怕不知多少人要惹祸上身了。

  “这事可不能信口开河,指控死人很容易,死人无法反驳。”

  耶律浑真是色胆包天,整个渤海国大概没有人不知道这号头痛人物。

  “是真的,请元帅一定要相信我。”

  “谁能作证?”耶律浑人都死了,到现在还阴魂不散,他开始明白红莲宴客三天三夜的道理了。

  “红莲公主知道这事,是公主要我别声张,她说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元帅要是不信可以问红莲公主。”

  “我自然会去问个明白,这事我就替你担下了,你好好养身子,身体好了以后想回乡下或是留在元帅府自己拿主意。还有,明天一早到帐房去领些银子买些补品补身子。”女人怀胎生了辛苦至极,他并不如外界传言的那般残酷冷血,他的人也是肉做的,同样有侧隐之心。

  文燕谢过韦莫邪后情绪平静许多,有了渤海国最有权势的兵马大元帅给予生活上之保障,她作梦也会笑。

  “你们这些胡涂虫,把道听途说、毫无根据的事信以为真,罚扣你们十天薪饷移作加菜金。”

  韦莫邪下此令没人敢反驳。笑话真是闹大了,他们竟然怀疑起主子的人品操守,扣薪饷算是最轻微的惩罚了。

  第二天下午,红莲听到风声,主动到元帅府了解后续状况 她真够倒媚的,遇人不淑不说,为了死去的丈夫,还得承受这些丢人现眼的秽事。

  “所以你说耶律浑该不该死?”她恶狠狠地道。

  “这么说来文燕的事是真的罗?”他优闲地喝了一口雀舌,香茗人喉、沁人心脾。

  红莲无奈点头,“我也不知道他招惹过多少府里的丫环,连上你这儿来赏鸟都不放过糟蹋这里丫环的机会。”

  “你倒是看得开。”他兴味十足开口。

  “我才看不开咧、我天天咒他死,结果老天有眼,他一死我就解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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