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裕博,你居然还笑得出来?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为什么不马上告诉我呢?”周拓杰斥责他。
马裕博不明白,“这……很重要吗?”
周拓杰受不了地翻个白眼,“天呀!这当然重要罗!裕博,难道你不知道她就是你洗刷罪名的关键吗?”
顿时,马裕博了解他的意思,笑了笑,“无所谓,反正牢都坐了,现在就算洗刷了,又能怎样呢?”
“笨蛋!就因为你坐的是冤狱,所以才更应该洗刷罪名,让司法还你清白,让国家赔偿你的损失啊!”周拓杰情绪略微激动。“裕博,其实今天我会来看你,就是因为这件事情。我打算替你翻案!”他将采此的真正目的道出。
马裕博讶异,疑惑地问道:“翻案?”
“没错!原本来这一趟,我并不抱太大的希望,但有了许姿洁这最有力的证人,我绝对相信自己能为你洗刷罪名。”周拓杰热血沸腾地说道。
马裕博望着他,其实撇开周拓杰那风流个性不说,他真的是一位厉害的辩护律师,他接手的案子很少会出现败诉,就算真的败了,他也能想办法将刑期减至最低。
不过周拓杰现在说的话,马裕博还是听得一头雾水,“阿杰,你到底想说什么?”
周拓杰缓和情绪,面对他,“今天我来这儿,除了要知道你过得好不好之外,还有一件消息要告诉你。”
“什么消息?”
周拓杰犹豫了一会儿,再望了柜台一眼,见到正在忙碌的许姿洁后,才压低声音,“其实我是来告诉你,你未婚妻一个礼拜前已经恢复意识。”
“什么?!梅仪醒了!”马裕博无法书信地喊道。
“嗯!现在人还在医院接受检查,听她的主治医生说,她已经恢复所有记忆,行为也跟正常人一样,想想这也算是一个奇迹吧!”周拓杰将自己打听到的消息说出来。
马裕博展露出兴奋的笑靥,“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她醒了!她终于清醒了!太好了,真是太好了!”自从知道柯梅仪成为植物人之后,他每天都活在内疚之中,虽然他是无辜的,但他一直认为自己也要负一大半责任,因为当年要不是他丢下她离去,她也不会被人推下楼,成为植物人啊!
周拓杰明白他的想法,“裕博,你知道吗?柯梅仪的清醒将是你洗刷罪名的机会,只要……她愿意说出她肚子里的父亲是谁,我相信法官会还你清白的。”
闻言,马裕博脸色霎时刷白,“阿杰,你……你在说什么?”
“你别跟我装胡涂,你以为我这律师当假的呀?三年前要不是你一口承认自己是柯梅仪腹中胎儿的父亲,相信就算没有许姿洁这位证人,你也绝对不可能坐牢的。”周拓杰浓眉紧蹙地瞪着他。这辈子没见过像他这种烂好人,宁愿自己被冤枉,也不愿让一个背叛自己的女人名誉受损,真是败给了他那笨蛋个性。
“你在说什么?我不是说过了吗?梅仪肚子里的孩子…的确是我的,你怎么……”马裕博依旧说出当年同样的话。
这次周拓杰是铁了心,狠狠地反驳道:“柯梅仪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而是你大学学长孙远的。”
“什么?!是他的?怎么可能……”马裕博一时大意,震惊地喊道。
周拓杰白手中的袋子里取出一份文件,丢到他面前。“这三年以来,我一直在调查他们的事。孙远是有妇之夫,他跟柯梅仪会相识,应该就是你带她去参加大学聚会那次。之后,他们一直保持联络,接着偷偷来往,两人的亲密关系远远超乎你的想像。”
马裕博紧张地翻阅资料。“原来如此,这么说……当年推梅仪下楼的凶手就是他罗!”
“一定错不了!那天你离开之后,她就被人推下楼。我猜一定是她发现自己怀孕后,内心充满愧疚才想跟你解除婚约,而且她一定还叫孙远一块儿过去跟你认错。没想到当孙远知道她怀孕之后,慌张地跑到你的住处,想跟她说清楚,要她拿掉孩子,柯梅仪不肯,所以孙远心一急就失手将她推下楼,而你便顺理成章地成为代罪羔羊了!”周拓杰将所有可能经过分析出来。
马裕博气愤的握紧双拳,全身颤抖不已。没想到梅仪真正喜欢的人居然是孙远,他真是太大意了!如果当时他早一点发现他们两人的关系,那这场悲剧就不会发生了啊1
周拓杰望着他,轻叹口气,“你别又自责了!现在我只希望你能到医院去见柯梅仪,劝她将所有事情的经过说出来,否则你真要被冤枉一辈子了!”
“什么?!你……你要我劝梅仪说出真相?不……不可以……如果她说了,那……”马裕博紧张不已。
“马裕博,你是想气死我吗?都这个时候了,你还为柯梅仪着想,难道你就真要为孙远代罪一辈子吗?”受不了!这笨蛋是想气死他吗?周拓杰气愤地说道。
马裕博犹豫了一会儿,内心挣扎地偏过头,顿时见到端着咖啡的许姿洁,“姿洁……你……”都听到了吗?
许姿洁紧紧拿着托盘,好稳住颤动的手,淡然地笑道:“你们刚刚说的我全听到了。”
马裕博慌张地起身,“姿洁,我——”
“阿杰,真对不起,因为我看你们一直在聊,所以不好介入,这……咖啡有点凉了!你等一下,我再换一杯给你。”说完,避开马裕博的视线,正想转身。
“不用了,姿洁,我有事先走了!待会儿还有庭要出,所以改天吧!”明白他们两人需要好好谈谈,周拓杰起身道别。
许姿洁牵强地勾起嘴角,“那…下次我再好好招待你……不送了!”说完,立刻端着咖啡朝柜台而去。
马裕博望着她,周拓杰轻拍他的肩,“裕博,好好想想,我还是希望你能先到医院去看看柯梅仪,至于其他的事,就由你自己决定吧!”
马裕博明白地点头,周拓杰才缓缓离开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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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芳望着端回咖啡的许姿洁,感受到不对劲的气氛。“许姐,怎么了?马大哥的朋友为什么走了?不喝咖啡了吗?”
“周先生还有事先走了!小芳,这杯咖啡就让你喝吧!”许姿洁将咖啡交给她,接着进到柜台里开始擦拭那些干净的杯子,整颗脑袋是一片空白。
小芳从没见过脸色如此难看的许姿洁,“许姐,你——”
“姿洁,我有话跟你说。小芳,餐厅先交给你。”马裕博来到柜台,迅速拉住许姿洁的手就朝厨房而去。
“是!没问题!”小芳明白地回答。
“裕博,你干什么?我还有很多事没做——”许姿洁紧张地想挣脱被他紧扣住的臂膀,视线无法面对他,一颗心害怕他将对她说出的话。
昨天才决定交往,今天就要分手了吗?天呀!她该怎么办?这会儿她该用什么心情去面对他呢?
听到马裕博的未婚妻清醒时,许姿洁整个人怔住了,再听见他为了未婚妻而承担一切罪名时,她的双脚仿佛失去力量,一步也跨不出去。
他……一定很爱柯梅仪吧?否则不可能为她做到这般地步咽!
许姿洁发现自己眼眶湿润,整颗心全纠结在一块,那应该是妒忌与心痛吧!她从来没想过自己竟如此在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