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想进去看?”说实在,看见她眼中那抹极欲探究一切的光采时,他着实松了好大一口气,倘若她是个厌弃传统,对这幢陈旧建筑不屑一顾的人,到时候他真不知该如何向她说明“天风”的过往,更不知该如何让她接受成为“天风”的一分子。
“当然啊!你快点把门打开吧!”没想到他还有这么样一个正点的地方,她已经等不及要看一看这幢石屋里有些什么样惊人的秘密。
阙颖侦含笑拿出身上带着一把白金镶钻钥匙将们打开,它的造形古色古香,一看就知道不是现代产物,若是要卖的话,想必价值连城。
“哇——这东西可不可以借我看?”好嫉妒,他居然有这么可爱的古玩。
“当然可以,里面那扇门也是用这把钥匙开的,换你试试看吧!”将那把精致的钥匙放到她柔嫩的掌心,魏时雨立刻开心地笑了起来。
终于看见她的笑容了!那样天真无邪的笑容撼动了他的心弦,让他一时看傻了眼。一直知道她美得不同凡响,但在亲眼目睹笑容在她脸上施展的魔法后,他整个人都醉了……
魏时雨没有发现他眼中的迷恋,蹦蹦跳跳地跑上前去打开那扇主屋的门,这时候天已经黑了,屋里的一切让人看不真切,她略微因扰地站在门外,不知道该怎么开始她的探险。
“这屋里只有资料室具备现代化的设施,其他地方都保持原貌,所以晚上的时候要点油灯。”阙颖侦从她身侧进门,在门边拿起一座手提式铜制油灯,拿出身上的打火机在棉线上点燃,摇曳的光源登时充满室内整个空间,她看见屋里的一切,惊叹地忘了把大张的嘴巴合上。
一进门就可看见超大型哔木大书桌置在宽敞的厅堂内,上头还摆着文房四宝及纸镇、垫布,著名书法家于右任的真迹挂在石墙上,不远处摆着会客用的木质长椅,一只精美青花磁盘及整套宜兴壶,简直就像清装剧里文人雅士的书房。
“我要带你看的不是这些,跟我来吧!”阙颖侦牵起她的手,走进内堂一间简朴的卧房,虽然不知道他要带她看的是什么东西,但她毫无异议地随他走了进去。
阙颖侦钻进床底下启动某个开关,不久后木床整个往上翻,贴着坚硬的石墙,而床底下登时出现一条似乎可以通往地下的阶梯。
“好酷哟!”以往看武侠小说时,总会读到描写机关、密室的情节,而今居然让她亲跟目睹了!!
“想不想下去看看?”他问这话当然是多余的,光看表情也知道她必定会想下去一探究竟。
“当然要、当然要!”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哩!说不定地底下有宝藏、武功秘岌、失传已久的经典,或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神兵利器,不下去开开眼界,她一定会遗憾终生。
于是,阙颖侦一边提着油灯当开路先锋,一边牵起她的小手,缓缓护卫着她一起走进地下密室;片刻,待他们站定后,他将油灯置在一处凹陷的石墙里,掀开一张积着厚尘的布帘。
“我的天!”布帘后整面墙上挂着的全是画像,而且是古人的画像!
“这些都是我的先人们,从第一代掌门人阙祥林先祖到我父亲阙聿鸿,在他们身边的是元配夫人,将来我的后人也会把我和我妻子的画像摆在我们的位置上。”阙颖侦一脸崇敬地站在先人面前,这就是他引以为傲的光荣传统。
“画得真好,我觉得他们每个人都有一种威严的气氛、一种正气凛然的风范,感觉上他们的眼睛好像正精光闪闪地注视着我……而他们的夫人,看起来慈蔼又温和,都是一等一的大美人!”魏时雨由衷赞叹着,这样的人物让她打从心里感到敬畏。
“你真的这样觉得?”听见她这么说,他一颗心兴奋得差点飞上天,一般人若是同时看见这么多“古人”的画像,多多少少会觉得害怕而不敢正视,曾经听父亲说过,倘若掌门人带回的媳妇不合先人的意,那名女子在看见画像后就会感到浑身不对劲。可魏时雨看着画像的神情是那么地专注,完全没有害怕的样子,更没有出现怪异的征兆,这么说来先人对她很满意喽?这么说来她当真是他命中注定的伴侣喽?
“是啊!只是我不明白,你带我来这里到底有何用意?”将视线摆在他身上,她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带你来让我的先人们瞧瞧啊!”这么简单的道理,还需要解释吗?
“可是为什么呢?你不是应该带舒云过来吗?”这家伙怎么搞的啊!就算害羞也要有个限度,连这么重要的事也要借由她去向舒云说吗?
听到她这话,阙颖侦气得差点没当场晕倒,这小妮子实在已经到达迟钝的最高级,不,最高级之后也许还要平方再平方!“你这个白痴!我没事带舒云来这里干么?”真不敢相信她会蠢到这种地步!
“你不是喜欢舒云吗?既然是这样,当然要带她来啊!我看你才是白痴哩,谁知道你那颗不正常的脑袋里面在想些什么东西。”她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才不愿让这个白痴占尽口头上的便宜。
“去!我哪时说过我喜欢她?”她的想像力未免太丰富了吧?这种无中生有的事还敢说得那么流畅,八成是皮在痒、欠揍了。
“你明明就喜欢她,别装了啦!既然喜欢就老实招认,我又不会耻笑你,顶多觉得舒云那一朵鲜花配上你这坨牛粪实在有点糟蹋,不过只要你答应不再缠着我,我一定会帮你把她追到手。”魏时雨装作不在乎地说道,心里却酸得直冒泡。
“闭嘴,你给我闭上嘴!”他气急了,耐不住满腔气愤,将她抓到身前狠狠吻住她唠叨不休的小嘴,不让她再吐出任何一个他不想听见的字眼。
当下,她整个人傻掉了,这家伙到底在做什么?怎会无缘无故突然……吻她!妈呀,这下可怎么办才好?为什么她会全身虚软,连站都站不住?救命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的脑袋怎么突然间变成浆糊?
“笨蛋!亏你还是只狐狸精,居然连接吻都不会!”瞥眼见到她屏住气息不敢呼吸,整张脸孔胀得通红,为了不让她在接吻过程中因为缺氧而昏倒。他只好松开唇瓣让她得以呼吸新鲜的空气。
“你……你居然……”他竟敢吻她,而她,竞没有拒绝?!天啊!她一定是在作梦,这一定不是真的!
“怎样?我想吻你就吻你,不行吗?”看她一脸大受打击的模样,严重损害到他优越的男性自尊心,让他觉得颇不是滋味,说起话来,更形放肆。
“死人!你干么吻我!脏死了、恶心死了!”魏时雨急得用手拼命擦嘴,企图毁灭他曾经遗留在上头的痕迹。
“你做什么!快给我住手!”他的吻竟然会被人厌弃到这种地步,他真的生气了,捉住她擦拭双唇的手,再度攫获她略显红肿的娇嫩唇瓣。
一开始她极力抗拒他施加在她唇上的压力,但片刻之后,根本阻挡不了他强硬的气息,阳刚的男人味充斥着她感官所有的知觉,她觉得被蛊惑、引诱、瞧见心中最不愿为人知晓的秘密、觉得自己已沉溺在他澎湃似海的激狂热情中无法翻身。
老天!这是怎么样的一种感觉?她仿佛为此而生、为此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