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煞车,改学古代走路那样,莲步轻移地来到夏敬生面前。
怎样?是不是很像大小姐?
「你找我干——」哎呀!不是干么,是做什么,是有何贵事?
「你说什么?」他是不是听到一个「干」字?
「不是啦!我是说你找我来做什么啦?」什么「干」字,没有,没有喔!善圆眨巴著眼睛,装傻地混过去。
「我们今天出去吃饭。」
「吃饭?好啊!」拍手叫好。因为他大赦天下,她今天不用煮饭,这当然好。「但好端揣的,干么出去吃饭?」
「我看你最近表现良好,你乖咩!」夏敬生适时的夸善圆几句。
善圆马上乐得飞上天。「那你等我一下,我去换件衣服,马上就下来。」
「0K。」他等她。
莫约等了十分钟,善圆便打扮得漂漂亮亮,随著夏二哥出门。
夏敬生带她去吃饭,还去看电影,看完电影,两个人还手牵手散步看夜景。
哦~~这就是善圆想要的浪漫,她真幸福,有这么帅又这么体贴的男朋友,所以,带连的看到对面走过来的人,她部觉得顺眼多了。
嗯——迎面走过来的那个男孩子长得不错。
善圆手拿著甜筒还边回头。
「蒋、善、圆!」身边有人在大吼。
咦?发生什么事?她有做错什么吗?善圆无辜地眨巴著双眼。
「你刚刚在做什么?」夏敬生勃然大怒,善圆这死丫头,竟然当著他的面转头去看别的男人,她当他是死人啊?
「刚刚?没做什么啊!」
「还说没有,你刚刚明明回头去看那个男孩子。」怎么?她当他是死人还不够,还当他是瞎子啊?
她「爬墙」的动作那么明显,还给他睁眼说瞎话!
吓!善圆听了吓一跳。「我只是回头看一下下而已,这样都不可以哟?」
「不可以!」
「只有一下下耶!」
「也不可以!」夏敬生很霸道地宣布。总之,她现在是他的人了,除了他之外,别的男人她都不可以随便觊觎。
「可是我没有见异思迁,我只是看看而已耶!」善圆犹不放弃,仍为自己日後的权利作最後的努力跟交涉。
「还是不可以!」夏敬生霸道地下令,这事没有转圆的余地,就连讨价还价的空间都没有?
小奴隶再怎么不服,也不敢不从,因为,她得表现良好,夏二哥才会喜欢她、才会爱她。只是,要她从此之後目不斜视,真的很困难。
咦、咦?!不对啊!她想到了,「夏二哥。」
「怎样?」
「上次我们去桃园,你看到槟榔西施,还不是一直回头看。」为什么他可以做的事,她就不行?
「那时候我们有交往了吗?」
「交往了,」善圆十分笃定。瞧瞧他会怎么说?「为什么你可以看美女,我就不能看帅哥?而且,刚刚那个男孩子还称不上是帅哥呢!」那人充其量只能称作「长得还不错」这种程度而已。
「那你为什么直盯著他看?」
「我看到他拉链好像没拉上。」所以,她才频频回头的嘛!
「哦~~如果是这样,那还可以原谅。」咦?不对。夏敬生突然回神,鹜醒过来。「你有事没事干嘛看人家的裤裆?」这个小色女,她又在胡思乱想什么?
啊!被他发现了是吗?
要死了,她怎么自曝其短,把自己做的好事全跟他讲!「那个——没有啊!就、就那个啊——啊~~有流星!」
善圆指著天际,但夏敬生才不上当呢!哪会那么刚好,他正在逼问她事情,就刚好有流星划过?
「蒋善圆!」他咬牙切齿的唤她的名姓。
「干、干、干么啦~~」善圆害怕地节节後退。
「你给我把事情说清楚,讲明白。」夏敬生冲了上去,要把善圆抓过来好好审问一番。
「哎呀~~不要啦!」她好害怕喔!
善圆迈开她的飞毛腿,努力的往前奔。
仲夏的夜晚,果然是属於年轻人的——这么热的天,他们还能有这等闲情逸致在大马路上奔跑、嬉戏。
路过的老人家们,是各个心有戚戚焉。
* *
「善圆,茶,」大老爷叫?
「哦——来了。」小奴才马上端著—怀水来。
「善圆,水果。」
「哦~~马上来。」小奴才马上从冰箱埋拿出小玉西瓜眼葡萄,她洗洗洗、她切切切,十分钟之後,送到大老爷跟前请老爷享用。
不到十分钟,大老爷想洗澡了。
「善圆,洗澡水放好了没?」
「好了。」
大老爷终於去洗澡了,小奴才梢稍松了一口气,但别以为她现在就可以休息了。没,没有。
她还得洗刚刚的碗盘,还有要拖地,拖完地之後,把衣服拿去洗衣机里泡个十分钟,然後再等半个钟头,衣服洗好了,晾好衣服之後,她才能休息。
没错,这就是她蒋善圆下课後的生活写照。
* *
妙君觉得善圆这样太可怜了,这样不计辛苦地去爱一个人,「你这样不累啊?」
「不会啊!为自己喜欢的人做家事,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每次只要善圆感到累,就会用这种说词来说服自己。
「可是我觉得,你这样不像是你夏二哥的情人,倒像是他的佣人耶!」妙君发表她的感言。
「哎呀~~不会啦!是你想太多了,我夏二哥才不是那种人呢!他那么多钱,要是真的想要佣人,他大可请一个来使唤!」
「那他为什么不请一个?」
「他说他想要一个贤淑乖巧的女朋友,还有,如果我什么事都不会做的话,怎么当他的情人?」
「所以,他要的的确是一个佣人嘛!」妙君听了那么多,觉得结论就是这一个。
「都跟你说不是了,你还一直这么说。我问你,如果夏二哥真当我是佣人的话,邪他怎么会要带我去夏威夷?」
「你要去夏威夷?」虾米?善圆竟有此等好康的事情,她怎么不知道?「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就下个月初罗!」
「个月初,那剩下不到天耶!」十天後善圆就要出国去happy了,那她呢?她只能待在台湾,连游泳池都不敢去,因为怕染煞,善圆真幸福。
「是的,没错,所以我才说夏二哥从没拿我当他的奴才。」如果说夏二哥拿她当成他的阿娜答、小甜心嘛!她觉得还有那个可能。
「不。」妙君还是觉得不对。「如果你夏二哥真的照你听讲的那样,喜欢上你了,那他把你捧在手掌心都来不及了,怎么会虐待你——」
「我都说他没有虐待我嘛!」怎么妙君老是讲不听?
善圆抗议,但妙君没理她?她依旧说她想讲的。「——还刻薄你,所以我觉得你夏二哥如果不是拿你当佣人在看待,就是在耍著你玩。」
「耍著我玩!」善圆皱眉。她才不信,「夏二哥才不会那么坏呢!」
「这可难说,毕竟,当初可是你先向他表白的,男人就是这么贱,主动到手的女孩子,他们向来不珍惜。」
「虾米?你此话当真?」
「当然是真的。」
「可恶!」善圆气得用书本敲打妙君。
「哎呀~~你干么打我啦?欺负你的人是你夏二哥又不是我。」善圆打她做什么?很痛耶!
妙君被打得哀哀叫,但善圆根本不打算手下留情,因为妙君太可恶了。
「你既然知道女孩子太主动会被人瞧不起,那当初你干么叫我去跟夏哥哥表白?」
「呃——这个啊——」
「不要支吾其词。」善圆十分有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