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洁,你是说你已经忘记陈义名了吗?”许母抓住机会探问她的想法。
她摇头,令马裕博紧张起来,屏息以待她的回答。
“要我忘了他那是绝对不可能,毕竟他曾经是我的未婚夫,不过我却可以清楚的告诉你们,我对陈义名的感情早就没了,有的也许只是平淡的友情吧!”许姿洁充满自信地说道。想想每当忆起和陈义名的那段感情,她总觉得似有若无,甚至无法了解当初为何与陈义名相爱,或者她真爱过他吗?
闻言,马裕博不自觉地勾起一抹笑意,那是一抹放心的笑。
许父与许母望着女儿片刻,直到见着女儿眼眸里闪烁坚强的光芒,才明白地点头。
“姿洁,你真的肯定对陈义名已经没有男女之情了吗?”马裕博忍不住想再确定。
许姿洁望着他,毫无保留地回道:“嗯!以前的我可能还不确定,但现在的我却十分肯定。”
“真的,那你——”已经不爱陈义名罗?
“喂!臭小子,你干嘛那么关心我女儿?你跟她到底是什么关系,居然还跟她住在一起?说,你有没有对我女儿怎么样?”许父转移目标,将矛头指向马裕博。对于马裕博的存在他早感到怀疑,尤其见他如此关心女儿,更引起他的不满。
许姿洁被父亲一喊,才惊觉自己的大意,连忙解释:
“爸,你别生气!妈,我差点忘了跟你们介绍,他是马裕博,是我餐厅里的大厨,因为他找不到地方住,所以我才将二楼的其中一间房租给他。你们千万别误会,我们真的没什么的。”就算有,也只是她一相情愿的想法罢了!
“没什么?那为什么他知道那么多你的事情?你连爸妈都不愿意说的事,为什么他全知道?”许父一想到眼前这男人居然比自己还了解女儿,心中充满了不甘心与不舒服,因此愈瞧他愈感到不顺眼。
“是呀!小洁,妈也觉得挺奇怪的,马先生似乎对你的事情了解得满多的呢!”许母以着疑惑的眼神望住他们。
许姿洁哑口无言,整颗心七上八下。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将心中的所有秘密向他倾诉。
她只知道,每当与马裕博相处谈天时,总是忍不住想将内心的一切全告诉他,因为直觉告诉自己,他不会笑她,反而会温柔地、默默地陪着她、安慰她。
“伯父、伯母,你们千万别乱想,其实我会了解那么多姿洁的事情,是因为平时我们在一块聊天时,总会聊到一些自己的事情,所以——”马裕博为她解围。
“喔?那马先生的意思是说小洁对于你的事情也十分了解罗!”许母心思一转,将目光停留在女儿身上。
为了不引起双亲误会,许姿洁连忙点头,“呃…知道,知道,因为我们是……朋友嘛!”她有些心虚地道出
“朋友”两字。
“朋友?那……我可以请问马先生一些事情吗?”许母将视线移到马裕博身上。
听见许姿洁喊出“朋友”时,马裕博的心往下一沉,随即发现许母的注视,立刻挺起胸膛。“呃……伯母请尽管问。”
许母笑了笑,“我看马先生还很年轻,长得又不错,为什么会到我女儿的店里来当厨师呢?我想……你不可能一开始就从事厨房的工作吧?那不知道你先前在哪儿高就呢?”
单刀直人、一针见血,许母的问题令马裕博与许姿洁同时怔住。
马裕博脸色霎时刷白,许姿洁则紧张得手心冒汗,许母与许父意识到他们的异样,面面相觑起来。
“怎么下?有口难言吗?”许母笑着问道,心中更加确定他们会相识绝非偶然。
许姿洁咬了咬下唇,心慌意乱起来。她不能说,如果父母知道裕博曾坐过牢一定会吓到,可是凭母亲的聪明,一定会想办法问出来,这下该如何是好呢?
马裕博依旧保持沉默,直到双肩略微颤动。
许姿洁感受到,心中不忍,当下决定将事实隐瞒下来,她面对双亲.“爸、妈,其实裕博以前在一家公司担任……”
“姿洁,别这样!”马裕博迅速打断她的话。了解许姿洁的想法,他十分感动。
他不希望她为了他再度欺骗关心她的双亲。“让我来跟你父母说吧!”他恢复冷静,决定道出自己的过去。
许姿洁吃惊地望着他,“不会吧!裕博,难道你要——”说出真相?!
马裕博毫不畏惧,面对许父与许母坦然说道“伯父、伯母,不瞒你们,我坐了三年牢,半年前刚出狱。”
无法责信马裕博的过去竟是如此惊人,许父与许母同时倒抽了一口气。
许父几乎跳起来,指着他喊道:“什么引你是杀人犯!”
马裕博被许父的话吓到,陡然忆起和许姿洁第二次见面时的景象,内心忍不住轻笑起来。果然是父女,反应居然一模一样。
“他没有杀人,他是冤枉的,这点我可以证明!”许姿洁激动起身,望着父亲为他辩解。
许母与马裕博同时被她的举动吓一大跳。
许父从不曾见女儿如此大声地反驳他,“你拿什么证明?”
“因为我当时跟他在一起,所以他绝对不是凶手。”她继续为他辩护。
“既然有证据说他是冤枉的,那为什么还会坐牢?’’许父抓住重点迫问。
“因为……因为……”她停顿,一时失去立场。
见许姿洁拼命为自己辩护的模样,马裕博心头充满无限喜悦,胸口被一股暖意缠绕着。
他挂上温柔笑意,将许姿洁拉回位子,紧握住她的手。“好啦!姿洁,其他的由我来说吧!”
马裕博深吸口气,开始将自己的遭遇毫不保留的全部道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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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母亲相依为命,大学毕业就进到一家证券公司上班,当时我已经有未婚妻,虽然我母亲希望我们能尽早成家,但我未婚妻一直犹豫不决。直到我和姿洁相遇的那一天凌晨,我未婚妻带着歉意来找我,并且告诉我她无法嫁给我,因为……”
说到这里,马裕博感受到桌下的手被许姿洁紧紧握着,他明白地笑了笑,另一手轻轻覆上。
“因为我未婚妻早就不爱我了,她将订婚戒指还给我。我一气之下逃到海边,凑巧碰上姿洁,当时我们因为一扬误会而吵起来。”他看了看许姿洁。
许姿洁笑了笑,两人的视线里充满情意,这些许母全注意到了。
“后来我回到住处,就被警察抓了起来,原来……在我离开的那段期间,我未婚妻不知道被谁推下楼,成了植物人。”
许父与许母怔了一下。
“检查官和法官都不愿意相信我的说辞,因为我没有不在场证明,而姿洁人也不知去向。最后我被法官判刑,坐了三年牢才假释出狱。”马裕博轻叹口气做为结束。
气氛僵凝了好一会儿,许母开口道:“原来如此,那……你未婚妻清醒了吗?”了解一切之后,许母更加欣赏马裕博。
马裕博摇头。
许母惋惜,“看来……一切真相只有你未婚妻才知道。”
“真相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现在打算从头开始。”马裕博微笑。
“从头开始?”许母不太明白。
马裕博望着许姿洁,“自从遇见姿洁,当了这家餐厅的大厨后,我终于找到自己的目标,我想当名厨师。”他将自己的未来清楚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