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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页

 

  全新的感受让她撑起身子迎合,狂乱的快感让她的手紧握,想抓住什么却又徒劳无功。

  文生的手环过她的身子,握住她的浑圆搓揉,一面加速身下的推送。

  一阵又一阵的快感随他的加速,就快要将她淹没,就在她觉得快昏死过去的前一刻,在他最深的猛烈撞击和两人的狂喜声中,将两人推向天堂顶端。

  依岚躺在围裙上无助的喘息,文生的汗水滴在她光滑无瑕的背脊上,他爱怜地吻着。“你累坏了吧?”

  “嗯……”她已经无力再说话了。

  他将她从地上抱起走进她的卧室,将她放好盖上棉被,自己也跟着钻了进去。

  抱着心爱的女人,他六年来的思念终于得到解脱。

  铃——

  依岚床头的电话突然响起,把快进入梦乡的依岚吵醒,她拿起话筒。

  “喂……”她的声音有种激情过后的慵懒。

  “陈大哥,怎么了?”

  陈大哥?

  这个熟悉但令人不悦的名字让文生皱起眉头。

  “嗯……他怎么了?”依岚支起身子专心地听,接着露出紧张的神色。“真的,要不要紧?”

  文生也坐了起来,奇怪地看着依岚。

  “好!我马上过去。”

  挂断电话,依岚马上翻身下床,迅速地穿起衣服。

  “怎么了?”文生一头雾水地看着依岚穿衣服。

  “文生对不起,我有急事,你能载我下山吗?”文生的话让依岚想起他的存在,一面抱歉,一面想起自己的车刚送修。

  “这没问题,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他也下了床,一面穿衣服一面问。

  “忆文发高烧了,正在医院。”

  “忆文?他是谁?”

  “我儿子。

  依岚忙着找皮包,随口回答,没注意到文生可怕的脸色。

  儿子?依岚有儿子?她结婚了?

  刚才因为太久没见到她,一时兴奋也没搞清楚她结婚了没?还是有没有男朋友?

  她儿子生病是那个姓陈的打电话来,难道……她嫁给他了?

  一堆疑问在他心中纠成一团,心中的不安、嫉妒和愤怒也正在蕴酿。

  一路上文生始终保持沉默,而成岚心里担心忆文,压根儿没注意到他的脸色。

  依岚匆匆忙忙地穿过医院长长的走廊,着急地打开小儿病房的房门。

  “忆文。”

  一进门,她就急切地找着儿子。

  “依岚,小声点,他刚睡。”守在床边的建民起身示意依岚轻声。

  “爸他们呢?”

  “傅伯父先带伯母回家休息了,我们出去说吧。”

  建民带着依岚出了病房。

  “医生说,忆文是水土不服加上最近天气不稳定,所以才感冒,而且他抵抗力弱,所以有点伤风,你爸坚持要让他在医院观察,放心吧,没事的。”

  “那就好。”

  建民安慰地拍拍依岚的肩,但这一幕看在文生眼中却是碍眼的天伦之乐。

  注意到文生的走近,建民惊讶地抬起头。

  “你?”

  依岚也回头看到文生。

  “陈大哥,文生你认识的,他最近也才刚回台湾。”

  “刚回台湾?他也出国了?”

  “嗯!他去美国。”

  “和你一样?”

  建民心中十分讶异,这不负责任的浑小子竟也跑到美国?

  “对呀。陈大哥,我进去看亿文。”

  依岚一心想看孩子,要看到忆文没事她才能安心。

  等病房的门关上,建民终于忍不住对一旁一脸铁青的文生开炮。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你真的是去美国吗?为何还要来纠缠依岚?”

  靠在墙上的文生连头都不想抬,也不想看建民。

  “先生,你一大串问题要我怎么答呢?我和你毫无瓜葛,回来不用通知你;我是去美国,但,就算我去埃及也不关你的事;至于最后一点,很抱歉,是那么阴错阳差,正好有人介绍我当依岚服装秀的模特儿。”

  “你……”那么多年,建民发现自己还是斗不赢他。“当年你为什么一声不响地消失,你知道依岚有多苦吗?”

  “呵呵……那不正好,你可以趁此让她投向你的怀抱呀!”

  “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六年可以发生很多事,包括生出一个儿子。”

  文生青着一张脸瞪视建民,嫉妒的怒火就快烧出眼。

  “你说什么,你太过分了!”

  建民猛然醒悟,原来文生误会了,以为忆文是他们的孩子。

  正当想大骂文生,建民突然想到,让他误会也好,这王八蛋,六年前让依岚那么苦,如今一回来又来找依岚,还有现成的爹作,哪有这么便宜他!

  再者,看这人一脸嫉妒的痛苦,让他吃点苦头也好。

  “是呀!我们生活过得美满又快乐,请你不要再打扰我们了。”建民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

  “你……”怒火攻心的文生正抡起拳头想揍人,却停在半空中,一会儿就放下了。

  “祝你们快乐。”

  他发抖地说完他这一生最难说出口的话,转身走出医院。

  看着他的背影,建民感到有些歉疚又有些大快人心,一定要让他知道,他该好好珍惜依岚的。

  第十一章

  位在天母的公寓是文生在台湾落脚的地方。

  五十坪宽敞的空间,仍旧维持他不变的风格——单调的家具,和冷冰冰的气氛。

  文生没有开灯,颓坐在沙发上,客厅的玻璃桌上,尽见散乱的空啤酒瓶和满满的烟蒂。

  已经六年多没再碰烟了,依岚不喜欢烟味,交往后他就戒掉了,就连她不在身边的日子,他也不曾再沾上。

  只是,这些现在都不重要了。

  头脑因为酒精和尼古丁的作用,整个人昏昏沉沉的。

  文生拿起桌上的酒瓶,挫败地发现酒已经完全喝光了,他再度重重地将自己往椅背摔。

  怪得了谁呢?

  当年的他,只不过是个没有前途的黑社会份子,任何女人跟他都不会幸福的,何况他就这么无消无息的远走高飞。

  那个陈建民,长得一表人才,前途光明,和依岚是青梅竹马,对她又一往情深,自己拿什么跟人家比?

  也许是注定的吧!

  世界之大,他就和她同在一小小纽约,竟也擦身而过。

  注定他要失去她吧!

  这不就是一开始他巳看见的结局——他得不到她的。

  文生被眼角滑下的一道炙热吓到。

  从义父收养自己那天起,他就被禁止掉泪,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任何事能让自己哭;而依岚,他这辈子唯一深爱的女人,他再也得不到的女人,给了他再度流泪的伤痛。

  文生没有哭出声。

  他就这么静静地坐在黑暗中,任泪水静静地流。

  直到最后一滴泪停在他的嘴角渐渐干去,他拿起电话,拨了通越洋电话到美国。

  “丹尼尔,我是史丹立。”他的声音冰冷无感情,他又回到那个纵横世界网路王国中的冷面东方杀手。“发函给台湾分公司的负责人,让他暂时留职休假去,薪水照发,他所有的工作由我接任。”

  此时的文生,眼光中有着当年在黑道中的狠劲。

  “对!我已经掌握到所有证据,我想尽快处理完毕。”

  挂下电话,他决心不再想那个有着阳光般笑容的俏影。

  隔天,文生以旋风之姿进驻总经理办公室,先前那些因他帅又年轻,看他不顺眼、成天找他麻烦的前辈们,全都像缩头乌龟般小心翼翼,深怕自己被点名。

  一周之内,他裁退了近十名泄露公司资料的员工,而那名主要泄密的人物——软体开发部课长,更被提告法院上诉。

  冷面东方杀手从纽约杀回故乡台湾,不但将公司内的害群之马一一剔除,还将有能力、才华的人,擢升补那些裁撤后的空缺。玉芬也在升职名单中,这对她这种工读级的人而言,无疑是一种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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