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也对,那我休息去了。”可以不用面对她真好,他怕死她了,比怕老大还怕。
“琳儿,琳儿!”
“娘,什么事?”小春扯扯她的袖子,欧阳琳这才回过神来。
“你爹在问你话。”范菁娘犹恐她身子刚好,不适合久站,仔细注意着女儿的神情。
“对不起!爹刚问的话,女儿没听清楚,请爹再说一次。”发现厅内所有目光都投向自己,她有些尴尬的请求。
“你爹是在问你身体好些没?要你带索翊到后花园走走。我看琳儿的模样,八成身体还没好,不如这样,由我带索翊贤侄到后花园去赏花吧。”李柔柔眯眯勾魂眼,自动自发地走到向索翊面前。
狐狸精!用膝盖想也知道你要做什么。做人长辈的没长者样,让人恶心得想吐。
“不劳二娘费心,琳儿身体已复原得差不多了,自个来便可。”送上门的大好机会,她岂会不把握。“向先生……呃,向公子,请。”差点叫错称谓,欧阳琳急忙转身往门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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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没有小春,欧阳琳势必会在向索翊面前出糗,因为她不晓得后花园在哪里?误将房前的小花园当成目的地。
多亏小春反应快,察觉不对劲,暗示欧阳琳由她来带路,他们此刻才能坐在后花园的凉亭中休息。
“小春,花园逛久了,向公子一定口渴了,去叫人泡壶好荼备些点心,我和向公子在亭子里歇一会儿。”
待小春走远,欧阳琳拿出最诚恳的表情说:“向公子,可否借一步说话?”
“祥进,到附近走走,不用伺候我。”向索翊支开贴身小厮后,语气客气的说:“欧阳小姐,刚才便觉得你心事重重,有事可以说出来,不用闷在心里,会闷坏身子的。”
先前还亲热的叫她阿琳,怎么现在四下无人反倒客气起来?欧阳琳不解的瞟了他一眼。管他的,要叫什么随他高兴,办正事要紧。
“既然向公子这么直爽,我就直话直说,请你退了这门亲事。”
“退了亲事?”向索翊立刻沉下脸,“我爹与欧阳伯父年轻时是好友又曾共患难,彼此约定要让两家结成亲家。
“在我弱冠之年,我娘撒手人寰,我爹因过度哀伤也跟着病倒,我想用喜事让爹早日好起来而上欧阳府提亲,但欧阳伯父说你才十五刚及笄,舍不得让你太早离家而作罢,不到半年的时间我爹也过世了。我爹临终前说:‘早点把欧阳家的千金娶进门,好延续向家的香火啊!’“我在赴京赶考前,第二次至欧阳府提亲,得到欧阳伯父回答说:‘进京赶考是需要全力以赴,怎可再分心在儿女私情上,亲事待你考取功名衣锦荣归时再谈也不迟。’两次拒绝,欧阳伯父所持的理由合情合理,我也同意待考取功名回乡后再谈。
“当天回去后便开始打理上京的行李,猛然忆起传家宝玉还未送给你做为定情之物,所以隔天一大早我再访欧阳府,希望能亲手将宝玉赠予你。我在门房的指点下来到书房外,却因书房内传出的说话声而没叩门。”
欧阳琳静静的听他说并未插口,只是觉得奇怪,他说的事与她要求退婚有何关联?
“等我听清楚书房里的谈话声后,我才知道欧阳伯父一直不肯应允我来迎娶的真正原因。”说到这里,向索翊看了她一眼,“你嫌我们向家家道中落,不愿嫁过来吃苦。而欧阳伯父则是怕被街坊邻居知道你们是嫌向家穷而退婚,会让人在背后批评的。刚好我要进京考取功名,若一旦考取功名,对你们欧阳家在县里的地位便可大大提高不少,所以这才没提出退婚的要求。
“可笑我竟将欧阳伯父一再拖延迎娶所说的敷衍话,当成是真心对我好,等我亲耳听到实情后,我便走出欧阳府。”
“既然欧阳琳嫌贫爱富,那为什么现在你又要和她成亲?”她不解的问。
“为什么?这第三次提亲,是由欧阳府提出,听媒人说是你点头答应。”
“我?不可能的!”欧阳琳发觉自己说得太快、太大声,赶紧捂住嘴。
向索翊凝视了她半晌,方才开口道:“去年考取功名衣锦回乡接下县令一职,每天大大小小要审的案子多到处理不完,一晃眼日子便过了一年,上月初三欧阳府突然请媒婆来提迎娶的事。”
“有这种事?”欧阳琳瞪大眼问。这欧阳父女究竟在搞什么飞机啊?
“虽说三年前你不愿嫁入我向家,但我向索翊却不能做个背信之人,当下我便应允了媒婆,并订下婚期。”
“你干嘛答应呢?”向索翊真是白痴,拿婚姻大事当儿戏! “欧阳琳若如你所言,是个无法吃苦的千金大小姐,等你们两人成亲后,对她无感情的你和骄纵的她,不是都会感到痛苦吗?”
“小姐,他说的可是你耶!”〇一三实在看不下去了,连忙出声提醒她。
欧阳琳闻言愣了愣,对喔!我已经是欧阳琳了。
不太对劲!在〇一三给的资料中说欧阳琳是个内向温顺的人,她怎么可能对婚事有这么强烈的反应?
〇一三,他口里的欧阳琳和你说的不太一样,你确定是同一个人吗?
“是。”
个性差这么多,我不相信!
“的确是她,我们上头的资料绝不会有错。”
我有说你们的资料是错的吗?
“是没有。”〇一三搔搔头的说。
“往事已矣,我俩的婚事也将在下月十五举行,至于当年的事就当没发生过吧。”向索翊语气平静的说。
那些话又不是她说的。“不管有没有发生那件事,我还是希望你能退掉这椿婚事。”
“欧阳小姐,婚期既定,你我两家的亲朋好友也己通知了,现在喊停已经太迟了。”
“没有感情的婚姻你怎能忍受?”
“身旁的人,甚至老祖先们的婚姻不都是凭藉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他们能忍受,为何我们不能?”
“我们的情形和他们不同,我不是……哎呀!我就是不行。”原以为他是饱读诗书之人,应该很明理,但照眼前情形看来,他根本就是个大八股。
她会被他气死!继〇一三之后,向索翊是第二个让她气得想打人、咬人的人。
“欧阳小姐?”瞧她气得脸红通通的,向索翊的眼底闪过笑意。
欧阳琳深吸口气,问出一个令向索翊惊讶的问题。“你爱欧……我吗?”
他爱不爱她?若是在三年前,也许向索翊能毫不犹豫地回答她“是”,但今非昔比。
“请回答我的问题。”
向索翊突然起身走到她面前,高大的身躯在她头上形成阴影。他猛地一把拉起她,将她紧紧搂在怀里。
“你要干什么?”两人的身体贴得太近了,欧阳琳试着拉开些距离,却发现徒劳无功,他的手像钢条般箍着她的腰。
向索翊的手越收越紧,两人的身体逐渐密合,毫无预警的,他突然低下头吻住那未点胭脂的朱唇。
粗暴地掠夺,丝毫不怜香惜玉,他吻得一点都无情人间的浓情蜜意。
欧阳琳用手捶打着他、想转开自己的头,可是却挣脱不开他的手。
向索翊强行撬开她的唇瓣,将舌伸入她口中,饮取口中的蜜汁。
飘飘然、晕眩感一波波的向她袭来。他的吻引起了她全身燥热感,挑动起情欲。他对她下了迷药吗?