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孩子的前两年,她都是哭着从梦魇里醒来,是我硬拉着她去看心理医生。失去孩子简直让她生不如死。好不容易渐渐从失去孩子的阴影中走出来,你却出现了……”苏静为倩亚感到心酸。
“你知道倩亚舍不得孩子,所以用孩子来束缚住她,你不觉得很可笑吗?竟然倩亚在你的心中,是个会恶意遗弃自己亲生骨肉、绝情无义的女人,为什么你还会以为可以用孩子来留住她呢?”苏静抹去泪水瞪着夏子杰。
“你以为只有你的心最痛,日子过得最苦吗?只有你可以报复,而倩亚就活该倒霉,得默默承受你加诸在她身下莫须有的罪名。你甚至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她。
“没错,就算再来一次。雪姨还是会要倩亚离开你。因为跟一个自卑感深重的男人生活在一起的倩亚,是不会幸福的。而就算再来一次,你还是会因为自卑让倩亚痛苦。
“你到底要把倩亚伤得多深,你才高兴……你……”
“静,别说了。”苏韵拉住苏静。夏子杰悔恨颓丧的表情。令她心生不忍。
“教我怎么能不说!这一切的一切追根究抵起来,罪魁祸首根本就是他自己,他还有脸把过错全怪到倩亚身上去。他……”
“静,够了!”苏韵瞪了苏静一眼,拖住她。硬是不要她再说下去。
夏子杰一动也不动,表情呆滞,静静地坐着。
此时,急诊室的门打开。
“医生,我女儿她没事吧!”杨美雪急忙拉住医生问。
“很抱歉,我们没能保住孩子。”
“我们可以进去看她吗?”
“你们可以进去看她。不过她的身体很虚弱,情绪不是很稳定,最好不要太刺激她。”
“我们会的。谢谢你。医生。”
送走了医生。夏子杰很自然地迈开脚步,想进入急诊室探望倩亚。
苏静的身子却向前一站,挡在夏子杰的前头。
“你没听到医生说的话吗?倩亚是经不起刺激的。难道你不知道,对倩亚来说,你就是最大的刺激。就请你行行好吧!别再刺激我们家倩亚了。”苏静讥讽。
闻育,子杰呆若木鸡。
面对他,倩亚一定是痛不欲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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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会恨他吧!
以往无论他如何伤害,她总是用一双伤心眼眸回视着他。而从来没有对他说过一句绝情的话。
如今呢?她会恨他的。
他怎么承受得住她的恨呢!
夏子杰坐在车内,迟迟没有勇气,踏出车外走进医院看她一眼。
面对自己的过错,他巳一一颜面对她。
咬着唇,紧闭上一向深沉的黑眸。无声的泪竟悄然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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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失去孩子的事实,倩亚的心很痛。
对于他的不闻不问,她的心更难过。
她甚至无力对亲人问起他的近况。
不知不觉间,泪水竞悄然滴落,察觉有人推门,她快速抹去脸庞上的湿润泪水。倩亚还搞不清楚状况,就被眼前两名高大凶猛的男人,给吓了一大跳。
“你们……”话未说完,脸色较为难看的男人。迅速捂住她的口鼻。
一阵刺鼻的味道,从他捂在倩亚口中的毛巾中传来。
一时,倩亚便被刺鼻的迷药呛得昏厥过去。
“就是她了,赶快走!别让人发现了。”
“知道了,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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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夏的。这到底是什么意思?”苏静丢了一张纸条在夏子杰的桌上。
子杰拿起纸条。
“该死!”子杰将纸揉成一团,双眸燃着怒火。难道真被阿清说中。在他们刻意保护之下,无从对小恩、小爱下手,他们只有转移目标,绑架倩亚,以做为威胁他的筹码。
老天啊!他到底将倩亚逼入了什样样的绝境?夏子杰握紧拳头,愤恨恼怒。
他拿起电话。
“你要做什么?你不能报警!倩亚还在他们手上……”苏静赶忙问。
“我不会报警的。”子杰对苏静说。
“阿清,帮我联络馆主和旗哥……嗯!好,我要他们立刻赶过来。”夏子杰专注地和卓振清商讨着。
半晌,子杰才挂下电话,对着苏静说:“我会把倩亚救出来的。”
语毕,他拿起随手挂在衣背上的外衣披上,冷着一张脸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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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这一次黑山竟然会找你下手。”留着一脸落腮胡、虎背熊腰、外形粗犷的男人说道。
“没想到我们防了这么久,竟然还是疏忽了!”卓振清气恼扼腕。
外形粗犷的男人间言,大手一伸,将卓振清连衣领带人地捉起。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你们早就知道黑山的目标是阿杰了,而你们竟然瞒着我!”
“旗哥!您别动怒,我们不是故意的……”阿清嗯嗯啊啊了老半天,仍旧没说出个理来。
“是我不准他们告诉你的。”夏子杰坐在沙发上,情绪紧绷。
“搞什么?你知不知道黑山这个人有多阴险。”
杨亭枫调整眼镜,好奇地问:“黑山是何许人物。”
“也难怪你们不知道。警方怕引起恐慌,所以将新芦昏瞌了下来。”
“黑山是个新兴起的黑社会地下组织的头头,他不做军火买卖,也不做私娼卖淫的勾当,更不做杀人放火、卑躬屈膝之事。他专门利用各种不法、甚至不入道的手段,来控制各行各业精英分子替他做事。通常,他先锁定目标的弱点,并极尽所能地掌控住目标物的弱点,让他们成为他手中的傀儡,替他谋取暴利。”
“前阵子不是有个知名女星跳楼自杀,新闻还登了好大一篇。”
“对、对、对,我知道。不过这跟黑山有关吗?”阿清连忙点头。那名女星在演艺圈还颇具盛名,不仅人长得美,演技更是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你知道她的片酬一集高达多少?”旗哥卖关子。
“听说是全台最高,甚至可媲美好莱坞知名影星。”
“没错。而黑山就看准了这一点,他捉住女星的弱点。逼迫她夜以继日拍戏赚钱,当然,她拼命赚的钱都落入黑山的私囊里。”
“难怪!”阿清恍然明白。
“可是,就算是铁打的身体,这样操下去也会垮的。如果她倒了。黑山不就少了一个金库。”卓振清随即怪叫。
“届时。黑山的钱也已经赚够了。她是死是活,对他来说早就无所谓了!”杨亭枫耸耸肩。
旗哥拍拍杨亭枫的肩头,爽声说:“没错。”
“可是,她有什么弱点,竟然乖乖听话行事。”卓振清几乎是喃喃自语。
“她十三、四岁的时候,曾经被她的父亲卖到妓女户去。而黑山拥有她所有接客的名单。”旗哥沉下脸。
“这个黑山真是太卑鄙了。”卓振清首先忿忿不平。
“警方一直苦无证据,可以将黑山绳之以法,好不容易有了女明星这条线索,却因为她的跳楼又不了了之。”旗哥心有不甘。
“除了证据以外,恐怕要捉到黑山,也不是那么简单。”夏子杰闷声开口。
“你还有事瞒着我……”旗哥怒气上升,以他多年办案的警觉心,非常肯定他们有所隐瞒。
“又来了!旗哥,每次你一用这种眼光看我,我就浑身不对劲,知道准没好事。”阿清首先发难。“还有,你别问我,我是不会说的。”阿清苦着一张脸,连忙挥手撇清。
“黑山曾经绑架过我。”阿杰出人意料地开口。
“什么?”旗哥闻言大叫。
“这么大的事。为什么我不知道?”始终坐在一旁没说话的老翁突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