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盈罗倒抽一口气,晶眸瞪向他。“你——”
“被你贿赂的仆人想来跟我讨赏,我怎么能不给她赏呢?”戎焰捏着她傲然抬高的小颚。
难怪他会知道她在这里!朱盈罗水亮的眸里透出愤怒。“你太过分了!快放走她!她没有犯什么错!”
“她怎么没有犯错?她不是给了你承诺,不会告诉任何人的吗?你不是最重承诺的,竟然觉得她没有错?”戎焰面容逼近她,薄唇轻吻着她的云鬓,感觉亲昵却危险至极。
“我——”朱盈罗被他这样一问,顿时之间竟然无言以对。“都是我的错,你要怪就怪我!”
“放心。”戎焰绿眸一亮,微舔她颤动的红唇。“我不会忘记惩罚你的。”
“你到底想做什么?”他的眼神太过可怕,朱盈罗发现此时此刻的自己完全没有办法不紧张。
“我想,你应该不会想看那个女仆因为你而被鞭打的模样吧?”戎焰唇边噙着浅浅的笑。
“你——”朱盈罗杏眸圆睁。
“放心,我还舍不得让你这双美丽的眸子看到那残忍的景象。”戎焰微笑着。“只不过,要是再有下次的话,我就不能保证了。”
“你已经鞭打了她?”朱盈罗仍是为那个女仆担心着。
“这就不是你应该干涉的范围了。”戎焰唇绽冷笑。
他的语意不明让未盈罗更为着急。“你要鞭打她,不如鞭打我!”她激动地说道。“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
戎焰的手柔抚着她那滑嫩柔腻的娇颜。“我怎么会傻得鞭打你?你可是我最美丽的公主哪。”
朱盈罗扯唇苦笑。“我早已不是公主了。在你的监控之下,或许我正与一个囚奴无异。”她的话中有着深深的指控。
戎焰冰绿色的瞳眸紧紧盯凝着她,忽而叹了一口气。“我只是在做一件对你我都好的事。”
“对你我都好?”朱盈罗放声而笑,几乎要笑出泪来。“你让我背负了所有的罪恶感,这就叫对你我都好?不愧是禽兽,说出来的话,连人都听不懂!”
“不懂的是你!”戎焰冰绿色的眸子变得深沉无比,陡地吻住了她,以一种最激烈的方式索取她的甜软。他的吻激狂而原始,仿佛正在宣泄些什么,那狂暴的吻几乎要将她的唇给吻裂。在缠绵悱恻间,她的心有一种宛若被撕裂的痛苦。
“盈罗!盈罗……”戎焰发了狂似的低喊着她的名字,双手撕扯着那件不属于她的衣衫,探向她胸前的娇软浑圆。
他只不过是如此简单地唤着她的名而已,为什么语声听起来竟有如此多的抑郁和深刻的苦楚?为什么她又会如此的在意着他?激情的战栗让她的胸臆间染上娇粉的春色,朱盈罗的思绪停停走走,终于在他的爱抚之下完全中断。
戒焰褪下身上的黑貂披风铺在草地上,将几乎已然裸裸的她推倒在草地,绿眸中烧灼着浓烈的情欲。
“不——”朱盈罗太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这里——”
“我一定要拥有你。” 戎焰吻着她颤动的珠耳,已经顾不得那么多。“放心,我在这里,没有人敢来。”大掌随意挥动几下,她的衣衫已然全数剥离。雪白柔软的娇躯与绝黑的披风形成明显的对比,更显现出她的肌肤纯白无暇。
“可是——”朱盈罗依旧担忧着,羞怯地几乎想将整个黑色披风裹在自己的身上逃离此处。
“没有可是。”戎焰吻覆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让她在黑色披风上颤抖着,几乎要昏厥过去。“我不许你动到囚营的念头,听到了没有?”
“做不到。”朱盈罗言简意赅,感觉他的唇从她的芳唇一路焚烧蔓延而下,
“你必须做到。”戎焰的眸光冷冽,吻却愈来愈炽烈,将她玫瑰色的柔软折磨出艳色的春光。
“不——”朱盈罗激烈地摇着头,已经分不清究竟是因为他狂野的吻触摸索,还是在响应着他的话语。
她破碎的嚷声飘散于穹苍之间,深深地弓起身于,素手用力地攀着他的背,指甲深深地陷入他的背弯之间,形成弯月形的印子。
激情在两人之间焚燃着,让拥抱的两人难分难离。她再没有办法推开他,只能任由他领着她一同沉沦在欲火之中。
戎焰在她的娇躯内挺动着,肆无忌惮地攫夺她的一切,直到她精疲力竭地偎在他的怀中。
“答应我,别再到囚营。”戎焰仍紧拥着她,在她耳畔低哺,啄吻着她轻颤的耳垂。“答应我。”
朱盈罗听不出他的声音究竟是在命令或是恳求,总而言之,她无法答应。“不。”虽然全身绵软无力,她仍是给了他这个有力的答复。
“我知道了。”戎焰冰绿色的眸子一黯,似乎做出了什么决定。“你想怎么样,随你吧。”
他淡淡地笑了,冰绿色的眸里有着最深的无奈,而她无法从他的笑容之中读出他的心绪。她仔细地想从他的唇、他的绿眸看出些什么,却徒劳无功,只能任由倦意袭身,在他的怀抱里沉沉地昏医。
以黑貂披风裹起两人,戎焰在她的绛唇上印下一吻。“盈罗……”他的绿眸隐着无数的情感,那是她从来不懂的。
日光虽亮,但是寒风野大,几乎吹走了日光的暖意。抱着她走在冷冽的寒风之中,戎焰高大的身子只拉出一道幽长的身影,显得孤绝而寒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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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盈罗不知道自己是否赢了这一场战争,只知道戎焰后来虽然仍派人到处跟着她,却没有阻止她的行动。
她一有空就会去囚营看看,虽然没有办法见到太子,却总算是向前踏了一步,更有救太子出来的可能。
而他一有空,则常策马带她观看这北方的草原、砾漠,所有与中原不同的豪迈景致。
她知道他的用意。他带她这样奔驰,多多少少是为了提醒她,所有不智的逃亡都只是走向死亡之路。
事实上,她也没有逃脱的打算。这里太多的灾难都与她有关,她若是慌忙逃走,将导致更多的灾难。她不会这么傻。
至于父皇那儿,她原来想把她所遭遇的一切告诉父皇的,后来转念一想,让父是知道那么多事,不过是让父皇又添担忧而已。现在边疆既然如戎焰所言的和平安好,那就让她独自承担这些吧。
遣走身旁的侍女,朱盈罗独自在浩瀚广大的草原上边走边想着,没有发觉自己离一个陌生的旃帐愈来愈近。
“王后请止步,可汗说这里任何人都不能进人。”发现朱盈罗似乎要晃进旃帐里,守卫连忙阻止她。
朱盈罗看着她无意间发现的旃帐,又望了望守卫,眸子里有着疑惑。“为什么不能进去?那里头是什么?”
她下意识地好奇着。会不允许人进人,肯定是有什么秘密。她告诉自己,她不是对他的秘密有兴趣。她纯粹是想知晓他是不是在那里面进行着什么罪恶的勾当,所以才会希望知道那里头的一切。
“因为……”守卫欲言又止。“王后去问可汗吧,别为难小的。小的只是个守营人,不能告诉王后那么多。”
“好。”朱盈罗对守卫点了点头,心里却没有去问戎焰的打算。她知道,他不会告诉她的。
然而,她已经对这秘密的旃帐起了莫大的兴趣,非得进去一瞧不可。灵机一动,她往前一喊:“可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